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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只爭朝夕

  林溫暖坐了一會,起身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水,又拿了點水果和一些乾貨,擺在茶几上。


  上門是客,她這個主人家,還是要好好招待一下。


  進來到現在,她沒有仔細的打量過他,不過想來他能夠到這裡,出現在她面前,當下的形勢,應當是他所能掌控。


  她打了個哈欠,拿過旁邊的抱枕,揣在懷裡,歪著頭,眼睛半眯著。


  岑鏡淮看出來她倦了,一張臉上都寫著我想睡覺,但他仍然說不出口,讓她進房間去睡,她要是進去了,他估計也得跟著進去。還是寸步不離的那種,就是現在這氣氛,他也想得寸進尺一回。


  如此想著,他也就如此做了。


  林溫暖迷迷糊糊間,覺得周圍一下變得很擠,好似空間瞬間縮小,讓她很不舒服。


  她皺眉,左右動了動,依然不能緩解那種擁擠的感覺。


  她掀了下眼皮,目之所及,全是岑鏡淮。


  可她現在半夢半醒,就直接把人當成了陸政慎,猛地揮起拳頭,沖著他的臉,狠狠的砸了過去。


  她的動作不快,勁倒是挺大。


  岑鏡淮溫柔的將她的拳頭裹在了掌心裡,輕輕壓下,人也靠了過去,在她眉目間,親了下,說:「是我啊。」


  「混蛋……」她聲音微弱,在他懷裡撲騰了一下。


  弄著弄著,人就清醒過來,再次睜眼,周圍一切明了,岑鏡淮近在咫尺,那雙眼睛里充滿了遮蓋不住的情感。


  她雙手壓在他的肩膀上,咳了一聲,「你……」


  他雙手收緊,將她抱的更緊,額頭在她頭上輕輕的蹭了一下,說:「我就抱抱你,不做別的,你……你就忍一忍吧。你說什麼,我也不會放開,你怎麼反抗,也掙脫不掉。從現在開始,到天亮,也不過五六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你,你就當做是報答……隨便吧,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就是強行了。你就是不能拿我怎樣。」他說著,又抱的更緊,連腿都用上了,雙手雙腳把她纏死了。


  林溫暖被他抱的都要喘不過氣,瞪他一眼,說:「那你能稍微鬆開一點點么?你這樣我有點疼。」


  他露出笑,「不掙扎?」


  「嗯。」她敷衍的應了聲,別開了視線,不想去看他傻兮兮的笑。


  「不逃跑?」


  「不不不不不,你有完沒完?你都說了不鬆手,我做那些有用么?」


  她撇撇嘴,提議道:「能換個地方么?這邊好擠。」


  「好啊。」他欣然答應,雙手沒有放開,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坐在了長沙發上,這樣就寬敞了,他把她放在腿上,不讓她下去。


  林溫暖不喜歡這彆扭的姿勢,奈何他很喜歡,所以沒有駁回的餘地,現在是他喜歡如何就如何,不是他的地盤,他也要做主,明明是強勢的人,還學會撒嬌了,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


  可能是跟盛佳學的。


  「你要是困,可以睡。」


  她眼睛動了動,沒回應。


  他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裡,手指摩挲,指腹掃過她的掌心,有點癢。她皺皺眉,一下捏緊了拳頭,「你有完沒完?」


  他只是笑,「指甲要剪了。」


  「我自己會剪的。」


  「我也可以給你剪。」


  「不用。」她的拳頭攥的緊緊的,全身抵抗。


  他自然也不強求,把她的手指都掰開,「別攥那麼緊,小心傷到自己。」


  她不說話,憋著一股氣。視線也不知道該往這裡,所幸就閉上了眼,「你別動,也不要說話,我要睡覺了。」


  「嗯。」


  十分鐘后,耳邊響起岑鏡淮的聲音,「那個男的,你認識多久了?叫什麼名字?」


  她眼珠子動了下,眼皮沒有睜開,側開頭,別向一側,沒有回答他的話。


  岑鏡淮繼續自顧自的說:「我看著有點一般,長得也不高,是不是有一點駝背?不都說醫生這個職業,出軌率很高么,兩個都是醫生,這日子不好過吧。」


  林溫暖的眉頭皺了起來。


  「所以,你正要找對象的話……」


  她睜開眼,「醫生不好么?」


  兩人的視線對上,他反倒笑的很開心,「好啊,僅限於你,是好的。」


  「李醫生也很好,哪有你說的那麼一般,他一米八,還不高?你哪裡看出人家駝背了?他就是跟我說話的時候,禮貌彎腰,你當人家駝背?還有,誰告訴你說醫生出軌率高?你是在罵我么?」


  「兩個都是醫生,日子才好過,工資不算很高,但勝在穩定,日子不要太好過。你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幹什麼?你想當醫生,你還當不上。」


  她叭叭叭的說,把他的嫌棄全部都還給他。


  結果說到一半,下巴被拿住,然後嘴巴也給堵上了。


  她的腦袋瓜子被抱的很緊,嘴唇被他惡意的咬了一口,有點疼。


  她嘶了一聲,「幹嘛!」


  他沒說話,只是又溫柔的在她唇上碰了碰,「現在不準說別的男人。」


  到底是誰提的?!

  她瞪他一下,伸手撐住他的臉,想把他推開,結果只是把他逗笑,並且逗的非常開心。


  林溫暖不知道笑點在哪裡,並不想與他如此親密下去。


  「你……」


  然而,她是說不了話,一說話,就給堵上,沒完沒了。她就不說話了,不說話也不行。


  總歸,這人沒有誠信,說好了不動,但還是動了嘴。


  他親了一會,來了個中場休息,「在這邊住的還習慣么?有沒有什麼讓你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有,可以讓陳學易給你換。」


  她捂著嘴巴,說:「沒有,這裡很好。」


  「以後別隨便讓人進屋,特別是男人。」


  又來了,剛才還說不提男人,結果自己三句離不開男人這兩個字。


  他說:「你剛才開門很警惕,不要覺得自己醫院的醫生就可以不用防備,既然要防備,那誰都該防備。亂七八糟的人,不要隨便帶進門。」


  「那你算不算亂七八糟的人?」


  他拉下她擋在臉上的手,「我不算。「


  「但你比人家過分很多。」


  「我不一樣,我是你的人,是你的男人。」


  「是么?什麼時候的事兒,我竟然不知道。」


  「那得讓你知道知道。」


  黑蓮花岑鏡淮上身,他控制不住了,只要想到她帶著別的男人回家,他就不舒服,不爽,白蓮花倒了,黑蓮花大獲全勝。


  他起身,抱著她入了房間。


  林溫暖不敢大喊大叫,怕把孩子都吵醒。


  「你不要亂來!」


  「你,你腦子裡就只有那點事兒么!」


  「岑鏡淮,你做個人!」


  「啊!」


  ……


  他也想做個人,但不行,做不了,沒法做。


  他覺得當個畜牲也不錯,什麼仁義道德,他都不顧,他只想顧著眼前,顧著他想念很久的女人。


  情感鋪天而來,洶湧而至。


  他想把一切都掏出來給她,一切的一切,他能給的不能給的,全部都給她。


  他想長長久久的活下去,他想看她慢慢變老的樣子,想的太多,便成了貪戀。可卻是抓不住的東西,就越想要抓住,不都說么,失去才知道珍惜,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


  即便放棄了,也依舊心心念念,到死都念念不忘。


  林溫暖睡過去的時候,滿眼都是岑鏡淮深切的眼神,在訴說衷腸,即便沒有一句言語,她似乎也能聽到他在說我愛你。


  她睡著了,難得沒有做夢,睡的很熟,很沉。


  但她也醒的很巧妙,在岑鏡淮動身準備要走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像是有感應一般。


  他穿好了衣服,坐在床邊,本不想再看她,因為怕多看一眼,就走不了了。


  結果身後有了動靜,他轉頭,林溫暖坐了起來,套上了衣服,臉還是冷的,沒有表情,她看了眼外面,窗帘留著一條縫,能看到外頭的天,蒙蒙亮了。


  「要走了。」


  「嗯。」


  他應了聲,聲音有點澀。


  「哦,那你一路順風。」


  她沒打算起來,就是醒了,就跟他說一聲。


  岑鏡淮的腳抬不動,又坐下來,「怎麼醒了?我吵醒你了?」


  「沒有,自然醒。家裡多個外人,我總不至於睡的太深,不習慣。」


  她垂了眼帘。


  岑鏡淮:「我可以再看看孩子么?」


  她想了一下,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起不來。」


  她自我感覺說的很冷漠,可到了岑鏡淮的耳朵里,這是撒嬌一樣,是要抱抱。


  他繞到她的那一側,「那我抱著你過去?」


  「抱你個頭。」


  她伸手一掌搭在他的臉上,把他推開,掀被子下床。還沒站起來,腿就發軟,差點坐回去,還是岑鏡淮動作快,把她抱進懷裡。


  然後像抱孩子一樣,把她抱起來,說:「突然覺得,我可以死而無憾了。」


  「說什麼鬼話!」她打了下他的嘴。


  他笑的開懷,而後,又正經起來,問:「我要是死了,你難過么?」


  「不難過。」她沒去想,死不死這個問題,「幸好,知南和昱霖也沒見過你,也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誰,這樣的話,我給他們找后爸,就沒什麼負擔,挺好的。」


  他在她的腰上用力掐了一把,「故意氣我?」


  「誰說是故意的?我是認真的。」


  「認真的氣我?」


  她推開他,「再折騰一會,天就大亮了,天太亮,我怕你走不掉。」


  「那我就不走了,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她抿了唇,這一次沒有回懟,她抬眼,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片刻以後,嘁了一聲,笑道:「不需要,現在的日子,我身邊多一個人和少一個人,沒有太大區別,今時今日,我的心裡眼裡只有孩子。」


  「嗯,都是我的孩子。」


  他臉上掛著笑,林溫暖看他一眼,不再說話。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都能得逞。


  說不過。


  「你還看不看了?」


  「看。」他點頭。


  隨後,林溫暖先過去,季思來也起的早,她穿好衣服就去了衛生間,而後岑鏡淮進去。


  孩子還在睡,這會睡相與之前就大不相同了,橫七豎八的,知南的小腳直接壓在了昱霖的身上,整個人彎曲,頭抵著昱霖的頭,很可愛。


  越發的可愛。


  他的心柔軟成棉,低頭在孩子的臉上親了親,沒有久留。


  「我走了。」


  「走吧。」門口,岑鏡淮駐足不去,說了三次走了,還沒有走。


  兩人這樣站在門口也有一會了,季思來早飯都做好了,眼看著兩個孩子也都快要醒了,他依舊不動彈。林溫暖也沒有說一句要留他的話,就等著他真的走。


  季思來想了下,走過來,說:「要不,吃了早飯再走吧?我都做好了,也做了岑先生的份。」


  林溫暖代替岑鏡淮拒絕了季思來的好意,「不用了,他很趕時間,天亮就要走,再亮一點的話,他就走不了。」


  說的他好像是鬼一樣。


  岑鏡淮笑說:「沒事,既然做了,那我就吃了再走,也不差這一點時候。」


  「不差?我以為你很趕。」


  「還好。」


  隨後,他就自顧自的去了餐廳,順勢坐了下來。


  早餐還挺豐盛,季思來還去樓下買,當然,這是個借口,僅僅只是不想當兩個人的電燈泡。


  林溫暖坐下來,開始吃早餐。


  「這位,是陳學易的人?」


  「是吧,他的高中同學,還挺勤快,做事很利落,也很好相處。」她垂著眼,一邊說,一邊吃。


  「看著是挺聰明的。」


  「嗯。你快點吃吧,過會孩子要醒了,你最好在他們醒來之前走。」她看他一眼,「你跟陸政慎長得太像,我怕他們看到你,會害怕,會想到之前的事兒。」


  「好。」他默了一會,才應了一聲。


  不過現在還很早,他們起來起碼要九點,現在也不過六點半的樣子。


  總歸還是要走,拖一分鐘也要走,拖一個小時也要走。


  吃完早餐,季思來也還沒回來。


  岑鏡淮說:「我真的要走了。」


  「嗯。」


  他走到門口,轉身,再次把她抱進懷裡,「等我吧,等我回來。」


  她沒有回應。


  他出去,又突然回來,用最快的速度,扣住她的後腦勺,一個吻迅速的落在她的唇上,「不準再跟其他男人搞曖昧,我會看著你的。」


  她仍然沒有回應。


  最後一眼以後,他迅速的離開了,這一次是真的走了,沒有再回來。


  林溫暖站在門內,好一會之後,才往出走了一步,往外看了一眼,他沒有走電梯,走的是樓梯,她走到門口,又慢慢的走到安全樓道前,伸手輕輕推開,裡面沒有人了已經。


  黑漆漆的,一點聲音也沒有,也沒有人影。


  林溫暖暗暗吸口氣,嘴角扯了一下。


  季思來買了早餐回來時,她還站在那裡,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溫暖?」


  林溫暖回神,轉頭看過去,露出笑,「回來了,怎麼那麼久?你都買了什麼啊。」


  她像個沒事人一樣,走過去,挽住她的胳膊,看了看她袋子里的東西,「燒餅油條啊,還有飯糰,你是把午餐都買了吧。」


  「他走了?」


  兩人進了屋子,季思來問了一句。


  「走了,早說要走了,結果拖了那麼久,還讓他吃了一頓早餐。他五點鐘就起來說要走的人。」


  季思來笑,「他是捨不得唄。」


  「他捨得的。」林溫暖眼睛盯著紙袋子里的飯糰,「裡面夾了什麼菜?」


  季思來報了一遍,前兩天她說想吃,今天早餐店開門,她就下去買了。


  所以裡面自然都是她喜歡吃的。


  「全是我要吃的。」


  「當然。」


  她捧著飯糰,坐在沙發上,「今天有點累,一會我還要再睡一會,孩子就麻煩你了。」


  「沒事兒,你只管睡。」


  她是累,渾身都累,連心也有點累。


  吃了半個飯糰,她就拿了歡喜衣服進浴室洗澡。


  洗完澡,她就進了房間,躺下來休息。


  可是,這床上全是他的氣息,甚至於好像還留有餘溫,真是令人難以入眠。


  她睜開眼,長長吐了口氣,哼了一聲,自言自語,「你說等就等?當我是個沒有脾氣的人了?!做夢!我不會等的,絕對不會等。」


  她心裡對他也是有怨的,而這種怨恨,在他空缺的日子裡,越來越深,不會輕易消散。


  ……


  岑鏡淮坐在車上,嘴角時不時的泛起淺淺的笑,心情很不錯。


  陳學易的電話打過來。


  「開心么?」


  他語氣里透著濃濃的調笑意味。


  岑鏡淮咳了一聲,用同樣的語調,說:「那個季思來,是誰啊?」


  電話那頭噎住,沒有立刻回答。


  像是被戳中了要害,一時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你以前說的那個念念不忘的高中女同學?奪走你初吻和初男的那個。」


  陳學易在電話那頭罵了句髒話,「岑鏡淮,你記性幹嘛那麼好?你什麼不記得,偏偏記得這種事兒?!我騙你的行不?瞎說的行不?」


  岑鏡淮咯咯的笑起來,很久了,他的心情很久都沒有這麼舒暢了。


  腦子裡突然就冒出一首歌的歌詞。


  愛就像藍天白雲,晴空萬里……


  現下真的很應景。


  調侃過後,陳學易說:「看到孩子和老婆了?接下去,你抓緊一點,爭取早點完成任務,早點孩子老婆熱炕頭啊。」


  「嗯。」話音剛落,岑鏡淮的臉色微的變了變。


  他的頭又開始劇烈的疼,好似比任何時候都疼。


  他咬緊牙關,努力隱忍,可還是忍不住這種疼,好似有什麼在腦袋裡不停的挑著神經,疼的要命,真的像是要他的命。


  很快,他就沉受不住,可他身上沒有帶葯。


  司機察覺到他出了問題,立刻靠邊停車。


  回過身,「怎麼了?什麼情況?」


  他咬著牙,沒說話,也說不出話。


  司機有點慌,不知所措。


  所幸,手機還通著話,陳學易聽到不對勁,大聲道:「什麼事兒?發生什麼事了?!」


  司機伸手夠到手機,「喂,我是阿索。」


  「怎麼回事兒?他現在什麼狀況?!」


  「不知道,好像是頭疼,整個人都不對勁。」


  「他身上有葯么?你找找看?實在不行,就送醫院。」


  司機依言,下車到了後座,正欲找葯,岑鏡淮扣住他的手腕,手勁很大,彷彿要將他的手腕捏碎。


  「不用,葯沒在身上,過一會,過一會就會好。」


  阿索找了個東西,讓他咬著,不知過了多久,岑鏡淮像是被人刮掉一層皮,滿頭是汗,虛弱的躺在那裡。


  電話沒有切斷,阿索將手機放在他的耳側。


  「你到底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了?」


  「沒事。」


  「還說沒事?都這樣了,你還說沒事?!你到底有什麼瞞著我?」


  「沒有。」


  他輕微的呼吸,視線看著那蔚藍的天。


  默了一會,打斷了陳學易的狂躁,「能不能給我幾天時間?」


  盛繼仁的船在海上出事,這件事還未傳到海城。


  陳學易默了一會,「幾天?」


  「兩到三天,能更久最好。」


  「我問一下趙叔,你等我消息吧。」


  「好,我等你。」


  掛掉電話,岑鏡淮把手機丟到一旁,坐了起來,對阿索說:「換個地方停車。」


  「是。」阿索直接越到前面駕駛室,啟動車子,換了個地方停下來,等著陳學易的回復。


  他虛脫的靠在椅背上,用腳提了提前座,問:「有沒有煙,來一根。」


  阿索那了包煙,整個遞了過去,又給了打火機。


  岑鏡淮抽出一根,咬在嘴裡,點上,慢吞吞的抽了起來。


  車窗降下,風吹進來,將煙霧吹散出去。


  「開車,兜圈子。」


  「好。」


  阿索依言啟動車子,開始繞著整個城市兜圈。


  這座城市不大,堵車的情況也太有,車子饒進市區,太陽慢慢升起,城市開始蘇醒。


  還在正月里,街上人不多,門店也大多都關著,沒有營業。


  他一根煙抽的很慢,但他把煙放在風口,就顯得抽起來很快,沒一會一根煙就抽完了。


  他又拿了一根出來,統共三根煙的時間,陳學易的電話過來。


  他接起來,放在耳邊。


  陳學易說:「兩天。」


  比想象中短很多,他沉默,沒有立刻回應。


  陳學易:「沒辦法,再久一點,怕會節外生枝。都到了這一步,你可不能撂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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