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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要瘋

  葉傾顏怔了下,我去,南宮流雲腦子真的有病了吧,無緣無故就開始罵人了?


  她微微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火氣稍稍降下些,道:「皇上,您冷靜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南宮流雲此時根本聽不進葉傾顏的話,他現在看著葉傾顏就覺得,她也是一個居心不良的。


  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為司徒墨兩兄弟鋪路而已。


  「你們都是狼子野心,都在盯著朕的江山。你們是不是覺得朕老了,不中用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南宮流雲深不可測的盯著葉傾顏,透著嗜血殺戮的光。


  葉傾顏蹙了蹙眉,終是開口道:「若是司徒墨真的對北月有想法,憑藉著他的能力早就穩坐這江山了。」


  葉傾顏這麼說,不過是想讓南宮流雲看清真相。


  結果南宮流雲反而更加認定,司徒墨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奪取北月的江山。


  他啪的將書桌上的摺子全部掃落在地,氣喘吁吁地道:「做夢,北月只能是南宮家。還想坐穩這江山,若非朕有意培養,他司徒墨算什麼東西。」


  葉傾顏蹙眉,看來南宮流雲真的瘋了。


  看他那麼激動,該不會一怒之下就對他們娘三出手吧?


  葉傾顏心底暗暗警惕。


  那邊南宮離在得到葉傾顏進宮的消息后,急匆匆的趕過來,才進御書房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南宮流雲看到南宮離,面色稍稍好看了些。「你來幹什麼?」


  南宮離看了眼葉傾顏,轉頭對南宮流雲,道:「兒臣聽到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便趕來了。」


  南宮流雲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葉傾顏,冷笑一聲。「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空穴來風。」


  南宮離倒是沒有像南宮流雲那般失去理智,平靜地開口道:「皇叔向來對北月忠心耿耿,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不妨一切等皇叔回來再做定論?」


  南宮流雲聽到南宮離這麼說,氣的臉色發白。「你真是糊塗,司徒墨之所以做出那麼多事,還不是為了收攏人心。此事也沒有什麼誤會,他就是雲家的嫡長子。就算裡面出了些差錯,也不容放過。」


  葉傾顏和南宮離聽完南宮流雲所說,皆皺緊了眉頭。


  尤其是葉傾顏,只感覺心底陣陣發涼,南宮流雲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是寧願犯錯,也不願放過嗎?


  他是真的對他們一家人動了殺心。


  「父皇……」


  南宮離也沒想到南宮流雲性情會變得如此暴戾,剛要反駁,就被南宮流雲打斷了。


  「此事不容再議。」南宮流雲打斷南宮離的話,冷冷的看了葉傾顏一眼,「放心,朕不會那麼快就殺了你們的。朕會讓你們一家團圓。」


  葉傾顏皺了皺眉頭,低聲安撫著懷中的兩個兒子。


  反正南宮流雲現在說什麼也不會聽,她也懶得去浪費自己的口水。


  南宮流雲冷血無情地道:「來人啊,將葉傾顏一家三口打入天牢。」


  很快,外面進來了一群御林軍,押著葉傾顏往外走。


  葉傾顏被他們狠狠一推,險些沒有栽倒在地。她忙護著兩個小孩子,冷冷瞪了那人一眼。「用不著推,我們自己能走。」


  或許是被葉傾顏的眼神震懾住,那御林軍也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了。


  南宮離滿是擔憂的看了葉傾顏一眼,無聲地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葉傾顏看清了他的口型,面無表情的走了。


  ……


  葉傾顏打入天牢的第二天,司徒墨是雲家嫡子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京都。赫赫有名的攝政王一夕之間成了賣國賊,這個設定,讓人根本無法接受。


  司徒墨對北月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有著他的影子。其中最為暴動的就是兵部了。


  他們跟著司徒墨出生入死,打過勝戰無數,自然也是最了解司徒墨的人。


  軍中將士們得知司徒墨一家老小都被打入天牢之後,皆憋著一股怒火,恨不得立即闖進朝華殿將南宮流雲給拉下台。


  「王爺怎麼可能造反,皇帝怕不是老糊塗了吧。」


  「我也不相信咱們王爺是那樣的人,若王爺真想造反的話,現在哪還有南宮流雲的事。」


  「就是,若是咱們王爺想當皇帝,我第一個追隨他。」


  底下附和聲一片。


  副將看著激動的將士們,蹙眉道:「行了啊,不要瞎說了,如今王爺身處險地,我們說這種話,只會讓皇上火上澆油。」


  「怕他個鳥,只要王爺一句話,就算干翻整個南宮又有何所懼。」


  「沒錯,干翻整個南宮又有何所懼!」


  ……


  比之軍中將士們的蠢蠢欲動,百姓們也開始聲討皇帝,要求南宮流雲下罪己詔書,釋放攝政王一家。


  一時間為司徒墨喊冤的,為葉傾顏喊屈的,可憐兩個小包子的聲音,不絕於耳。


  就連朝中的官員們也有很多明著暗著,要皇帝三思而後行。


  南宮流雲聽了這些聲音,不但沒有冷靜,反而更氣了,覺得這就是司徒墨的陰謀。


  他將南宮離叫到御書房,雙目猩紅地道:「看看,這就是司徒墨的能耐,我竟不知道他的聲望如此之高,這北月難道還真姓了司徒不成?不,應該是他們雲家的了。」


  原先,他也以為司徒墨對北月忠心耿耿,對他亦是兄弟情深,現在看來了,呵呵,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南宮離緊抿著唇,「父皇,那封密函是誰送來的?」


  南宮流雲深眸幽幽的看著南宮離,「自然是朕的刺陵衛送來的,否則朕也不可能相信司徒墨有這樣的本事。」


  刺陵衛是南宮流雲身邊養的死士,專門替南宮流雲做一些不能在明面上做的事。


  南宮離眯了眯眸,沉思。


  看來,是刺陵衛出了問題了。


  南宮流雲見南宮離不說話,語氣有些不滿,「你難道現在還覺得是朕冤枉了司徒墨?」


  南宮離跪下,低聲道:「兒臣不敢。」


  南宮流雲臉色稍稍好了些。「諒你也不敢。交代你一件事,看看朝中還有誰站在司徒墨那邊的,全都處理了。」


  南宮離面色突變:「父皇三思。」


  跟司徒墨交好的官員不少,若都處理了,那整個朝堂可謂算是廢了大半了。


  南宮流雲不悅:「朕知道你想什麼,泱泱北月難道還找不出幾個替補官員?」


  「……」


  南宮離臉色難看至極,看來南宮流雲這次真的是借著司徒墨的這次事情要大開殺戒了。


  南宮流雲神色不明的看著南宮離,走到他的身邊,雙手不輕不重的放在他的身上道:「朕知道你一向心慈,但你要記住,你是未來的皇帝,最不能有的便是慈悲。」


  南宮離緊咬著牙,沒有說話。


  南宮流雲半蹲下身子,深深的看著南宮離,聲音凝重的道:「朕的日子不多了,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為你鋪路。你的手段比不過司徒墨,不管他到底是不是雲家的嫡子,朕都不放心。如今,你可懂了朕的心思,啊?」


  司徒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借口,既然南宮離要繼承皇位,他便不可能給他留下這麼大的一個威脅。


  南宮離眼中的光,漸漸的黯淡下來。「兒臣,以為……」


  南宮流雲的眼底掠過一絲清明,走到龍椅上,似留戀的撫摸了下椅子上的龍頭,嘲諷的笑了兩聲,「以為什麼,朕一直待司徒墨如親兄弟?只要坐在這個位置上,感情便是最無足輕重的一種。」


  南宮離看著南宮流雲,眸光複雜。「非殺不可嗎?」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看懂父皇。


  南宮流雲掠過一絲冷光,不容抗拒地道:「非殺不可。」


  南宮離雙眸發紅,眼中淚水幾乎要掉了下來,他緊緊的咬著牙根,痛苦萬分的乞求:「葉傾顏不過一介女流,葉蘇和司徒醒不過是兩個孩子,不能放過嗎?」


  南宮流雲本來鬆緩下來的表情,瞬間又冷硬起來,「葉傾顏沒你想的簡單,她可不是一般女人。這樣的人,成為敵人,是最可怕的。至於那兩個孩子……只能怪他們沒有投好胎。」


  聽到南宮流雲這麼說了,南宮離便知道這件事情無法挽回了。


  他無力的閉上眼睛,「我知道了。」


  南宮流雲滿意的點點頭:「這件事辦好之後,你便是一個合格的君王了。」


  南宮離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如果坐上那個位置,就要殺了自己的親朋好友,他寧願不要。


  他踉蹌的站起身,向著外面走去,神情頹然。


  太監剛要跟上來,便被他揮開了。「都別跟過來,本宮想一個人走走。」


  看著凄慘的月色,南宮離形隻影單,如同一個孤魂野鬼。


  他漫無目的地遊盪,最後回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站在了天牢的面前。


  看守天牢的侍衛自然是認得南宮離的,忙跪下來行禮。


  南宮離也不看他們,只是聲音冷淡地道:「開門。」


  侍衛們不敢猶豫,連忙掏出鑰匙,將天牢的大門打開了。


  天牢雖然比地牢要乾淨一些,但還是有股子陰冷潮濕的味道,讓人很不舒服。


  南宮離在獄卒的帶領下,終於來到了葉傾顏所在的牢房。


  葉傾顏此時剛哄好兩個孩子睡覺,看到南宮離的時候,面色微微一變,「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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