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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稚兒一言驚天下,紅塵俗世論覃白

  他還記得當他兩歲時向父親提出要識字的要求後,周圍的人那些好笑的眼神。


  趙睿哲彎腰將他抱起,“陽兒,別逗為父發笑啊。”


  “王爺,二少爺這是要逆天啊,2歲識字,前所未有。”


  “咱們一幫大老粗,難道這次要蹦出個秀才來?”


  手下的一幹大將都嘻嘻哈哈笑著,隻有趙睿哲看到了兩歲小娃娃眼神中的堅定。


  “你真想識字?”


  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好,我就給你請京城最負盛名的先生,不過,你要是半途而廢,可是會挨板子的,要知道,做什麽事都有代價。”趙睿哲拿定了主意,還不忘教育孩子。


  果然,京城最負盛名的覃白先生被趙睿哲“請”來了府裏,代價就是瑞王在京城的名聲更臭了。


  覃白是何許人也,那可是多少皇親國戚都求著的人,據說他還會道法,可是誰也沒有親眼見過。不過覃白先生的學識可是有目共睹,他除了偶爾在京城最大的講堂春雨堂講課外,還時常受邀給一些世家子弟解惑,就連皇帝都曾請過他給太子授課。


  而且聽聞皇帝有意讓覃白先生留在朝堂為官,官居一品宰相,可惜覃白先生婉言謝絕了,讓皇帝好生後悔。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覃白先生才成了士林子弟心目中的偶像。瑞王趙睿哲請覃白先生的時候,派去的下人都動了手,現場一片血汙,雖然沒有鬧出人命,可是重傷的有幾個,要不是覃白先生主動答應了瑞王的邀請,恐怕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當覃白先生看到趙陽的時候,問了他一個問題,“若你為官,當如何?若你為俠,當如何?若你成魔,當如何?若你成仙,當如何?”


  兩歲小娃娃怎麽可能回答這些問題,周圍的人都以為覃白先生是想讓小娃娃知難而退,卻沒注意趙睿哲在一旁握緊的拳頭。是啦,他是瑞王,就算覃白先生有如意算盤打得再響,他也會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


  但是隻有覃白先生似乎很重視一樣,仔細的看著站在身前的小娃娃,期待著他的回答。


  那一天,所有人都聽到了趙陽的回答,但是所有人都被下了封口令,不得提起一字一句,但是王府周圍的人隻知道覃白先生被抓進府的那一天,有很多小廝婢女的屍體被悄悄扔到了城外的亂葬崗。


  趙陽從那一刻起,才深刻意識到這個世界殘酷的規則,所以他從未有過的迫切,想要獲得力量的迫切。


  雖然現在他是瑞王府的二少爺,可是萬一有一天父親失勢了,他可不想像那些小廝婢女一樣,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人弄死,悄無聲息的消失於世間。


  總之,從那一天起,覃白先生就成了王府的西席,不過趙陽也認識了這個玩世不恭,瀟灑不羈的覃白先生。


  覃白先生的院落靠近趙陽居住的吃雞閣,吃雞閣這個名字是後改的,因為覃白先生說,原來那個名字“莫離閣”有些不雅,親自提筆改成了這個名字。


  由於這院落的事情基本都是趙陽做主,所以隻要他點頭了,裱匠就將這個名字給換了上去,可是所有人包括趙陽在內,還是覺得原來那個莫離閣的名字更雅致一些,現在這個吃雞閣反而有些不倫不類,不過既然是覃白先生說的話,他們的主子又同意了,所以也就沒人敢再議論。


  倒是趙陽有一次不小心說漏了嘴,被覃白先生狠狠敲了一記腦袋,“吃雞是最大的學問,等你將來出仕或者離開這裏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覃白先生的風流也是有目共睹,院子但凡有點姿色的婢女都被他調戲過,不過也隻是嘴上或者手上占點便宜,要說真把誰如何如何了,倒是沒有人聽說過,況且覃白先生生的一副好樣貌,反倒是那些從來沒被覃白先生戲弄過的婢女們,心有不甘。


  但是說來也怪,王爺曾多次送了幾個嬌豔無比的名伶歌姬到覃白先生房中,他隻是命人歌舞一曲,就把人遣回來了,還多謝王爺美意。王爺以為他嫌棄那些女子不幹淨,還特地調了幾個清倌送給他,也同樣沒有染指。


  以趙陽兩世為人的眼光來看,那些美女無一不是姿態婀娜,惹人心火的美人,不知道覃白先生是怎麽忍住的,趙陽還曾仗著身子小,偷偷藏到先生房間的櫃子裏,結果什麽也沒聽到。更鬱悶的是進去容易,出來的時候卻不知道為什麽,櫃子門打不開了,要不是有小廝發現了趙陽失蹤,恐怕他得被困在櫃子裏過夜了。


  也因為如此,被覃白先生狠狠教訓了一頓,細細的竹鞭打的趙陽是慘叫連連,但是心疼的娘親打開衣服一看,半點傷痕也沒有,趙陽在心底暗自給覃白先生加了個黑心大佬的形容詞。


  至於給覃白先生娶妻,瑞王卻也是不敢做的,送幾個美女尚可,可是聽說皇帝陛下的三公主有意招覃白先生為駙馬,雖然不知道真假,瑞王卻也不想多事。


  不過覃白先生教育趙陽的時候,很快發現這個二少爺確實天資聰慧,宛如妖孽,或許是靈魂強大加上能力的加成,趙陽對於這個世界的語言的掌握極其迅速,短短三天,他就已經認識了這個世上絕大部分的文字,也正因為這個速度,他被冠以了神童的稱號,甚至連皇帝陛下都驚動了,要不是沒有合適的公主,恐怕皇帝陛下就要給他指個童養媳了。


  不過覃白先生似乎有些不滿,特意找瑞王夜談一夜,後來,關於趙陽的消息就被牢牢封鎖在王府之內,再也沒有人敢隨意外傳。時間慢慢過去,神童風波也慢慢消弭於無形之間。


  雖然覃白對趙陽的聰慧很滿意,可是卻發愁一件事,就是他教的那些為人處世的大道理,趙陽是一句也聽不進去,似乎這個孩童的世界觀早就確定了一樣,無論他如何舉例、引用、旁征博引,趙陽依舊我行我素。


  比如,覃白問:“為官者,清正廉潔乃是第一要務,其次才是政務處理能力。”


  趙陽答:“為官者,拉攏關係才是第一要務,其次才是政務處理能力,至於清正廉潔,隻要不太過分,就隨他去吧。”


  覃白:“為官不清廉,百姓受苦,上峰怪罪,當如何處之。”


  趙陽:“靠關係解決,況且真正讓百姓受苦的,不是貪汙,而是無能。”


  覃白:“若是關係不夠強硬?”


  “那是無能導致的,而不是拉攏關係本身這個行為的錯誤。更何況,清官,先生見之幾何?”


  覃白略一思索,竟無言以對,細數各大洲縣,為官者多,清官,難見。


  從此,覃白不再叫道趙陽大道理,反而時常兩人討論爭辯一番,不過覃白有些認知卻是趙陽佩服的。


  覃白在京城定居之前,曾遊曆大陸各方,風土人情,神鬼誌異,名山大川,江湖恩怨,國家紛爭,他都能說得頭頭是道,讓趙陽增長了不少見識。


  特別是江湖恩怨,趙陽尤其愛聽。


  “覃師,你會功夫嗎?”


  邦!趙陽腦袋被覃白狠狠敲了一下,“用語錯誤!”


  趙陽端坐,“覃師,您~會功夫嗎?”


  “不會!”覃白兩字就將趙陽堵了回去。


  不過趙陽不會放棄,直到有一天,他用一塊石頭將覃白打暈在地,他才確定覃白是真的不會功夫,不過這一次也被趙睿哲狠狠教訓了一頓。


  第二天,趙陽一瘸一拐的給老師請安,“覃師,你既然不會功夫,為什麽拿竹鞭打我的時候,能夠不留傷痕啊。”


  邦!“敬語,注意敬語!”覃白沒在等趙陽問話,直接回答了他的問題,“不過是熟練罷了,”說著在身旁伺候的小姑娘翹臀上捏了一把,小姑娘紅著臉站在那,嬌嗔不已。


  知道從覃白這裏得不到關於這個世界的神秘,趙陽就開始了搜羅羊皮紙卷的道路。隻不過大部分的訊息他已經聽覃白講過,而其他的也大都虛無縹緲,比如什麽血祭,人祭之法,聽起來就邪惡無比。


  不過本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趙陽還是安排人弄了些豬血,鴨血什麽的,搞了個看起來很神秘的祭祀,可惜沒有任何效果,反而在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沾了一身,足足臭了3天。


  不過瑞王聽說兒子想要學武,倒是非常支持,還花大價錢搜羅了一些所謂的武林秘籍,可惜經過趙陽和覃白兩人堅定,除了一本固體培元術外,其他的都是假的,而這本固體培元術也不過是簡單的鍛煉身體,增強體質的方法,還不如瑞王軍中練習的搏殺術來的有用。


  現在,趙陽坐在圖書館一樣的書房裏,看著散落一地的羊皮卷,滿臉的失望。來到這個世界五年了,一點進展都沒有,難道真要想辦法發展勢力,走權謀之路?


  就算他有敏捷思維的幫助,可是趙陽知道他最不擅長的就是權謀了,因為覃師曾經歎他是個榆木腦袋,雖然對官場朝堂看得透徹,可一旦真要他模擬上手,就弄得一塌糊塗。


  對了,趙陽忽然想起來,國師不日要開壇祭天,這可是天啟國一年一度的大事,那國師會不會有一些奇怪的本事呢?

  帶著疑問,趙陽來到了覃白的院子,恰好看到覃師在一個嬌俏的婢女臉上嗅了一口,“香兒,今兒用的什麽香,怪好聞的。”


  被稱作香兒的姑娘眼眸低垂,臉頰微紅,“先生,香兒今天用的是茉莉香。”


  “好,好聞!”覃白笑了一聲,“去忙吧!”


  香兒姑娘頂著泛紅的臉頰嫋嫋走出院落,然後迅速被圍在院落外麵的小姐妹纏住,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覃師,您可曾聽聞國師洛燕清的本事?”經過了多次教訓,趙陽終於注意該用敬語。


  覃白想了想,“大概是有些本事的吧,你想去看?”


  趙陽點了下頭,可是隨即又搖了搖頭,“恐怕父親不會讓我去的。”


  是的,從趙陽出生到現在,瑞王沒有允許他踏出過府門一步,任憑他再三懇求,都沒能如願。


  覃白笑了笑,“這次我帶你出去,不過,你要保密。”


  趙陽睜大了眼睛,“你是要欺騙我父親,你不怕他殺了你?”


  覃白眼珠一凝,“怕,這倒是個問題,萬一被發現了,我就慘了。”似乎想了半天,覃白一拍手,“有了。”


  翌日。


  趙陽透過箱子的孔洞向外看著,覃白正在和門口的守衛聊天。


  “覃白先生,這是要去哪啊?”


  “有個詩會,我去給他們指點指點。”的確,覃白先生雖然是王府的西席,可是行動自由並沒有被限製,閑暇時有空就去詩會和眾才子暢聊,也曾在紅樓畫舫過過夜。


  守衛不疑有他,但是指了指這個大箱子,“先生去詩會還要帶著這麽個大箱子?”


  趙陽當時就想,“糟了,這次覃師有什麽理由蒙混過去。”就在他想要站起身來解釋的時候,發現箱子蓋突然沉重如山,無論怎樣他都頂不開。


  然後他就聽到覃師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是些字畫書籍,為了方便就用箱子裝了。”


  那護衛似乎動了一下,又似乎沒動,“好了,先生請。”


  覃白坐上馬車,隨著車夫的吆喝,馬車慢慢駛出了王府。


  趙陽在箱子裏呆著,昏昏沉沉的睡去,直到他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和覃白待在一個山洞裏。


  “覃師,這是?”


  覃白挑了挑劈啪作響的篝火,“如你所見,咱們出城了。”


  “可是,國師不是在城內舉行祭天大典嗎?”


  “他在城內,可是大典卻在城外,等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哦,”趙陽似懂非懂,不過既然覃師都這麽說了,想必也不會騙他吧。


  “覃師,上次你說到江湖上有公認的五大高手,仔細說說唄!”


  邦!“要我說多少次,敬語,要用敬語!”覃白一臉的恨其不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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