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聖衣是在陳靈兒的耳畔說的這些話。
她們兩人如今形影不離。
在旁人看來,不過是很正常的閨蜜之間的交流。
還以為,兩人在說什麽閨中密話。
“靈兒,你也別太生氣,氣壞了身體,可是自己的啊。”
“犯不著跟兩個不懂事的鄉下丫頭置氣。”
花聖衣看著陳靈兒逐漸變了臉色。
怒意上頭。
她又換了一副麵孔,勸誡陳靈兒別跟餘蘇她們一般見識。
這要是被其他人聽到這番對話。
又結合兩人挑選的禮裙。
自然就能知道,花聖衣是在故意挑撥惹事。
但偏偏陳靈兒當局者迷。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花聖衣所利用。
陳靈兒提起來自己的裙擺。
徑直朝著餘蘇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本就是個沒腦子的女人。
再加上性格也比較直。
陳靈兒是海龍王和王秋菊唯一的女兒。
從小到大,被寵溺慣壞了。
做事想來不考慮後果。
衝動的很。
她本來看到在宴會上搶了自己風頭的餘蘇就心中十分不滿。
再加上花聖衣在旁側煽風點火。
陳靈兒快步走走上前去。
“陳小姐。”
餘蘇看到陳靈兒過來,也迎了上來。
禮貌地同陳靈兒打招呼。
然而下一刻,令眾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啪——”一道清脆的響聲。
餘蘇的臉上也快速地浮現了一抹巴掌印。
而陳靈兒揚起來的手,還在半空中沒有落下。
“蘇蘇!”
蕭琛心下一緊。
立即衝上前,就將餘蘇攬入了懷中。
他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怒意。
這可是他捧在手掌心上的摯愛。
平時自己嗬護在手中還怕摔著呢。
但眼下,竟然直接被陳靈兒當眾打臉。
蕭琛的臉色陰沉到了可怕的地步。
他抱著餘蘇,憤怒使他握緊拳頭。
不過卻並未對陳靈兒動手。
拋開她是海龍王的女兒身份不說,陳靈兒還是個女人。
蕭琛是北荒天狼,是保家衛國的男子漢。
斷然不會輕易對弱勢群體婦女老幼動手的。
“道歉。”
蕭琛的聲音很冰冷,仿佛降到了極點。
他對著眼前的陳靈兒冷漠說道。
同時,蕭琛身上氣勢猛地大增。
就連身為東洲區海帥女兒的陳靈兒。
她可是自幼在軍部長大的。
此刻,都被嚇得愣住了。
眼淚都開始在眼眶裏麵打轉轉了。
“靈兒.……”
花聖衣立即上前來,將陳靈兒護在了懷中。
“蕭琛,你幹什麽凶她啊?”
“靈兒向來不會做錯事的,你要她道歉之前。”
“倒不如先問問餘蘇做了什麽。”
“總而言之,我是相信靈兒的,她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況且,退一萬步講,今天是靈兒的生日宴會,你讓她當眾道歉,真的合適嘛?”
花聖衣看似是在護著陳靈兒。
其實卻是將陳靈兒和餘蘇兩人都一同踩了一腳。
她的聲音幾分激動和高昂。
在場的眾人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過來。
不少人也都眼睜睜看著。
陳靈兒是直接衝上前來就給了餘蘇一巴掌的。
這些人也都迷惑中。
怎麽好好的,就動手了呢?
此刻聽了花聖衣的話。究公平公正,我相信,他的女兒,也必然不會含糊
不少人也都一副恍然大悟模樣。
顯然也都被花聖衣的話給帶歪了。
“海帥為人一向正直,向來做事講究公平公正,所以我相信陳靈兒小姐也會像她的父親那般講道理,反倒是被打的那個女人之前也從來沒見過啊,有大問題的可能性較大。”
“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不予以評價,不過有一說一,這不是陳靈兒小姐的生日宴會呢?”
“就是,有什麽誤會和矛盾,等宴會結束了再說嘛,也別現在就擺出一副臭臉讓人家道歉啊,當你自己是天王老子呢麽?”
“這女人,長得那個樣子,還穿的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色,哼。”
“.……”
到場來參加宴會的,都是一些年輕的豪門名流。
不少女人們嫉妒餘蘇的美貌。
也都趁著這個機會,開始詆毀和攻擊餘蘇。
聽著眾人口中的話。
花聖衣也十分滿意。
這正是她所想要看到的。
這個宴會上,除了餘州之外的幾乎所有女人。
都對餘蘇群起而攻之。
“餘蘇?是你!”
就在這時,一道女聲響起。
同時,一個柴瘦的女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她的臉上充滿了驚訝之色。
湊上前來仔細地打量餘蘇。
“我怎麽聽說你跳海自盡了啊?”
“這真是大變活人啊。”
女人接連驚訝。
這個女人整體都算是非常瘦的那種。
穿著紅色飄紗的禮裙。
胸部,不但扁平,甚至還有往裏麵凹下去的趨勢。
臉頰上的蘋果肌很明顯。
看起來,是一副尖酸刻薄之相。
餘蘇顯然也認出來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劉小嬌。
她大伯餘勒家的兒媳婦。
不過,劉小嬌娘家在寧海市。
也沒什麽勢力。
她是怎麽出現在宴會上的呢?
此刻,餘蘇沉默不語。
不知道該怎麽去接話了。
而且,餘勒父子兩人被抓進監獄的時候。
劉小嬌那個時候已經跟餘懷在鬧離婚了。
聽聞父子二人被抓,更是火速地斷絕開關係。
所以此刻,餘蘇不知道,她應當叫眼前的劉小嬌什麽。
“蘇蘇,怎麽不說話啊。”
“看你這一身,這是發跡了?”
“咋地,發財之後,就忘了你哥嫂咯?”
劉小嬌譏笑一聲道。
滿臉也都是算計之色。
“哼,她餘蘇向來就是忘恩負義之人。”
“我們餘家養育她二十多年,給她好吃好喝的,結果到頭來,讓她嫁個豪門,好幫襯餘家一點,她都不樂意呢。”
“真是白眼狼,要是讓我爺爺餘英龍知道餘蘇後來還慫恿那個廢物上門女婿搞垮了餘家的話.……”
“怕是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
人群中又走出來了一個男人。
穿著白色的西裝,西裝的口袋上麵,還別著一支紅玫瑰。
他的頭發,梳成了大背頭。
大概用了將近一公斤的發膠吧。
隻見此刻他的頭上,冒著閃亮的油光。
在水晶燈光的照耀之下。
更如同隔夜發黑的剩飯菜了。
但,這個男人卻全然不知自己的油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