1453,假的真不了上
楊昌建此時疼的渾身已近乎抽搐狀態,腦子疼的空白,根本什麼都想不到了,此時他心裡不禁有些悲鳴,他的意志告訴他必須要堅持下去,可是事實上他的身體是真的已經在承受不住了。
他現在知道,有些身體上的疼痛,真不是你想保持冷靜,你力持堅定就可以的,有些事情真的是根本不受身體的控制,可悲可嘆,他同時又太過不甘心了。
若是之前,楊昌建還覺得自己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從而引起身體不舒服,可是雖然楊昌建是特別執行的,待遇會好一些,但大多數吃穿用度,也不會比其它人好太多,大多數都是一樣的,比如飯菜。當然,不排除是楊昌建自己吃壞了東西,或者在明雪閣里水土不服引起的。
可是他又不是爬山步行,從別的城過來京城,他在京城也有段時間了,在京城基本上不太可能再,突然發生他水土不服的情況,但是還有一種可能性,也是可以的。
那就是他吃飯了東西,明雪閣的東西,誰吃都沒事,最起碼楊昌建打眼看,還是那些人,誰也沒有特別難受的樣子,偏偏他出了事情了。
而從剛才彭鵬隨從,還有他們引導的在場人的感覺也能看出來,這其中彭鵬要是沒做什麼,他打死也不相信的。因為太巧合了,就像彭鵬引導的,罵著楊昌建的話,這些其實用在彭鵬身上最為適用,因為彭鵬會害怕,正是因為彭鵬心虛,這些話,就跟彭鵬身邊人說的一樣,到了這個時候,楊昌建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他自然是沒有跟彭鵬對質的可能性,那麼所有人都會將楊昌建當個沽名釣譽的小人,根本不會將問題往深了想,因為楊昌建也沒有那個資格讓人相信他。
這個時候,彭鵬就算是表現差一點,這些人也不會多想。
所以是有人給他下藥了!
楊昌建捂著翻滾的肚子,屁股忍不住蹭蹭,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扶著桌子,他便要起身離開,比賽才剛開始,還沒有到楊昌建的,他走一趟如廁,應該還能回來。
然而楊昌建剛一起身,彭鵬身邊便有人喝道:「楊昌建,你果然害怕要逃了吧,膽小鬼,你這種小人果然心虛了!」
「哈哈你都說他是小人了,可不就這德性嗎,早該想到了,哼!」
這些人不屑冷哼的聲音,讓楊昌建的臉色更加白似鬼一般,總算有人覺得楊昌建不對勁,要是真演戲,從剛開始一直白著臉,冷汗涮涮往下流,渾身顫抖的樣子,也實在有些不在對勁吧。
「這……這人不會是真有哪裡不舒服吧,看他不太好啊。」
「得了,別被他騙了,根本就是在演戲呢,被他騙了,說不定他要背地裡笑話你呢,信他就有鬼了。」
那本來還有些疑惑的人,更加遲疑了,只是也當了說什麼了,只是看著楊昌建扶著牆壁往外走……
彭鵬見狀,給自己的隨從使了一個眼神,那隨從立即尾隨著楊昌建便離開了,楊昌建一出廳,便立即往如廁奔去,他已經忍不住了,若是在那樣的場和,若是做了什麼有失身份的事情,就算是這次取得什麼好名聲,他也得不了好,所以就算他再能忍,這個時候也不是逞強的時候!
而彭鵬的隨從,尾隨著楊昌建出來,見到楊昌建步履蹣跚,扶著牆壁慢慢挪,冷笑一聲,這超強瀉藥可是他下的,可是找人試過,不拉上幾天幾夜,死狗一樣虛弱倒床,是絕對不能好的。而且只要忍不住蹲了如廁,這楊昌建就別想再出來了,因為他根本就離不開了,這腹瀉功能可是超強的。
只不過為了避免意外,現在還是要要做到萬無一失,比如楊昌建跌到茅房,不薰死他,但是他那一身惡臭味,他休想接近比賽場地,絕對要讓楊昌建臭名遠播!
那人尾隨著楊昌建來到明雪閣的置外茅房,說到到底這茅房,建的再好那也是茅房,外面顯得雅緻了點,可是味道還是不好聞的很。
楊昌建扶著牆邊往裡走,剛剛打開門,抬步上去時,就感覺後背突然多了一雙手,接著整個身子都往前傾去!
楊昌建大驚失色,猛然回頭,就看到了彭鵬的隨從,對他露出猙獰譏諷的冷笑聲,心裡瞬間一沉,難道他今天就這麼栽了嗎!
原來他之前想的還是太簡單了,若是他不死,他不徹底消失,彭鵬是根本不會放過他的。現在他十分確信,自己的肚子是彭鵬派人下藥,就為毀他名聲,同時彭鵬也不會允許他出現在的大廳,跟那些人去比拼才藝去,讓他這樣悲慘。
楊昌建覺得十分可笑,從他進京城以來,他受到的委屈,就算是從前辛苦勞累,但是也一輩子沒受過的委屈,被這樣的惡意誣陷,讓楊昌建十分清楚,原來曾經的他,過的是這麼的單純。就算是在家鄉時,鄰里之間遇到任何的事情,都可能因為吵嘴而此起爭吵,在那時,他們覺得彼此十分可惡。
可是真要比起耍陰私手段,卻是根本無法跟京城相比的,不說爭鬥不斷的朝庭,便是這麼個還沒有入仕的富家公子,就能用這樣的手段,想要辦法除掉一個人。還是在偷竊搶奪了,本身為屬於自己的東西后,因為要毀滅真相,而做出顛倒黑白,無惡不做的事情。
而這,恐怕還只是這京城爭鬥的冰山一角,還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在等著,要想在京城安穩的生存下去,只泯滅於眾人,只委屈求全,甚至沒有理智衝上前,最後都會失敗。
而他這樣一個普通人,在被壓到陰暗角落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楊昌建原還對自己的才華十分自信,他也知道光有才華是不行的,可是沒有一刻他無比清楚,要想活著,必須要用堅強,還有心機保護自己,不受欺負。
否則他即便是進入朝堂,也只有待宰的份,然而彭鵬隨從已向他狠狠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