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對你有點意思的意思
林溫暖也不想提溫玖容的事兒,說了兩句,就岔開了話題。
說到他腦袋裡淤血的問題。
「回來以後,你去醫院檢查過沒有?當時何鴻維是怎麼跟你說的?是不是你讓他瞞著我?」
岑鏡淮拿了吹風機,給她吹頭髮,屋子裡只有吹風機轟轟的聲音。
等頭髮完全吹乾,林溫暖又問了一遍。
「他說沒法動手術,成功率太低,冒不起這個險。但也有可能這淤血能夠自己消散。」
他不會說,這塊淤血自行消散的可能性,就跟奇迹一樣。
所以,除了最後一搏,沒有任何餘地。
但他現在搏不起,如果只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他決定先完成任務。
他每天都會寫任務日記,這樣,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暴斃,那麼後來的人就可以很好的接替他的工作。
如今的每一天,他都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一切都準備好了,唯獨林溫暖,他沒有辦法準備。
無論怎麼安排,都覺得不夠完善,誰照顧她,他都覺得不放心。
他起身,「我去洗澡,你休息。」
「什麼時候,去醫院看一下唄,我認識一個權威的腦科專家,我到時候私下裡聯繫一下,我們一塊去,如何啊?」
「再說吧,得空的時候就去。」
他側了下身子,並未回頭看她。
林溫暖看著他進了衛生間。
晚上,林溫暖枕在他的手臂上睡覺,「你頭疼是最近才開始,還是一直就有?」
「一直有,但並不頻繁,偶爾才會有那麼一次。」
她只要問,他就老實回答。
他側過身,一隻手放在她的臉上,「別問了,等這次的事兒告一段落,我就去醫院檢查。」
「就怕你只說不做。」
「現在你在身邊盯著,我哪兒敢不做。不做,你能放過我?」
林溫暖輕嗤,「你要惜命,不要想著犧牲。」
「知道。」
「你最好是知道。」
他笑了笑,靠的更近了一點,「我現在惜你,好不好?」
……
夜深人靜的陸宅。
陸政淅從房間里悄悄的出來,偷偷上了三樓,來到時文悅的房間門口。
他往四周看了一眼,而後,輕輕的轉動門鎖,慢慢推入。
房間里沒有燈,他開了手電筒,探了進去。
此時,時文悅睡的正熟。最近,她為了讓自己睡個好覺,每天晚上會吞一片或者兩片的安眠藥,所以這幾日,她都能睡一個完整又舒服的覺,並且不容易被吵醒。
燈光照到時文悅熟睡的臉上,歹念橫生。
他走到床邊,手指觸碰到時文悅的臉頰,她沒有絲毫反應,膽子一點點的變大,他把手機放在一側,開始著手剝她的衣服。
整個過程,時文悅一直沒醒。
房門口,站著一個人,不知在等待著什麼,立在那裡未動。
「你在這裡做什麼?」
有人上來,看到此人,出口詢問。
對方愣了兩秒,立刻推門進去,啪嗒一聲開了燈。
隨即,便瞧見陸政淅未遂的畫面,男人並未立刻上前制止,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拿手機迅速拍下了數張照片。
而後,幾步上前,一腳踹在了陸政淅的身上。
一下就踹翻在了地上。
陸政淅一陣慘叫,在這靜寂的夜裡顯得格外凄厲。
兩人將他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時文悅是被陸政淅那慘烈的叫聲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一男一女在她房裡,還有慘叫聲,有點反應不過來,等她察覺到自己一絲不掛,瞪大了眼睛,而後大叫了起來,她叫了很久。
差一點喉嚨都叫破了。
姜婉竹是被傭人叫醒,她上樓時,陸政淅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光禿禿的趴在地上,身子一抽一抽的。
看起來很慘。
時文悅坐在床上,臉色發白,倒是沒有哭。
看她緊裹著被子的樣子,姜婉竹能猜到幾分。
她皺了皺眉,走過去,問:「這是什麼情況?」
時文悅也不太清楚,但就眼下的情況,應該是這陸政淅想對她圖謀不軌。
姜婉竹又看了那一男一女一眼,這都是陸家的傭人,但眼前這架勢,應該也不是普通的傭人。
她沒有多言,只道:「這次多虧你們兩個,先把他弄出去,我跟悅悅單獨說話。」
兩人依言,將陸政淅先拖出了房間。
等人走後,姜婉竹從衣櫃里拿出乾淨衣服給她,「應該沒事吧?」
時文悅搖搖頭,應該是還沒得逞,「真是沒想到,他竟然膽敢做這種事兒,他是瘋了吧!」
如今的陸政淅,是個賭徒,一個賭徒,什麼都做得出來。
「沒有得逞就好,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別怕。」
時文悅看她一眼,吐了口氣,沒說話。
姜婉竹又寬慰了兩句,又讓傭人弄了安神茶給她,便出了房間。
陸政淅被拖到樓下。
姜婉竹讓傭人把溫玖容叫下來,大廳里燈光大亮。
她披著披肩,坐在沙發上。
陸政淅靠著沙髮腳坐在地上,皮青臉腫,嘴角都是血。
他這會有點緩過來,心裡氣憤。
大半夜,溫玖容被叫起來,心情十分煩躁。她擰著眉毛,到了客廳,看到陸政淅,頓了一下,眉頭皺的更緊。
可這陸政淅跟她有什麼關係?就算幹了什麼天大的事兒,也不該叫她吧。
「有事么?」她口氣不佳。
「剛才,陸政淅企圖強暴時文悅,被逮個正著,你要不要交代一下?」
「交代什麼?他又不是我兒子,為什麼要我來交代?」
「你們不是一夥的么?他做什麼,自然也代表了你們。說吧,準備怎麼解決這件事,是交給警察,還是私下裡解決?」
「什麼?」溫玖容像是聽錯了什麼,冷笑,道:「你說什麼?」
姜婉竹面色不改,傭人遞上茶水,她悠悠然的喝了一口,「悅悅那邊的意思是,如果你們不給個態度,就直接報警。她是受害者,我自當是聽她的。」
「那就報警吧,反正這事兒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壓根就不知道他的行動。你別給我亂扣帽子,我清清白白,正正噹噹。」
「是么?這話,你給警察說,給我說沒用的。」
陸政淅斜眼看著姜婉竹,冷笑,「拿著雞毛當令箭,穿著龍袍還真當自己是皇帝了?你跟你兒子用盡手段,搶人財產,你們以為你們有多乾淨?我嚴重懷疑,當初爺爺的死,就是你們母子兩給弄死的!」
陸政淅撐著沙發站起來,齜牙咧嘴的,一個勁的往姜婉竹這邊撲過來,「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給爺爺報仇!你們兩個天煞的混蛋,不要臉的小三,不要臉的野種!」
人還沒撲過來,就已經被摁住,「別動!」
陸政淅掙扎,「有本事今天就滅了我的口,不然的話,你們的那些破事兒,我全部都捅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這對母子有多麼狠毒!」
姜婉竹皺起眉,並不想與他多費口舌,轉眼看向溫玖容,「你確定要報警?」
「或者我給你另一條路,現在立刻帶著你的兒子,和這位離開陸家,我可以放過你們。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溫玖容笑起來,看著姜婉竹的變化,嘖嘖了兩聲,說:「陸政淅有句話說的沒錯,你現在這雞毛當令箭的樣子,真夠可笑的。」
「現在林溫暖和那兩個孩子都沒了,老爺子以前的遺囑也就不奏效了,既然如此,我建議重新分配財產。」
在對方沒有寫下遺囑的情況下,誰都能分到一杯羹,只要是直系親屬。
她是林溫暖的生母,她妥妥的能分到林溫暖名下所有的財產。
姜婉竹眯了眼,她今天才真正的看透了溫玖容這個人。
很多人說,人性本善,可在她的身上,卻沒有一絲的善,從頭到尾心裡眼裡除了利益什麼都沒有。
這種女人,到誰家,誰家就要散。
就是一顆巨大的老鼠屎。
她這樣的人,能夠培養出如此優秀的兩個兒子,還真是不容易。
姜婉竹笑了笑,說:「那你就去找遺產律師。」
陸家都成了這樣了,家都要沒了,有那麼錢又怎麼樣?
姜婉竹早就不想爭了,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拿走。
「你放心,我肯定會找。」
姜婉竹看著陸政淅,想了想,還是報了警。
警察做完筆錄,就帶著陸政淅走了。
鬧劇暫時告一段落,姜婉竹回房休息。
動靜鬧的大,陸白霆也醒來了,她進去的時候,他睜著眼睛,坐在床上。
她走過去,順道給他拿了水,「吵醒你了?」
陸白霆拿了支筆,【發生什麼事兒了?】
姜婉竹也沒想瞞著他,把陸政淅和時文悅的事兒,簡單的說了一遍。
「我報了警,警察把人帶走了,我把魏美婕的聯繫方式交給了警察,到時候她應該會把人保釋出來。」
陸白霆看著她,寫道:【辛苦你了。】
她笑了笑,「當初自己選擇的路,就算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只能咬著牙走完。我跟我哥商量過了,現在阿政不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公司里有異心的人蠢蠢欲動,把公司搞的烏煙瘴氣,唱衰陸家的氣勢。明天我們帶著你去公司坐鎮。」
【我,我怕是不行。】
「沒有什麼行不行的,我跟我哥會幫你,你也要幫你的兒子,這是陸家,是你的家。想想老爺子,到死了都還在為陸家謀利,你只是中風,只是說不了話,但你還能寫,腦子還能動,就能幫陸家做事。」
她默了一會,「難道,你還想置身事外,不管不顧?」
陸白霆嘆口氣,【不是不想管,而是無能力為。】
他不是沒管,也不是沒有努力。
他努力的結果,就是搞成現在這樣。
然後,他的人和老爺子留下的人,被陸政慎一鍋端掉,公司里徹底沒了人,他現在出去,又有什麼用?
「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和我哥,而且,我相信阿政很快就會回來,等他回來,那些個作妖的人,也就玩完了。現在這樣也好,我們就看清楚,是誰在鬧。這樣,等阿政回來,就可以徹底的整頓乾淨。」
過了一會,陸白霆才寫了個好字。
而後,姜婉竹伺候他躺下,給他蓋好被子,就睡在了旁邊的小床上休息了。
床很大,但姜婉竹卻再沒有與他同床過。
她說不方便,但陸白霆的腦子還沒有壞掉,智商也還在,能感覺得出來,姜婉竹與以前不一樣了。對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熱情,熱愛。
他看著背對著這邊的姜婉竹,心裡一陣陣的發疼發酸。
溫玖容回到房間后,再也睡不著了。
當時,她看到時文悅的時候,也生了歹念,幸好沒有執行,不然大概也會有陸政淅那樣的下場。
剛才遺囑的事兒,她隨便一說,可現在回味起來,突然覺得是一條路子。
林溫暖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她都死了,兩個小孩也沒了蹤影,估摸著也不可能活著,那她這個親生母親,怎麼樣都該是第一順位人吧。
這女兒,到底是沒有白生。
她興奮的睡不著了,跑去敲開了陸政臨的房門。
她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陸政臨第一次感覺到有點噁心,並且噁心的有點頭皮發麻。
「媽,你是不是瘋了?」
對著溫玖容,他只有這一句話,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到底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到底要窺視那些財產到什麼時候?
他覺得很費解,錢他們可以賺,他們還很年輕,未來可期,為什麼非要攪和在這些是非里,把自己變成一個瘋子?
有學識有能力,這些財富還不夠么?
為什麼非要搶?非要去窺視這些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甚至還貪婪的想要拿到更多,把其他人的那份也搶過來。
溫玖容也不生氣,抓著他的手,說:「你這姐姐,死的真是時候,反正她活著也做不了什麼,死了反倒是幫了我們。」
「媽,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難道我說錯了么?她活著的時候,什麼時候幫過我們?自己當上等人,得了那麼多財產,吃香的喝辣的,管過我們死活么?我可是她親媽,她從我肚子里出來的啊!當時我們都被迫害成什麼樣子了?她有沒有一點想到我們?有那麼一點的話,我現在還能為她流兩滴眼淚。」
「可是你也沒有養過她啊,她生而不養,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傷害啊!如果沒有外婆,她就會被丟到孤兒院,會有怎樣的人生,你知道么?」
「你,你這是站誰那邊啊?我不養,我把她丟在你外婆那邊,我就知道你外婆會養。要不是我,她能過的那麼好?這些年,我難道沒有給你外婆寄錢?我寄過去的錢,為了誰啊?!你一個小孩,不知道情況,你就不要給我瞎說!」
溫玖容抬高了音量,瞪著眼睛,那樣子,活脫脫像個潑婦!
陸政臨說不過她,勸道:「這些事兒,你就不要想了,明天早上我們就走。我跟我哥說了,讓他多買了兩張機票,我們跟他一塊去北城。」
「走什麼走!這是機會!我們不爭取的話,就會被別人乘虛而入。那魏美婕伺機而動呢!你正當她這麼好,一點想法都沒有了?不可能的!你是沒看見,剛才姜婉竹那個樣子,她有什麼資格當這個家的女主人?沒有腦子的女人,怎麼都輪不到她來當這個家!」
「媽!」陸政臨覺得這個家有毒,好像進了這個家的人,都會變成神經病,腦子不正常。
「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也不管你了!」
溫玖容瞪了眼,「你要是敢學你哥那一套,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你要死,我也沒辦法。」
「你!」溫玖容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倒下,「你們兩個,你們兩個真的是要氣死我!我以前教育你們的,都算是白費是不是?」
「我跟我哥能力不差,腳踏實地不好么?自己奮鬥起來的,才有成就感,踩著巨人的肩膀上去,有什麼意思?不如自己成為巨人。」
「嗬,你兩可真是清高的奇葩!腦子抽風呢吧!」
價值觀不同,沒法說。
陸政臨決定放棄,「反正不管怎麼樣,明天你要麼跟我們一塊走,要麼就自己在這裡鬧,你自己選吧。」
他說完,就去睡覺。
溫玖容當然不幹,本來還高高興興,被這臭小子一搞,弄得她心煩的要命。
然後,巴巴了一個晚上,都不讓他睡覺。
第二天,陸政臨帶著她很早就離開了陸家。
兩人回到家,魏江越在家裡。
溫玖容立刻將自己想到的主意對他說了說。
見兩個人勾搭在一起密謀的樣子,陸政臨頭都要炸了。
他發現,他真的無論如何都拉不回這個老媽。
但他的性格比陸政君軟,又重孝義,下了幾次決心,最後也沒有棄之不顧。
他把這事兒,跟陸政君說了說。
陸政君也不意外,這個很符合他母親的心思。
「你走不走?她這樣冥頑不靈,你就由著她,等到她真的頭破血流的那一天,她就明白自己有多愚蠢。」
「這樣走了,不管她,讓她被你那個魏江越當槍使,不太好吧。她到底是我們的媽媽……」
「那你就陪著她一塊瘋。」
「你怎麼那麼冷漠。」
「不是冷漠,是無奈。」
話音落下,兩兄弟沉默。
陸政君吐口氣,說:「那你留著吧,有什麼事兒再給我打電話。」
「行。」
掛了電話,陸政臨出去,兩人還在謀划,正準備去找遺產律師諮詢清楚。
他沒管。
……
溫玖容他們走掉,姜婉竹不管,她起來,就給陸白霆收拾,還找了個剃頭師傅,來給他理了頭髮。
出門,他整個人煥然一新,但還是與常人有別。
畢竟二次中風,沒那麼容易恢復。
他久不出門,心裡多少有點抗拒。
更何況還要去公司,見那麼多人,他對自己的現狀又非常不滿意,只覺得丟臉。
姜騰和傭人一塊將他扶上車。
姜騰坐在副座,姜婉竹陪他一塊坐在後座。
「白霆,你不用擔心,一會到了會議室,我們會幫你說話。」
他嘴角抽了抽,點了下頭。
姜婉竹握住他的手,輕輕拍了拍,「不要緊的,有我們在。」
他回握住她的手。
車子穩穩的行駛在路上,很快就到了陸氏集團正門口。
這個時間點,上班的人很多,看到有車子過來,不少人停下來看了眼。
姜騰先下車,從後備箱拿了輪椅在車邊放好。
而後,把陸白霆從車上扶下來,坐在輪椅上。
陸白霆下意識的捏緊了扶手,還是緊張,那些人的目光,讓他難受。
他這樣的人,面子看的比什麼都重。
現在等於是在撕他的臉。
他咬著牙,越是想要控制自己的面部,越是控制不住,他整個嘴巴都是歪的,現在更歪,還時不時的抽搐。
姜騰覺出問題,就帶著他從側門走。
周圍沒了人,他才稍稍放鬆下來。
他看了姜騰一眼,眼裡是感激。
姜婉竹跟在後面,沒有說話。
他們一路上了總裁辦。
來之前,已經知會過陸政慎那個幾個忠心的下屬了。
他們都已經安排妥當。
各大股東已經陸續到場,他們先去了陸政慎的辦公室。
姜騰說:「一會會議,我跟你去吧,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要白霆出面了。」
姜婉竹看了陸白霆一眼,想了想,說:「好吧。」
陸白霆微微吐了口氣。
等時間差不多,姜騰便和姜婉竹一塊去了會議室,獨留陸白霆一個人在辦公室內。
偌大的辦公室就他一個人,落地玻璃上倒映著他的影子,那些崢嶸歲月,歷歷在目,可他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
他彷彿看到自己的老父親,對他的循循善誘,什麼樣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態是否堅定。
誠如姜婉竹所說,他還沒死,腦子還能動,他如今是陸家大家長,陸家出事兒,他怎麼能消極以待?
是他把這個家折騰成這個樣子,他也有這個責任,讓這個家再好起來。
就算,他成了這副模樣。
輪椅是遙控的,他可以自己操作。
他還能還不能自如走路,但雙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會議剛剛開始,姜騰就遭人詬病,說他蓄謀已久。
早在他們來之前,那幾位想要謀朝纂位的,就已經做好了鋪墊。
那幾個跳出來的人,皆是後期,陸政慎自己扶持上去的。
如今跳的這樣歡,倒是令人意想不到。
岑鏡淮坐在家裡,電腦里直播著公司里的情況。
林溫暖在廚房裡搗鼓,給他頓了點湯,實在沒事兒干,她就讓岑鏡淮教她下廚做菜。
做一些比較複雜的,她帶孩子那兩年,也學會了一些,但太複雜的她也不太會。
林溫暖今天做的是糖醋魚,岑鏡淮給她寫了步驟,因為要處理公司里的事兒,他就沒在旁邊陪著。
魚已經都已經處理好,食材調料全部放在旁邊,並且都備註好了。
只要按照岑鏡淮的步驟,一樣一樣來,掌握一下火候,應該沒什麼問題。
她很認真,每一步都按照岑鏡淮寫的來做,但結果,卻跟圖片上的一點也不一樣。味道也很一般。
她端著自己的結果,去找他。
會議還沒有結束,她走過去,坐在旁邊,看了一眼,看到陸白霆坐在主位上,雖然嘴巴歪,可氣勢還挺足。
他在電腦上打字,說的話,都在大屏幕上顯示。
雖然打字慢,可他的地位擺在那裡,即便那些人並不服他,但也要耐著性子,看他把話寫完。
「他還挺厲害的,都這樣了,還能出來。看來,以前也不只是花花公子,還真有點能力。」
「他能力大著,不然老爺子能這麼由著他?」
「你又知道?你不是半路出家的么?對他也了解?」
「當然了解,不了解,怎麼演?」
林溫暖嘖了聲,「說起來,你演技還挺好的,裝腔作勢的,演渣男演的有模有樣的。」
「那是因為你不認識陸政慎,壓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其實我對著你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沒演,也就在你面前,我可以自如一些。」
「哦,難怪你那個時候老是回來,感情你是演戲演累了,回來休息的?」
他往後靠,靠在椅背上,「可以這麼說吧。」想到那些日子,他笑容更深,「每次我回去,你都如臨大敵似得,把我當洪水猛獸。」
「當然,我一個人的時候自由自在,你來了,縮手縮腳。你就跟皇帝似得,來一趟我得收拾一番。你每次來,我都不開心,而且你每次都挑著我在的時候來,我明明有時候夜班,你不能挑著我不在的時候去?」
陸政慎眯了眼,「去你那邊,當然主要是為了去看你的,你不在,我有什麼好去的。」
林溫暖挑眉,「你什麼意思?」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耳垂,「你說什麼意思?」
「你說。」
「就是對你有點意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