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2,遭棄中下
曲煙立即被何菲給她描繪的美好未來所征服了,不斷的幻想著未來中,便連剛才與自己父母的爭吵,發恨的胡府與冰煙都忘到了腦後。
何菲掛著淡笑看著曲煙,眼神微微轉動,斂起了眼中的光芒。
何菲靠在斑駁臟污的牆上,看了眼並沒有住幾日,但是頭髮已十分雜亂隨意披散在胸前,便是頭髮的未端那裡,還沾了牢房的灰塵。鼻間聞著的是牢房的污臭味道,然而住了幾天,從原來的不堪忍受,噁心反胃嘔吐,到後來待著,鼻子習慣的鼻著這些味道,這牢房裡的味道,竟然也變的沒有那麼難聞了。
何菲輕靠著,面上卻帶著一絲陰冷來。何菲倒是不若曲煙那麼不理智,她也是恨的,恨冰煙嗎,是有一點的,必竟若是此計可行,她不但不會有事,還會得到不少的好處。而這一切,都因為胭脂坊是雲蒼和冰煙的,此計沒有可行,反而讓她們受苦了。何菲就是個自私的人,出了事,會想別的的錯處這也是正常的。
但是同時何菲卻也比曲煙理智一些,看著現在她們被關起來,胡府直接推的一乾二淨,竟然還反咬一口,說是她們就是被別人收買,故意誣陷胡府的。她想著,就算最後她們都照胡府的去做,幫著胡府做到了什麼,最後胡府做到答應她們條件的事情,依舊可能性不大,胡府就是這樣過河拆橋的人啊。
當初她也是與胡府聯繫的,這事其實與胭脂坊與冰煙沒有關係,她倒霉了,心裡難得有些埋怨,可是她也清楚,這事她本來也並不地道,這事不怪別人。只怪她選錯了信任的對象,選錯了合作對象罷了。
難道她做錯了嗎,女人的臉對她們有多重要,為了一個不知道可行不可行的,就要毀了自己嗎?她對於桂花過敏,在她很小的時候,剛開始她也並不知道,後來差點因為過敏的事情死掉,這才找到過繁的源頭是桂花。這件事姨娘怕被有心人利用,都沒將此事告訴府中的人,只是讓何菲身邊的丫環注意著點,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告訴丫環注意三四種花,名頭就是何菲討厭這幾種花,不想觸主子霉頭,就不要提這些。
何菲這麼多年也都好好的,但是她可沒有忘記,當初賀芳就直接提出她過繁桂花的事情,她身邊必然有內奸。甚至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何府里的哪一房的。
何菲冷冷的想著,賀芳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要準確的必須要能查出來毛病,這才能給胭脂坊重重打擊。她當時也不是沒想過,可是小的時候發病讓何菲受到的驚嚇不小。當時將臉上抹上摻了桂花的胭脂抹到臉上的時候,她就感覺臉瞬間就腫了,那種感覺讓她呼吸有些不暢,她心裡特別的害怕,所以她洗了,外加正好姨娘有那個偽裝的技巧,所以她用了,以為以假亂真,最後是失敗了。
可是若是何府的人故意找的賀芳呢,那這人是想毀了她的臉,還是想要她的命呢?
何府的人倒不一定知道,胡府的人到底要對付的是誰,但是能讓胡府如此小心對待的人,那顯然也必不是什麼普通的人不是嗎。
她也是一時被蒙蔽了,她是心急也貪心了,她不是沒有問題,可是不代表胡府耍了她,現在將她捨棄,這事她就能這麼算了。
何菲握著拳頭冷笑起來,她現在名聲是臭了,而且到了這一步,她也回不了頭了。敢於如此的戲弄她,胡府真以為她就只能任人拿捏打壓嗎?
呵,可笑!
此時曲煙也從何菲為她設想的美好生活中回過神來,小聲的湊過來對何菲道:「那你說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呢,要被牢里關一年,到時候外面的天都可能變了,我們拖那麼久再出去,還不知道變的怎麼樣呢。到時候他們的權勢更大,我們到時候報仇不是更難了嗎。」
想想胡府答應給她的好處,而就算是曲煙再傻,她也知道,那些東西不過是胡府財富九牛一毛還要少,胡府的人害她窩在這臟臭的牢房裡,她們還在外面好吃好喝的,曲煙心裡的嫉妒心現次翻騰,這怎麼公平呢。
胡府跟蒼王府那些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不知道壓榨了多少的百姓才能得到那些錢,他們憑什麼享用,她卻要過的這麼慘,她明明不比誰差。只不過就是沒生在一個好人家而已,她憑什麼只能任由那些人搓磨!
何菲看著曲煙,一副讚賞的樣子:「你說的很有道理,只不過現在剛剛判下,我們要出去可沒那麼容易。就算再有辦法,也得等等這事過去后,再想出去的法子。在此之前,我們倒不妨多想想別的出去后的對策。」
曲煙一聽,立即點頭道:「你說的將來胡府的財產,你難不成有辦法了嗎?其實我都不需要多,只要最後能得到胡府其中一家賺錢的鋪子就夠了,其它的都可以給你啊。」
何菲笑著道:「沒想到你這麼大方,不,若是此事能行,那也是我們共同努力的結果,怎麼可能分你這麼少呢,自然是一人一半的。」
曲煙眼睛明顯一亮:「呵呵,若是你堅持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
何菲看著似乎已經到手,又開始做夢的曲煙,第一反應是十分懷疑,這曲煙能做什麼。只不過眼睛在曲煙的臉上掃了一圈,笑意卻更深了。
不管對付胡府,最後能不能真的得到胡府的財產,必竟那麼大的財產,到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看著,何菲其實對此想法倒是不多。但是何家現在有意放棄她,胡府還做出這等過河拆橋的事,何菲就算是最後出去,將來的路也是難上加難,還不自己自己想出路,其間還能為自己報仇,何樂而為不呢。
而這曲煙蠢歸蠢,但是曲異想天開,臉蛋卻是不錯的,而這樣沒有腦子的人,不是才更好控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