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仙尊要下山
心中,瞬間被一種柔情所填滿。
「童兒。」
滄浪風華伸出好看的玉指撫摸著那裝著「醉風華」酒液的瓶子,開口喚道。
「風華靈尊有何吩咐?」
童兒應聲趕到。
「去做安排,本尊要下山。」
童兒一臉驚愕,睜大了眼睛。然而卻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又過了七日,林酒娘已經積攢了許多銀子。她酒仙子的美名,飄過漠北鎮,經走南闖北在漠北鎮有幸飲過她釀的酒的商人或是俠客之口,越傳越遠,越傳越遠。
然而……這極北之地竟是沒有她想要的養顏仙草!
「林姑娘,林姑娘。」
小鮮急匆匆從門外進來,興沖沖的喚著林酒娘。
「什麼事?」
「林姑娘,你家人來接你了。」
「我家人?」
林酒娘眯起雙眼,先是滿腹疑惑,轉而便似是想起了什麼。
呵呵。十五年來一天都沒有養過她的人,也膽敢號稱是她的「家人」?!
小鮮迎了來人進門。為首的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方梨絡的夫君——林纖纖生下來一天便將她們逐出家門發落到這極北之地的父親——林無極。
林無極?「無恥至極!」
林酒娘看著呼啦啦進來的一群人,口中冷冷說道。
一群人聽見這四個字,皆都滿臉震驚。
「纖纖,這些年你們受苦了。父親來接你回家了。」
林無敵帶著他的夫人范婉婉,以及眾多奴僕,也算是聲勢浩大。
只是,當他們一行人看見林酒娘所居住的院子時,范婉婉到底還是沉不住氣的說了一聲:「喲,看來這些年她們過的不錯,這院子竟然如此豪華。」
說罷這句話后,范婉婉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林無敵一眼。
林無敵自然明白這眼神意味著什麼。於是他急忙討好的對范婉婉做著解釋:「這十五年來,我的確分文不曾給過她們。哪裡曉得這廢材竟會有今日的造化?」
方梨絡形容寂寞的走了出來,看著林無敵,她的雙眸卻是不為所動。彷彿她根本就不曾見過這嘩啦啦的一群人一般。
「娘親,你可認識這對狗男女?」
聽見林無極的話,林酒娘只是漠然抬眸掃視了林無極和范婉婉一眼,而後做出一臉茫然的樣子詢問著方梨絡。
「不認識。」
方梨絡的回答令林酒娘感到很是滿意。看到林纖纖的這個娘親,到底還是有幾分骨氣的!
「方氏,十五年不見,你老了許多,本夫人倒是認不出你了。不過,本夫人依舊風華正茂,容顏未改,你怎麼可能連本夫人都不認識?」
范婉婉聽見方梨絡的話,心中頓時便燃起來一團怒氣。
「狗男女,這倒自己主動承認了。我這院子是人住的地方,從來不養貓啊狗啊的寵物。小鮮,送客。」
林酒娘看著范婉婉那囂張的氣焰,臉色更加陰冷了下來。
「放肆!竟然膽敢辱罵本夫人!」
范婉婉惱羞成怒,這才回過味來。她頓時便沖林酒娘厲喝了一聲。
「兩位請先出去吧。」
小鮮已然成為了林酒娘最為忠心的奴僕。她二話不說,便推著范婉婉往門外趕去。
「我知道當年爹爹傷了你們的心。不過你們放心,爹爹往後定不會虧待你們。爹爹知道一時半會兒你們難以接受,那麼,爹爹給你們時間,讓你們母女兩個好好想一想便是。」
林無極沖著暴怒的范婉婉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出了院子。
「老爺,她太狂妄了!這個廢材當真該死!她竟然膽敢辱罵我們是狗男女!」
待到走出了院子,范婉婉便忍不住向林無極告著林酒娘的狀。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林無極眯起了眼睛,眼眸之中盡都是算計的精光。「有的是讓她叫苦不迭的日子。」
「那,老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才好?這對廢材母女竟然敢裝作不認識我們。」
「有道是三顧茅廬,大不了我們在這漠北鎮多逗留兩日。但在她們未回府之前,萬不能得罪了她們。」
「老爺,還跟她們慢慢磨蹭什麼?依我之見,直接把她們綁了帶走便是。反正,她們都是一對廢材,又能奈我們何?」
「你傻啊?若是那樣做了,今後還能讓那小廢材為我們所用嗎?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用誠心打動她們。」
「好吧,那聽老爺的安排。」
范婉婉終於沒有再說什麼。
小鮮回去向林酒娘彙報:「那對狗男女在鎮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小鮮。我是從來沒有見過我的什麼狗屁父親,我娘親也早被她那所謂的狗屁夫君逐出了家門。所以這對男女是貓還是狗,我們是一概不知。used不過,菊逸城中,娘親卻是認識一位故人的。那故人名叫『林伯仁』。」
小鮮認真的聽著,因為被林酒娘的酒所控制,迷了心竅,因此心裡糊裡糊塗的,根本不懂得林酒娘說這番話的用意。
「你去,把這番話轉告給那對狗男女。」
林酒娘於是便主動點明。
小鮮一臉懵懂的點了點頭,去了一趟客棧。
「這個廢材當真是狂妄至極!竟然還想讓父親大人前來請她回去?!」
范婉婉一聽小鮮的話,便有些氣惱的對林無極說道。
「當真是反了!」
這一次,連林無極也暴跳如雷。
「來人!去把她們悄悄給綁了!」
暴怒令林無極失去理智,也顧不得考慮那麼多。大不了,他來一次「英雄救美」的戲碼。到時候再救下這對廢材母女,讓她們對自己感恩戴德好了。
想到這兒,林無極便打定了主意。他又囑咐道:「找幾個臉生的去,別讓那對廢材母女發現你們是老爺我的人!」
范婉婉眼眸之中閃爍著幾許得意。她就喜歡看著林無極把方梨絡母女當成狗一樣的態度。
月黑風高的夜晚,幾個黑衣人悄悄溜進小鮮家的院子。只是,他們才剛剛從牆上跳進去,便見到了好多個面目猙獰的惡鬼。
「鬼啊……有鬼……」
那些惡鬼,有的是吊死的,舌頭伸的老長。有的是溺死的,身上的皮肉被泡脹,布滿被魚蝦咬噬過的傷口。還有的是被毒死的、冤死的。
總之死法各異,每一個都令人毛骨悚然。
幾個黑衣人嚇得屁滾尿流,爬牆的雙腿都已經又軟又抖,像是篩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