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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雨過天晴

  溫玖容滿眼得意,「怎麼?心虛了?」


  此時此刻,她的嘴臉看起來越發的醜陋,惡毒。


  林溫暖在心裡告訴自己,是因為這兩年吃了不少苦頭,所以才讓她變得這樣極端,面對這種人,根本就不必要跟她生氣。大家都知道她多壞,做的事兒有多惡劣、


  所以,不管她說什麼,都不用生氣,生氣了,反倒讓她開心。


  可面對這個人,她還無法做到能夠徹徹底底坦然面對。


  岑鏡淮想要開口,被她拉住,她深吸一口氣,直視她的眼睛,說:「你以為你說的這些話,就能讓我先心裡不舒服么?讓我覺得愧疚?覺得心虛?那你可真是高看你自己,也太小看我了。」


  「我既然能夠不認你這個媽,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就算你現在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有任何動容,就別說你隨便說幾句話,還能動搖我的心情了?你確實生了我,生下我以後,見我是個女兒,她失望吧?抱著我到林弘毅面前企圖小三上位,可惜林弘毅也不是個好東西,他不要孩子,看到你私自生下孩子,連你都不要了。」


  「當時你心裡應該恨死我了,甚至想把我丟進垃圾桶,自生自滅!要不是外婆,我確實沒命了。溫玖容,你不要以為這些事情你不說,就沒有人知道。你拋棄我以後,與外婆大吵,外婆把你趕出家門。你敢說你有寄錢給家裡過一次?你敢不敢發誓,你若是沒有寄錢,你的兩個兒子就要不得好死,你敢不敢說!」


  溫玖容牙齒咬的咯咯響,「是誰在你面前胡編亂造這些話?是那個死老太婆么?她也不是個好東西!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還不都是因為她!是她沒有好好教養我,還嫌棄我丟她的臉,就因為丟臉,把我趕出家門!我那時候才出月子,她這樣對我,活該她病死!我也算心腸好,把你留在她身邊,否則的話,她死都沒有人知道!」


  林溫暖強忍住心裡的火,用力的扯了下嘴角,氣到一定程度,她反倒是笑了起來,搖搖頭,說:「溫玖容,我就看著你,我看你最後是個什麼下場。」


  溫玖容最後是被保安拉出去的。


  林溫暖的耳根子終於清靜下來,長長吐了一口氣,轉頭,便對上了岑鏡淮的眼。


  眼裡滿是疼惜,他抱住她,說:「別把她放在心上。」


  她靠在他的身上,笑說:「我不會把她放在心上,從來都沒放在心上。我就是感謝,她沒有養育我,不然我可能就是第二個她了。」


  她抬起頭,「等有時間,我們去祭拜一下外婆吧,帶著孩子一起。她看到知南和昱霖,會很開心的。」


  「好,我們一家四個一塊去。」


  她笑了笑,圈著他的手緊了緊。


  五點,兩人離開公司,回到陸宅。


  此時,姜婉竹和陸白霆已經到家,魏美婕也在。


  姜婉竹看到林溫暖微的愣了愣,卻也沒多問一句。


  魏美婕見著他們回來,立刻站了起來,姿態平和,「我專程在這裡等你回來,是想慎重的跟你說一聲抱歉,為以前的事兒,也為了陸政淅的所作所為。」


  「歸根結底,這件事還是我做的不對,是我曾經迫害了你,才導致你報復我,迫害我的兒子。現在陸政淅又想報復你,冤冤相報,我希望到這裡,一切都可以停止。現在他被送進戒毒所,等以後他出來,我也會好好看著他,不會再讓他做這種極端的事兒。」


  她垂著眼,態度真誠,微微彎了腰,但也沒有低到塵埃那麼的卑微,還是留了一點自己的尊嚴。


  若說後悔,她最後悔的,是當初搶了家姐的婚姻,嫁進陸家。如果她不搶,現在慘的人就不會是她。


  說不定會有個很好的家庭,一切都美滿。


  岑鏡淮說:「您說的,正是我希望的。歸根結底,還算是一家人,=沒有必要鬧的如此惡劣。你也不必說抱歉,畢竟我也已經報復過了,不算無辜。一切就此為止吧。」


  魏美婕揚了下唇角,「謝謝,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再見。」


  姜婉竹叫了人送客。


  姜婉竹走到岑鏡淮面前,上下打量,然後一把抱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你可算是回來了,我真的是嚇死了,你以後別再整這些幺蛾子了!」


  「我年紀大了,再也禁不住這些刺激。」她緊緊抱著,眼淚控制不住流下來。


  岑鏡淮拍拍她的背脊,「好了,已經沒事了,以後你跟爸爸還是可以安穩的過日子,不用擔心其他。等爸爸好起來,你們可以結伴出去旅行。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開心就好。」


  她點點頭,「好,好。」


  這會,岑杏朵牽著姜芊芊從樓上下來。


  岑鏡淮回歸以後,這還是第一次與他們見面,之前一直忙著沒有時間。


  岑杏朵含著眼淚,站在那裡,心中愧疚,不敢靠近,甚至不敢正眼直視。


  姜婉竹退到旁邊,岑鏡淮拉著林溫暖過去,笑說:「媽,這是我媳婦,這也算是我第一次帶著溫暖來見你吧。」


  她們不是第一次見面。


  然而,之前的事兒,令這樣的見面顯得有些尷尬。


  林溫暖微笑,依著岑鏡淮叫了一聲,「媽。」


  岑杏朵眼淚綳不住,情緒再也無法控制,她倏地跪了下來,「是我不好……」


  她的舉動驚人,岑鏡淮反應快,在她膝蓋還未落到地上之前,就把人拽住,一下拉了起來,「媽,你這是幹什麼?」


  她淚眼婆娑,「如果當初我勇敢一點,也許就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也許你們一家四口早就團聚,過自己的小日子了。是我的問題,是我拋下了你,我真是不配當你的母親……」


  「我沒怪你,他拿妹妹威脅你,我知道你是沒有辦法。手心手背都是肉,割捨哪一個你都不願意,妹妹還小,你當然要救她。我從來沒有怪你,真的。」


  他輕輕順她的背脊,柔聲寬慰。


  「兒子……」岑杏朵泣不成聲。


  站在旁邊的姜芊芊也忍不住哭了起來,而後走過去,抓住了岑鏡淮的手臂,小聲的喚了聲哥哥。


  岑鏡淮笑著,抬起手臂,攬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拉到身邊,說:「別哭了,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們面前么?應該高興,你們這麼哭法,不知道還以為是死人了。」


  「呸!」岑杏朵立刻止住了哭泣,「那麼大個人了,又是人丈夫又是人爸爸,怎麼說話還那麼的沒有分寸?」


  「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小孩咯。」


  他咧著嘴笑,岑杏朵瞧著,眼淚又忍不住的往下掉,許久未見,他有了些變化,臉上多了條疤,人比以前還結實許多,不過這一雙眼睛,仍與以前一樣,沒有改變,只比以前更加堅定,穩重。


  她伸手摸摸他的臉,「這兩年,你肯定是吃了不少苦,累么?」


  「還好,現在不是回來了。如果你當初選擇了跟哥哥對著干,說不定我今天就見不到你們了,所以你不要自責,你是我的母親,你做什麼決定,我都覺得沒有問題。我腦子裡,只記得你以前是怎麼辛苦把我拉扯大的,為了給我最好的一切,你是如何辛苦奮鬥,給我創造良好條件,努力培養我成才。」


  「我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勞。」


  岑杏朵心裡暖意上涌,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啞然,只默默的掉眼淚。


  她視線掃到林溫暖,擦了擦眼淚,說:「你瞧瞧,我說了那麼多,你們剛回來肯定累,先上去休息吧,今天我來準備晚餐,很久沒吃我做的菜了吧。」


  「嗯。」


  姜婉竹也過來,「我跟你一塊吧,咱們先去買菜。」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岑杏朵點頭。


  隨後,岑鏡淮帶著林溫暖上樓,進了卧室,林溫暖感覺一切恍如隔世,好的壞的記憶全在這裡,她離開的時候,以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


  沒想到又打臉了。


  她歪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休息。


  過了會,傭人端了點心和茶水上來,今個晚飯會相對吃一點,姜婉竹考慮到他們可能還沒吃過東西,就讓傭人給準備了一點充充饑,也不會很飽。


  岑鏡淮進來就去了書房處理事情,林溫暖沒跟著,坐在沙發上,吃東西看電視,想著這邊也沒人,就直接躺在沙發上。


  中午沒有睡午覺,她準備眯一會。


  岑鏡淮稍微善了一下后,便從書房出來,出來時,她已經睡著了。


  他走過去,輕手輕腳在沙發前的空地上坐下來,而後趴在沙發上,兩人面對著面,她睡的很熟,呼吸平穩,整個人看起來安靜又美好。


  他湊過去,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碰了碰,她沒有反應。


  他唇角微揚,指腹慢慢的劃過她的臉龐,慢慢的,他也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他們一家四口幸福的畫面,如此真好啊。


  林溫暖被敲門聲吵醒,她睜開眼,便是岑鏡淮熟睡的臉,這麼近。她眼裡含著笑,門外傭人又敲了敲門,便隔著門,說:「少爺,少奶奶開飯了。」


  林溫暖應了聲,岑鏡淮仍沒有醒來。


  他似乎睡的很深。


  她喊的那麼響亮,他都沒有醒來,不是睡的深,就是裝睡。


  看他嘴角含著笑,估摸著是裝的。


  林溫暖篤定他是裝睡,整個人湊過去,兩人的距離一下拉的很近,一紙之隔,她咧著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就看他什麼時候憋不住。


  她等了一會,見他一直不動,連眼睫毛都沒有動一下,挑了挑眉,忍的那麼好?


  她又靠近了一點,嘴唇貼在了他的唇上,冰冰涼涼的。


  他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這一瞬,林溫暖臉色一變,猛地坐了起來,眼睛死死盯著他的臉,心裡莫名生起一種恐懼。


  她緩慢的伸手,一點一點的挪過去,手指快要碰到他鼻子的時候。


  岑鏡淮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雙目又片刻的空茫,而後看向她,慢慢回神,露出淺笑,「你醒了。」


  林溫暖此時的臉色很差,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岑鏡淮起來,坐到沙發上,拿了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怎麼了?做惡夢了,臉色那麼差。」


  她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沒有挪開,一句話也不說,臉上也沒有表情,那眼神看起來有一點嚇人。


  「怎麼了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數秒之後,她突然撲過去,一把將他抱住,緊緊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胸腔內傳來的跳動,整個人才慢慢平靜下來。


  岑鏡淮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沒明白,怎麼才眯了一會,醒來人就這樣了。他一隻手搭在她的背脊上,輕輕的拍,「怎麼了?你別嚇我。」


  她吸口氣,並沒有告訴他,他剛才的樣子,像是死過去了一樣,很嚇人,嚇到她了。


  她搖搖頭,說:「我做了個不好的夢,有點害怕。」


  「只是夢而已,又不是真的。」他摸摸她的頭。


  她抱著他,不肯鬆手,好一會之後,等整個人穩定下來,才鬆開手,說:「你剛才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么?」


  他搖頭,「沒有,你做了噩夢,我剛才做了個美夢,醒來還有點不高興。」


  「什麼美夢?」


  「夢到我們相守到老。」


  她嘴唇微顫,「然後呢?我老了是什麼樣子?」


  「自然還是個漂亮的老太太。」


  「那你是個帥氣的老頭子了?」


  「嗯。」他點頭,打趣道:「還有不少老太太約我一塊跳廣場舞。」


  林溫暖被他逗笑,「你會么。」


  「應該是廣場一霸的水平吧。」


  她徹底的笑起來,再次投入他的懷中,「那我要好好期待一下,你這廣場一霸的舞姿。」


  「那你有的等了。」


  「時間很快的,我喜歡慢慢等,不著急。」


  他沒問她做了什麼噩夢,不用問大抵也知道是什麼,就她那眼神,他就一清二楚了。


  「我們下樓看看,晚飯能吃了沒有,我餓了。」


  「可以吃了,剛才傭人來叫過了。你睡的沉,都沒有聽到。」


  「是么,那我們下去吧。」


  「嗯。」


  兩人拉著手,下了樓。


  餐廳里,大家都到齊了。


  難得人這樣齊全,連陸白霆都坐在那邊,等他們來吃飯。


  一家子看起來其樂融融。


  兩人過去,岑鏡淮坐在主位,林溫暖在副手。


  大家臉上都揚著笑,看起來很開心,彷彿一切陰霾都過去了。


  只他們不知道內情,才會覺得,日子終於雨過天晴,大家可以過安逸日子了。


  再者,連林溫暖都回來了,那一定就沒事兒了。


  姜騰說:「阿鏡,是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當年的一個決定,你現在不該是這樣的。這兩年,你肯定吃了不少苦頭,是我對不起你,拉你下海,又沒有能力保住你。對不起。」


  他連著說了三句對不起,語氣中滿是悔恨。


  「今天就不要說這些事兒了,好好吃頓飯,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塊吃飯了。」


  姜婉竹說:「就是,這些已經過去的事兒,就不要再說了,以後都不要再提起了。從今往後,我們幾個人安安穩穩過日子,好好生活。」


  姜騰點頭,「是,是。」


  沒有人再提陸政慎這個名字,姜婉竹想問,可問題卡在喉嚨里,最終還是給吞了下去,沒有問出口。


  在這裡,對陸政慎感情最深的,除了她,也就是姜騰。


  大家都顧慮著,不希望在這樣的日子裡,讓人不快,便都沒有提起。


  一頓飯吃完,他們在客廳里看了一會電視,姜婉竹便帶著陸白霆上樓休息。


  姜騰想了想,還是沒熬住,問:「阿政……」


  「放心,他還好好的,我不會對他怎麼樣。但現在暫時還不能把他帶回來。」


  他嘆口氣,「我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壞到這種地步。所以,他到現在為止,已然執迷不悟?」


  岑鏡淮笑了笑,不置可否。


  過了一會,岑鏡淮岔開了話題,「你跟媽,什麼時候回去?」


  「我們決定留在這裡,已經在給芊芊找學校了。你媽說了,以後你在哪裡,她就在哪裡,她要彌補自己的過錯,要好好補償你。」


  「沒什麼錯不錯的。那她自己的公司,不管了?」


  「我們已經賣掉了,來這邊之前,就脫手了。」


  「行吧,公司的事兒,以後你不用操心了,你年紀也不小了,退休吧,這個家裡的事兒,你多照顧點就行。」


  他點點頭,並未反駁。


  「行吧,我回房休息去,你也早點休息。」


  「好。」


  他回到房間,林溫暖已經洗好澡,坐在床邊發獃,他進門她都沒有注意到。


  等走到眼前,她才猛地回過神來,「聊完了?」


  「想什麼呢?從剛才開始,就看你一直心緒不寧的。」


  「沒有啊,就是有點累唄。」


  「那我給你吹頭髮,吹完早點休息,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啊?時間不早了,還要出去。」


  「不去不行,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太遲回來。」他去拿了吹風機。


  「那我跟你一塊去。」


  「你啊,就在家裡休息吧。」


  隨後,他給她把頭髮吹乾,換了衣服就出門了。


  這一趟,他是去接手盛繼仁的場子。


  路上,他的手機接到了一條匿名的郵件。


  郵件內容是他所有的資料,包括他的家人伴侶還有小孩,甚至於他從小長大的簡單軌跡。


  最後一行,【恭喜成為S。】


  資料內,兩個孩子的照片是灰色的,意思是孩子不在了,而林溫暖的照片是彩色的,說明他們已經知道她還活著。


  這也就說明,在他的周圍,處處有眼線,而組織最終BOSS仍然沒有露面。


  如此,也就可以理解,盛繼仁可以那麼輕鬆弄垮陸政慎,了解他的一舉一動,因為他也在組織內,並且身份極高,可以動用到陸政慎手中的人,並且輕而易舉就可以毀掉他的計劃。


  他收起了手機,側目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沒有半點星辰,也沒有月亮,似有烏雲飄動,看起來是要下雨了。


  盛繼仁走之前,與自己幾個心腹都通過氣,所以,岑鏡淮過來接手的很順當。


  而後,他又轉道去了老街。


  譚月華和時文悅還沒有睡下,兩個人各自坐在一邊,屋子裡一片狼藉,看起來像是吵過架。


  他進門,用腳掃開地上的瓶瓶罐罐,「母女兩個,有什麼深仇大恨,把話說清楚不就好了?」


  譚月華目光冷厲,「少在這裡充當好人,有種就放我們回去。」


  「我當然會放你們回去。只是,我妻子說很久沒有跟時文悅見面了,想與她敘舊,我這一趟過來,就是想接她到陸家去住一段時間。」


  譚月華拿起桌上的茶杯,毫不猶豫,沖著他的方向擲了過去。岑鏡淮反應快,側開身,迅速避開,轉頭,譚月華上了手。


  她的伸手極高,若是沒有一點本事,也不可能在這個位置上安然的待那麼久。


  他盡量避開,並未還手。


  可譚月華步步都是殺招,只是躲避,不回擊,顯然不行。


  岑鏡淮最後出手,將她制住,「時夫人,有話好好說,何必要大動干戈。」


  「是你太過分!」


  她猛地反抗了一下,男女有別,即便她伸手了得,在力氣上仍比不過岑鏡淮。


  「我如何過分?我不過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不過您自己也知道,即便我抓了你們,又如何?您丈夫並沒有停手。若不是我提前都準備好,今天哪裡還會有我的存在。」


  「嗬,想挑撥我們夫妻關係?」


  「不敢。」岑鏡淮笑,「二位情比金堅,我如何能挑撥得了?我也沒想囚禁你,我只是想滿足我媳婦的願望,她本來就沒什麼朋友,只想跟時文悅敘敘舊。這樣簡單的事兒,我若是還滿足不了,這丈夫,當的就不稱職了。我想,換做是時先生,也一定會跟我做一樣的事兒。」


  時文悅走過來,毫不猶豫,「我跟你去。」


  譚月華看向她,「悅悅!」


  她沒理,只看著岑鏡淮,說:「我們走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岑鏡淮微笑:「謝謝。」


  隨後,他鬆開了手,時文悅立刻走到他的身邊,眼神堅定的看著譚月華,說:「你不用擔心我,他不會殺我的。」


  譚月華沒有說話,立在那裡,不動聲色。


  岑鏡淮叫了人進來,「送時夫人回去。」


  「是。」


  譚月華:「悅悅,你真的要跟著他走?」


  「是!」


  「不管怎麼樣,我們是你的父母,你從小到大,也沒讓你吃過一點虧,到了這種時候,你是我們的女兒,你非要站在我們的對立面么?」


  時文悅抿著唇,與她對視一眼后,便轉開了視線。


  「你覺得我們很壞,那他就是個好人么?他跟我們是一樣的!所以,你以為你站在他的身邊,你就是正義?不是!你只是純粹的在傷害你的父母!」


  她眼眶裡含了眼淚,「我是雙手沾血,我是心狠手辣,做了很多。可我從未讓你面對過這個世界的冷酷!我給了你一個單純美好的環境!我錯了么?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在你眼裡,父母到底算什麼!」


  時文悅低了頭,咬住了唇,她扯了一下岑鏡淮的衣袖,「我們走!」


  岑鏡淮說:「時夫人,我沒想與你們交惡,一直以來,我都是抱著與你們和平相處的目的,與你們交涉。」


  「我們是一樣的人,敵對,對我們彼此都沒有好處。」


  譚月華冷笑,「帶走我的女兒,就是你所謂的和平相處?那好,讓林溫暖跟著我走,你願意么?」


  「您說呢?」


  「如果你有誠意,讓我帶走林溫暖,那我便相信你。」


  「怕是不行。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時先生。」


  「我與我丈夫的態度是一致的。」


  「我覺得您還是回去同時先生商量好以後再說這句話也不遲。我知道你們的厲害,所以我也不會輕易動您的女兒,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之前我們就合作過,我的信譽,您應該知道。」


  岑鏡淮的態度堅決。


  譚月華心知不管怎麼說,她今天與時文悅必然是要分開。


  而她,也想好好的與時曄聊一聊。


  她坐下來,「我知道了。」


  隨後,岑鏡淮帶著時文悅離開。


  走到門口,她回頭看了一眼,看著譚月華獨自一個人坐在這裡,身影單薄,心頭微顫。


  她停頓了一下,岑鏡淮也跟著停了停。


  就在這兩三秒的時間裡,譚月華突然轉身,伸手從身側的人身上拔了槍,砰地一聲。


  眨眼之間,子彈從她耳邊飛過,等她反應過來時,子彈已經飛向岑鏡淮。


  最後,子彈沒有打中。


  岑鏡淮避開了。


  他面不改色,笑說:「時夫人果然好身手。」


  她動作很快,拔了槍,一拳打中身邊人的要害,一氣呵成。


  沒有浪費一秒。


  時文悅站在岑鏡淮面前,張開雙手,明顯的維護,她眼泛淚光,看著她,說:「媽,我希望你回頭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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