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好一個負心人
梅遠行的臉色徹底暗了下來。
「芙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不然你告訴我,若她真是一個普通女人,你怎麼會不顧過敏而吃這些過敏的海鮮。」
梅遠行閉上眸子,微微吸了一口氣,艷紅的唇瓣,勾起一絲嘲諷的笑:「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從未心悅於你,又何來移情別戀的說法?"
芙蓉的臉色不敢置信的看著梅遠行,「你說什麼,從未心悅於我。」
梅遠行點頭:「沒錯。」
芙蓉蒼白的笑了笑,「那你為何在畫舫里,對我說那些話?」
梅遠行眉頭皺了皺,他可沒記得自己曾說過什麼話。
芙蓉見梅遠行那明顯忘記了的表情,笑的更加凄美了。「呵呵,你說過,以後你會好好的照顧我,不管我遇到什麼事情你都會幫我的……」
梅遠行輕輕一笑,「我是說了這些話,有什麼不對嗎?」
芙蓉張了張唇,聲音驀地抬高了幾分,「難道你說這些話不是因為心悅我嗎?」
梅遠行鬆開芙蓉的手,一臉正色地道:「讓你誤會了那麼久,我很抱歉。那我現在在說一遍吧,我之所以願意照顧你,幫你,不過是因為我欠了你兄長的人情。」
「只是一個人情嗎?」芙蓉用力的握住梅遠行,淚水漣漣,「不,我不相信,你一定是移情別戀了才這樣說的……」
眼看這場戲是沒一時半會唱完了,葉傾顏也沒了繼續看下去的興緻,出言打斷道:「既然二位有事,那我就打擾二位了,告辭。」
葉傾顏說罷,也沒有什麼留戀,直接離開。
梅遠行看到葉傾顏轉身離開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抬腳便追了出去。
只是他還沒走兩步,便被芙蓉緊緊牽住了手。
梅遠行略顯煩躁的轉過身來,看著芙蓉道:「芙蓉姑娘,還請自重。」
「你喜歡的人就是她嗎,她是誰?」芙蓉並沒有放開梅遠行的手,語氣一聲比一聲高。
因為憤怒,她絲毫不知,自己原本嬌美的面容,此刻猙獰的像瘋子。
梅遠行蹙起眉,用力的掙開她的手道:「不要耽誤我的事,好么?」
說罷,他便頭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芙蓉心底的弦終於斷掉,嚎啕大哭起來。
聚福樓里來的都是達官顯貴,自然認出了之前來的人,有一個是葉傾顏。看著這短短時間發生的事情,他們心裡早已編出了無數個版本。
沒過多久,整個京都傳出了,昔日的攝政王妃私會小情郎,卻被情郎的未婚妻撞破,負心漢為追攝政王妃,將未婚妻打得面目全非……
好在此時,葉傾顏並不知道有人這樣傳自己,不然她一定將那人嘴巴給縫起來。
她從聚福樓里出來之後,便百無聊賴的在街上逛了起來,沒過多久,就被娘里娘氣的梅遠行給追上了。
「葉小姐,等等,等等。」
葉傾顏好奇的轉過身,彎唇一笑,「事情解決完了?」
梅遠行氣喘吁吁地道:「抱歉,我並不知道今天她會在那裡。」
葉傾顏笑容冷下來:「其實梅公子沒必要跟我說這些,還是儘早跟芙蓉姑娘解釋清楚為好。」
雖然知道梅遠行接近自己的目的絕對不是喜愛,不過聽了他之前的一席話,她還是覺得這個男人挺渣的。
梅遠行臉色有些急,「我真的跟她不是那種關係,我……」
葉傾顏打斷梅遠行的解釋,微微笑道:「我說過了,梅公子沒有必要跟我解釋什麼。」
「你不生氣嗎?」梅遠行的眼裡閃過一絲落寞。
他的手微微攥緊,略顯不甘的看著葉傾顏,眉心的硃砂痣,美艷得逼人。
葉傾顏對待美人還是比較溫柔的,語氣也柔和了幾分:「不生氣。」
梅遠行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隨即露出一絲苦澀。「也是,我這樣的人,本來也得不到你的重視……」
葉傾顏的表情略微抽了抽,這個梅遠行不會是有妄想症了吧,她貌似沒有對他做什麼吧,為什麼他會露出自己欠了他整個世界的表情。
真是神經病啊。
梅遠行咳了咳,收斂起失魂落魄的神色,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時間不早了,我送葉小姐回去吧。」
葉傾顏忙向後退了幾步,警惕地道:「不用了,梅公子還是自行保重吧。」
梅遠行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苦澀的勾了勾嘴角,「好吧。」
葉傾顏略微鬆了一口氣,轉身快速離去。
沒想到梅遠行停了兩秒又跟了上來,無比執著的看著葉傾顏道:「以後,我還能和你見面嗎?」
葉傾顏想到自己之前說的有多遠,滾多遠,嘴角微微一抽:「有緣再會吧。」
梅遠行莞爾一笑:「嗯。」
「……」
葉傾顏一陣無語。為什麼她有一種哄小孩的既視感。見梅遠行還在前面擋著路,面色也不怎麼好了,「那個,可以讓讓路嗎?」
梅遠行如夢初醒的向旁邊讓了幾步,隨即鼓起勇氣,道:「如果我對葉小姐說,我在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一見鍾情了,你信嗎?」
「……」葉傾顏無語的看著他,然後冷冷道:「不信。」
她信他有鬼。
呵呵,難道他覺得自己很好騙嗎,老是用這種拙劣的謊言。
「我知道你不信,沒關係,我會做給你看的。」
「……」
葉傾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也不想在街上上演這種羞恥心爆棚的戲碼,快步離開了。
一路上回到王府,葉傾顏都處在一種十分警惕的狀態,確定梅遠行不在跟來的時候,繃緊的心弦才放了下來。
司徒墨正在書房寫字,看到葉傾顏回來的時候,筆尖微微一頓,一滴墨汁便落在了宣紙上。
潔白的宣紙,瞬間就染上了一團墨汁,原本寫的很好的字,也毀了。
葉傾顏走到心不在焉的司徒墨面前,拿起他已經毀了字上,挑了一支筆,將那墨汁慢慢暈染開,沒一會,一隻活靈活現的黑貓就出現了紙上。
司徒墨緊抿的嘴角微微上翹,「畫的不錯。」
葉傾顏得意的挑起眉,就勢坐到他之前坐過的椅子上,道:「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是不是被小妖精勾住魂了?」
「嗯,被你這小妖精勾住了。」
葉傾顏臉微微一紅,「瞎說什麼。」
司徒墨輕輕的環住葉傾顏的腰,語氣帶著些呢喃地道:「今天京都多了一個流言,你知曉嗎?」
葉傾顏好奇,「你什麼時候對流言蜚語感興趣了?」
司徒墨抿了抿唇。
若不是這是關於葉傾顏的流言,他才沒有那個閑心去關心。
想到那則流言,司徒墨的臉色又黑了黑,即使知道葉傾顏不會背叛自己,他的心裡還是十分的不舒服。
「你今天遇到梅遠行了?」
葉傾顏眉飛色舞地道:「嗯,還看了出一場好戲。」
「恐怕你自己也是戲中人吧。」
司徒墨的語氣帶著一絲絲無奈。
葉傾顏疑惑地看了司徒墨一眼,「此話怎講?」
司徒墨將那個不靠譜的流言一說,葉傾顏漂亮的鳳眸就射出了一道冷光,啪的拍在了桌上。「哪個混蛋說的?」
司徒墨無可奈何的揉了揉葉傾顏的腦袋道:「他們都說我現在是綠帽王。」
葉傾顏一下沒忍住,笑出聲,「什麼綠帽王啊,你別聽這些人瞎說。我對你的心意,堪比皓月。」
司徒墨聞言,俊眉蹙的更深了,「可是月有陰晴圓缺啊。」
「……」
一向伶牙俐齒的葉傾顏就這麼被司徒墨給反將了一軍。
好在司徒墨並沒有抓住這件事不放,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示意葉傾顏坐上去。
葉傾顏也不扭捏,直接坐了上去。
司徒墨的眼神黯了黯,道:「今天跟梅遠行接觸,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葉傾顏重重的點點頭,嫌坐的不舒服又動了動,「這個梅遠行還真是不老實,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也不知道他的那句是真哪句是假。」
司徒墨眼神更深了。軟座也變硬座了。
葉傾顏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臉色一僵,剛要起身,就被司徒墨重新按了回去。
司徒墨的聲音染上了一層微啞:「繼續說。」
葉傾顏瞪了他一眼,道:「不過今天發生了一個意外,我們或許可以從梅遠行身邊的女人接觸。」
司徒墨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粉嫩的耳垂,聲音也變得更加的曖昧,「繼續……」
葉傾顏被他撩的渾身難受,可當事人明顯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她只得按捺住火氣,一字一句地道:「這個女人正是那日畫舫上的女子名幻芙蓉。今日在聚福樓里,我無意中聽到,這個女人的兄長似乎跟梅遠行有所瓜葛。」
「很好。」司徒墨伸出舌尖舔了舔葉傾顏的耳垂,「不過接觸芙蓉的事情就交給其他人好了,我們現在先辦其他的正事……」
葉傾顏渾身一緊,咬牙道:「別鬧了,現在白天呢。」
司徒墨埋在葉傾顏的肩膀處,低聲道:「嗯,我知道,白天才看你看得更清楚。」
「……」
已經到了動物的發情期了嗎,為什麼司徒墨隨時隨地都能夠散發荷爾蒙?
她剛要抗拒,卻被身下的人解開了衣裳……
於是,硬座,慢慢的變成了插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