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兩章
為了和仇棠君成婚,楚意使出渾身解數。
仇棠君帶著她去拜見了西南王和王妃,楚意在尤府出盡風頭的事早就傳到他們耳中了,也著實令兩人驚訝了一翻,原以為楚意就是個鄉下丫頭,沒想到竟然深藏不漏。
楚意也不再廢話,擋著他們的麵展現了身上的靈力。
她原本是不想妥協的,她原本想就,就算以一定普通人的身份也能贏得二老的認可。
但是俺太耗費時間了。
楚意不想浪費那麽多時間。
她急切乃至迫切的想和仇棠君結婚。
所以以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來得到認可是最快的。
西南王和王妃震驚的差點凍凳子上掉下來。
“你你你……”西南王都結巴了,楚意釋放出來的靈力十分濃厚強大,這不得不讓他驚訝,“你這是怎麽回事?”
楚意將靈力一收,說道:“您和王妃不同意的和仇棠成婚,不外乎是因為的出身不夠好,又沒有靈力,那麽現在不知道我夠不夠資格嫁給他,做他的世子妃?”
“這……”王妃和西南王對視一眼,西南王問道:“你母家是什麽人,你小小年紀為什麽會有這麽強的靈力?”
“我也不知道,我幼時被拋棄,是爺爺撿了我將我喂養長大。”楚意一臉平靜,如今再提這事,她已經釋懷了。
仇棠君出口幫腔,“父王,母妃,阿楚現在完全都資格做我的世子妃,還請成全了我們。”
“好吧。”西南王終於鬆了口,既然仇棠君這麽喜歡楚意,楚意在容貌、才華、靈力上都沒有什麽可挑剔的,他也不反對了。
仇棠君和楚意對視一眼,喜不自勝,連忙拜謝。
“多謝父王,母妃。”
得到了認可,楚意走路都輕飄飄的。
“接下來就是定日子了,不知道選定哪一天。”楚意笑道。
“這都交給禮部的人弄就行。”仇棠君道。
“你們這裏出嫁迎娶是不是要從別的地方把我娶進門,可是我去哪裏找別的地方。”
“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仇棠君說道:“上次說給你一套別院的,你忘了,離王府隻有兩條街的距離,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楚意高興的說道,不一會兒又垮下臉來,“可惜我爸媽不能來參加我的婚禮了,真遺憾。”
仇棠君安慰她,“沒關係,以後有機會我們回去再辦一場就好了。”
“也行。”
“不行!”腳下插過來一句話。
楚意回頭,發現是被壓在石頭下的曼沙珠華在說話,狠狠瞪它一眼,“你怎麽還沒變成枯花,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別礙事。”
“你怎麽這麽狠的心,我好歹賠了你這麽久……”曼珠沙華哭訴。
“有你狠心,陰悄悄的想害我。”楚意狠狠的踩了兩腳曼珠沙華的身上的石頭。
“我這是為你好。”
“好你大爺。”楚意接著踩。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們一定會後悔……啊……”
楚意又在它身上加了一塊石頭,轉身看著陷入沉思的仇棠君,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走吧,看別院去。”
兩人默契的沒有談論曼珠沙華叨叨的事兒。
但是心裏卻越加明白,這是山雨欲來的架勢。
這邊婚期還沒有定,都城那邊卻傳來了聖旨,說是太子大婚,特邀西南王世子前去敘舊。
麵兒都沒見過幾回,敘什麽舊?
有什麽舊可續的?
群臣麵麵相覷。
但是皇帝傳話來了呀,指名道姓的,再怎麽也得去啊。
楚意和仇棠君的婚事隻能暫時往後緩一緩。
“太子妃不會是尤輕音吧?”楚意蹙眉。
仇棠君搖了搖頭,“太子大婚並非兒戲,她才去都城沒幾日,不可能是她。”
摸了摸楚意的臉,有些歉意的道:“隻是委屈你了,我們的婚事又要延後。”
楚意笑了笑,“沒關係,現在我天天看著你,成婚了也是天天看著你,並沒多大的區別,晚一點成親也沒什麽。”
太子大婚,西南王府肯定會派人去參加婚禮的,隻是他卻請了聖旨指明要仇棠君參加,真是奇怪。
又不是多好的關係。
“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也隻能這樣了。
於是他們便踏上了去往都城的路途。
到了都城,仇棠君先去拜見了皇帝,隨後和楚意一起先去看了西南王府留在都城“做客”的郡王——仇棠君的二弟——仇棠莘。
仇棠家三兄弟都不是一個母親的生的,長得不像,性格也迥異。
仇棠君沉穩內斂,仇棠複野心蓬勃,仇棠莘犬馬聲色。
仇棠莘見了仇棠君並沒有太親近,也不太算疏離,和求他那估計說的都是都城哪家姑娘怎麽樣怎麽樣。
楚意瞧那架勢,如果不是自己就在身邊,他要拉著仇棠君給他介紹姑娘了。
閑話家常一翻,仇棠君才和楚意一起離開。
“你二弟一直都這樣?”楚意問道。
仇棠君點了點頭,“他對政權沒有興趣,隻求生活舒適安寧,來都城為質還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現在看來,他的生活的確舒適安寧,他得償所願了。”楚意又回頭看了看仇棠莘的府邸。
休息了一日,仇棠君便書信一封到了尤家大姐哪兒,說是上門“敘舊”。
有時候這兩字還真是用哪兒都行。
但是被回絕了,說是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尤輕音在她府上,她當然不敢放仇棠君進去。
各個藩王都派了任前來參加太子的大婚,一時間都城變得更加熱鬧起來。
仇棠君他們被安排住在行館,派了專人伺候,伺候得麵麵俱到。
“清水。”大門口忽然有人喊了一聲。
期初楚意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她曾經用過的名字,直到那人清水清水的喊著越走越近,她轉頭看去,頓時驚喜出聲,“夜修?”
“真的是你是夜修,你還活著。”
夜修臉色一板,“怎麽說話呢,”又高興起來,“你怎麽在這兒?”
楚意奇怪道:“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麽在這兒,還穿著一身官服?”
“這事說來話長。”夜修對她道:“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
楚意連忙叫上仇棠君,三人在客廳才是真的敘舊了。
“你不會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嗎,辦得怎麽樣了?”楚意許久不見夜修,見到了也不覺得生疏,想起之前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還多虧了他的照顧,雖然很多時候看起來是個沒心沒肺的,任由她自己折騰。
夜修歎了歎氣,微微搖頭,“辦不了,不辦了。”
“為何,你要辦什麽事,不防說出來,我們或許可以幫你。”仇棠君道。
夜修道:“我來都城是想殺一個人的,結果……”
楚意睜大眼睛等著後文。
“結果那人竟然是我親生父親。”夜修歎道。
“……”楚意和仇棠君麵麵相覷,事情還能再奇葩一點嗎?
“不能殺你父親你是不是有點遺憾?”楚意問他。
夜修點點頭。
楚意煞有介事的道:“我幫你。”
夜修點點頭,“去吧,丞相府,當家做主的就是了。”
楚意搖頭,“那還是算了。”
“你父親是丞相夜戎?”仇棠君驚訝。
夜修歎氣,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
“我自幼邊沒見過他,隻與母親相依為命,自懂事起,便常常見母親對著玉佩以淚洗麵,眼中含恨,我五歲時母親撒手人寰,隻留下那個玉佩,我便立誓要為母親討回公道,不曾想害母親傷心的人竟然是……”
夜修一臉無奈,總不能弑父。
他嚴肅道:“所以我決定,天天在他麵前晃悠,但是不認他,我氣死他。”
“咳咳,”楚意猛的咳了兩聲。
和仇棠君一起,齊刷刷給他點讚。
“好主意,你加油。”
“好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們,這裏是西南王世子住的行館,”夜修恍然,看著仇棠君驚訝道:“這麽說你是西南王世子?”
仇棠君道:“正是。”
三人一來一往的把自己經曆的事都說了出來,當然,關於現代和天之極相關的事情卻是隻字沒提的。
不知不覺已經閑聊了一個時辰,夜修請兩人去都城最好的酒樓吃飯。
“你竟然變得這麽大方了,這可不像你。”楚意奇怪的看他,“你是魔怔了?”
“丞相的錢,花這不心疼,走。”夜修說道。
楚意抿唇輕笑,夜修這樣子不就像是孩子和父親鬧別扭,隻怕有人相對丞相不利,他第一個站出來保護了。
到了酒樓點菜,夜修還真的不心疼錢,直接點最好的最貴的,使勁作他丞相爹的銀子。
酒菜上來之後,三人開動,楚意突然問道:“對了,夜修,你知不知道太子大婚是什麽情況?”
夜修露出疑惑的表情,楚意便告訴他皇上傳了聖旨店名要仇棠君來的事情。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說太子妃是西南王管轄內的人,好像還是城主的女兒來著。”夜修回答,“或者會去丞相府問問,老頭一定知道,明日再給你具體的回複。”
樓梯口走上來兩個衣著華麗的男子,二十四五歲的模樣,見到夜修之後直徑走了過來,“喲,我當誰呢,原來是汙泥裏的一條狗啊,竟然還跑到天香樓來吃飯,令人看見就倒胃口。”
兩人明顯是針對夜修的。
“哪裏來的狗在這裏亂吠,沒有家教。”仇棠君冷聲道。
“你是什麽東西,敢在這裏管閑事。”一人道。
另一人道:“大哥,和流浪狗一起吃飯的人能是什麽東西,當然也是流浪狗了。”
說著兩人便笑起來。
“你們兩個住口,再敢多說一句,我揍得你連你爹都不認識。”夜修大怒。
“你打啊,你打呀,別以為有父親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在夜家,你始終是一條野狗。”
仇棠君目光冷凝,抬手一揮,“聒噪。”
兩人察覺仇棠君襲來的靈氣之後,想躲避已經來不及,更是連調動靈力護體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打飛了出去,砸爛了一張桌子。
兩人都是吐出一口血來,怒瞪著仇棠君,“你敢傷我!”
楚意連忙跑上前去,“對不起,對不起,我夫君不是故意的。”狠狠踩在一人的手背上,聽到那人慘叫起來,涼颼颼的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啊……你快放開我!”那人慘叫。
“你別隻是叫喚啊,我又聽不懂狗叫。”楚意說道。
沒被她踩的人試探著想上前幫忙,但是又不敢,灰溜溜的跑了,“你們給我等著,有本事別走。”
夜修驚訝的看著楚意,這兩個名義上的兄長雖然紈絝,但是也是覺醒了靈脈的,楚意卻輕而易舉將他壓製得毫無壞手之力。
“你這是?”
“要不要我罩著你啊。”楚笑意道。
沒過一會兒,那人還真帶著一群人衝了上來,把酒樓一部分客人都嚇跑了,還有一部分是膽兒肥的有勢力的。
“把這兒統統給我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需要放過。”他喝道。
楚意歎氣,“現在這麽辦,夜修和他是一家子,我們是來參加喜事的,鬧起來會不會不太好?”
夜修站起來,“我沒事。”
仇棠君淡淡的道:“阿楚你坐下好好吃飯就行,別餓著。”
夜修突然笑起來,看了一眼仇棠君,又看了一眼楚意,“來都城之後,再遇到你們是我最開心的一件事了,隻是沒想到我們會一起打架。”
“給我上。”夜家兄弟見他們竟然聊起天來,招呼所有人一起把他們抓起來。
就這些人,在仇棠君眼裏根本不夠看的,都不用動用靈力,直接用拳腳就能打完。
楚意像看戲似的,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一邊看免費的表演,還一邊叫好,“好,打得好,精彩,精彩啊。”
這根本就不叫打架,這叫虐人!
一點兒懸念都沒有。
仇棠君和夜修完勝。
夜家兩兄弟帶著一幹人狼狽離開,“夜修,你給我等著,等著。”
“這貨不會還要帶人來吧?”楚意嗤笑。
“應該是回丞相府告狀去了。”夜修不慌不忙的道,坐下來繼續用飯,對於身後的狼藉桌椅不管不顧,店小二上來之後,他說和酒菜錢一起算,將小二打發了。
“來,吃酒,難得見麵,別讓人壞了興致。”楚意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