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突如其來的真相和那些事

  稍微停頓了一下，應揚自嘲的笑了一下，“或許我說錯了，我應該不是個人，隻是現在用了人的身體。”


  格列沒有表情，心中卻泛起滔天大波，降臨者，應揚居然是降臨者，這個世界看來並不像他想的那樣簡單啊。


  “當我覺醒的時候，我就知道這裏有一個人，或者說一個人的屍體一直在等著我，而我留在湖邊的東西，就是那人曾經給我的信物，風沙源珠。當我將它放在湖邊，而突兀的消失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來對了。”


  應揚低垂著頭，怔怔的看著地麵。


  “那座雕像，應該是我前世的遺骸。”應揚接著拋出一個重磅消息，“而我，應該是那些原住民的守護神，或者說，曾經的我是他們的守護神。”


  “那為什麽他們恢複清醒後，要瘋狂的逃離你呢？”格列對那些殘留的痕跡非常不解。


  “或許，是因為我讓他們染上了這種可怕的詛咒。更讓我難過的是，似乎是我親手殺死了那個一直等著我的人。”


  “為什麽？”


  “不知道，我的記憶就隻停留在那一刻，其他的都查詢不到，對於降臨者來說這是十分少見的事情。”


  “接下來呢？”


  “接下來等著就好，風沙散去，一切就會水落石出。”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知道是不是雕像中的某種力量被應揚吸收了的關係，綠洲的屏障似乎慢慢變弱，沙暴開始侵襲綠洲的內部。


  劈啪作響的沙礫打在帳篷上，外麵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呼嘯聲。


  “集合！集合！”趙琳吩咐著手下。


  “必須衝出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會和綠洲一起被埋葬的。”趙琳看向衛清靈。


  “看那裏，”衛清靈並沒有附和趙琳的話，湖邊上，似乎還有一大片空地並沒有被沙暴侵襲，而且看樣子還能支撐很長時間。


  於是一眾人就艱難的頂著狂風將車隊聚集在了那裏。


  看著外麵鋪天蓋地宛若滅世一樣的景象，車隊中很多人都在瑟瑟發抖。


  “剛才大姐頭還說要衝出去，怎麽可能嘛！”不知道是誰小聲嘀咕。


  “如果沒有這片空地的話，也隻能衝出去了。”這是理智的回答。


  “不過真的很奇怪，為什麽這裏完全不受風沙的侵襲啊。”這是神秘的問題。


  然而格列和應揚同時看向湖水，湖水正在迅速的減少，原本澄澈清晰的湖水好似泥漿一樣，慢慢幹涸枯萎，留下一地的還在喘息的魚和水生物。


  “這是怎麽回事？”趙琳驚訝的大叫道。


  應揚顫抖的看向湖邊，一個模糊的人形慢慢出現，軟軟的倒在地上。緊接著應揚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衝了過去，抱起了那個身影。


  等到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應揚抱著的是一個藍色頭發的女性，不過似乎沒有了呼吸的樣子。


  趙琳突然驚訝的叫了起來，“這不是，藍神嗎？難道傳說都是真的？”


  然而應揚充耳不聞，似乎全身沒了力氣一樣，抱著那人軟軟的坐在了地上。


  “藍兒，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啊，我……”似乎哽咽的說不出話，唯有點點淚珠從他眼中滑落。


  “是藍神嗎？那你是……邪神索爾？”趙琳不知從哪翻出一張古舊的畫卷，上麵畫著麵前兩人的樣子。


  格列從後方看去，雖然畫中的男子和應揚完全不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格列就是確定那就是應揚。


  看著充耳不聞的應揚，趙琳突然接著說道，“藍神曾經留下了一段話，雖然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可是爺爺一直要我們每個人都記住，說是將來遲早有一天會用上。”


  應揚仍舊不為所動，而格列敏銳的察覺到，他應該是將心思放到趙琳這裏了一部分。


  “第一次見到你，你身上別著藍色的鳶尾花，你說你最愛鳶尾花，就像愛我一樣。”


  “你說過要給我一個巨大的驚喜，起初我不為所動，作為這片天空的掌控者，還有什麽能讓我心動，憑借我的雙臂，我可以讓風沙皺起，也可以讓沙暴平複。”


  “直到那一天，你帶我來到了這個湖邊，你說從我的眼眸裏看到了藍天，卻看不到對地麵的眷戀，那一天，我才知道，作為翱翔在天空的飛鳥，也渴望有踏上地麵的一天，更渴望自己曾經畏懼的、討厭的、但又必不可少的水的存在。”


  “你說你希望以這座湖為中心，在大漠中建起一座森林，來滿足我的喜好，可是你知不知道，從那時起，我的喜好已經不再是我曾經的故鄉，而是你。”


  “看到你眼中的希冀，我立下誓言，為了我們，將這裏建成大漠最美的森林。”


  “憑借這座匯聚地氣而生的湖水，我與這片土地簽訂了契約，我發誓，將這裏建成大漠最美的森林。”


  應揚這才緩緩抬起頭來。


  趙琳接著說道。


  “可是時間流逝，進展緩慢，我本以為作為降臨者的我們時間足夠富裕，可是你卻厭惡了這裏，你說西方有更廣闊的的天地，更大的湖泊和海洋，你說你要離開這裏。”


  “可是，你知道嗎？我的生命早已經和這片土地連在一起，當初的契約已經讓我離不開這裏。”


  “你走了，不知什麽時候，村裏開始喚起一種怪病，可是我知道，那是你的傑作，就為了讓我恐懼厭惡這裏，可是你知道嗎？我的生命早已和這片土地連在一起。”


  “我知道你不知在何方等著我，可是，我已經永遠去不了那裏了。”


  “我對經過的旅人說，若是有一天你們見到一個別著鳶尾花的男子，請將我的口信告訴他，他曾是我真正摯愛的戀人。”


  應揚終於控製不住的淚流滿麵，無聲的嗚咽著，顫抖的手從懷中掏出一朵早已幹枯的鳶尾花，記憶中那個明媚的女子似乎這樣笑著。


  旁邊趙琳繼續說著。


  “我不後悔他們對我做的一切，隻可惜，沒能看到這片土地林鬱蔥蔥，沒能實現當初我們那個願望。”


  “若有一天能在相聚，我還是我，你還是你，該多好。”


  應揚此時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喉嚨，撕心裂肺，痛苦哀嚎。


  格列知道這種情感，曾經蘇小小走的時候，他也是如此，那種全身被掏空的感覺，那種世界已到盡頭的感覺，那種遍體冰寒，一點點從裏到外，冷到極致的感覺。


  漫天的風沙似乎也在哭泣，呼嘯的嗚嗚聲起伏不定。


  ……


  臨行的車隊正在收拾行囊，整理貨物，衛清靈看著那個默然而立的男子，突然大聲叫道：“你就不會去找她嗎？我想，即便是死掉了，也會投胎轉世的吧，就算不在這個世界，你要有膽量和決心，跨越無數世界也要找到她啊！”


  應揚原本幹涸死寂的眼神中漸漸燃燒起一點光芒，同時懷中的女子化作漫天飛舞的流芒，消散於天地之間。


  衛清靈滿意的笑笑，身後格列伸出粗壯的手臂，摟了過來。


  “希望他能找到吧！”


  “一定能找到的！”


  （大漠的插曲，完。）

  需花飛舞，常年冰寒的北國，是大陸三大帝國中民風最為彪悍的一國，風雪一刻也不曾停歇，迷茫的天地之間，一行車隊的身影緩緩現了出來。


  “這鬼天氣，”趙琳抖了抖身上的雪，作為車隊的頭和向導，她不得不坐在車頭給後麵的人帶路。幸好常年的冰寒已經將地麵凍得堅硬無比，否則車輪早就陷入積雪當中了。


  趙琳站起身來，向前方眺望了一會，又羨慕的看向後方的馬車，車頂上衛清靈手接著雪花，玩的不亦樂乎。


  周身的冷風卻在格列精確的操控下消弭於無形之間，隻有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際落下，落入那瑩白的手指之間，慢慢化為一滴清水。


  從沒有見過雪的衛清靈玩的不亦說乎，直到遠遠的看到了城市的影子，她才依依不舍的從車頂下來。


  “格列，過來一下。”衛清靈狡黠的一笑。


  格列湊了過來，“怎麽了。”話音剛落，就感覺脖子一涼，一隻小手探進了他的領子。


  看到格列激靈的樣子，衛清靈開懷大笑，笑著笑著臉就紅了起來。


  格列將她的兩隻手攥住，放進自己懷裏，“手都冰成這樣了，也不知道進來待會。”


  衛清靈幹脆雙手用力一伸，環住他的後背，整個人鑽進他的懷裏，眨著亮晶晶的眼睛，沒有說話。


  車隊速度不快，趕到貨運中心的時候已經是天色漆黑，作為老主顧，趙琳在這個貨運中心有長期租賃的住所，即便多上幾個人也完全住的開。


  所以格列和衛清靈商量了一下，準備今晚就住在這裏，明天再去武道大會，反正距離開始時間還有幾天，他們並不著急。


  趙琳的住所是一個2層小樓，10多個房間，完全和一個快捷酒店一樣。


  格列臉色泛紅的看著洗澡間，他沒想到這玻璃是單向透明的，而且是外麵可以看向裏麵那種，雖然他早已欣賞過她不止一遍了，可是這種情況和偷窺沒有什麽區別，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雖然倆人一直沒能踏出那最後一步，可是格列知道時間不會太久了，甚至有好幾次差點擦槍走火，要不是兩人都是武者，意誌堅定，恐怕早就成了好事了。


  今夜的氣氛有些旖旎，衛清靈知道玻璃的事情，在進房間的第一眼她就確定了，畢竟曾經在地球上也有過同樣的經曆，似乎白天的雪花讓她今夜格外高興，隨著花灑中水珠的噴出，衛清靈的容貌漸漸變回了蘇小小那傾世之顏，魅惑的紅瞳泛著笑意。


  浴室的門被推開，格列舔了舔嘴唇，目光中的驚豔之色久久不能散去，此刻的衛清靈裹著一張浴巾，堪堪遮住了幾個重要部位，勾魂的眼睛輕輕一彎，小格列頓時立正敬禮。


  隨著她的響指，房間的燈光變得昏暗，格列呆呆的看著她走近，直到她跨坐在他腿上。


  兩人凝視著，直到雙方眼眸氤氳一片，她輕輕低下頭，格列嘴上一涼，就感覺到唇間傳來的溫軟和鼻端的冷香。


  雙方好似爭鬥似的，憑借口腔裏的功夫，鬥的不亦樂乎，直到她氣喘籲籲的抬起頭來，看著格列沒有變化的呼吸，露出一絲不滿。


  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激烈而澎湃，不滿之色一掃而光，嘴角微微勾起，魅惑的眼眸好似要滴出水來一樣，水潤光澤的唇瓣輕輕吻上了他的脖子，一路向下……


  格列再也忍不住，翻身而上，一曲戰歌就此奏響。


  東風吹，戰鼓擂，3000兵馬城欲摧。


  城門閉，川流急，護城河畔絞殺誰。


  自古英雄多寂寞，空城計罷護關難。


  將旗旌勝破城門，直至黃龍幾徘徊，


  空街小巷城內戰，鮮血淋漓幾人回，

  炮火連天不足懼，柔腸寸斷誓殺賊。


  你來我往征戰鬥，山崩海嘯氣勢攀，


  同歸於盡齊卸甲，屍橫遍野滿瘡痍。


  期間衛清靈不好意思的捂住了嘴，生怕被隔壁的人聽到聲音，聲音有些發顫：“小心點。”


  格列手指一勾，無形的氣罩瞬間覆蓋了整個屋子，他附身說道：“別擔心，聲音一點都不會傳出去的。”


  借著朦朧的燈光看到她羞紅的臉，格列勇氣又盛，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天邊的亮光逐漸升起，格列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


  衛清靈感覺全身好像被卡車碾過一樣，每處骨骼都痛，她真後悔，這家夥是憋了多長時間啊，早知道應該先用別的招數打敗他幾次。


  格列心疼的看著她青紫的皮膚，不禁為自己的魯莽感到羞愧，輕輕伸出手去，在她被磨破的地方釋放著冰涼的氣，緩解疼痛。


  衛清靈似有所覺，睜開眼睛看了看，確認是他後，又昏昏睡去。


  趙琳似乎忘了他們一樣，一大早就帶著人出去了，這次貨物雖然不多，可是正常出手的話，也值得他們這一次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