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歡迎來到中央城區
季胖子心裡擬定的追求計劃又一次胎死腹中了。
初遇陳曦后，他就無比期待再一次遇到這位清純可人的女孩，但絕對不是以現在這種方式——他滿身大汗，頭髮也亂糟糟的。季胖子本以為王沈只是去大排檔吃頓便飯，卻沒想到聚餐居然升級到了這種規格。
「秦姐，這就是我之前向你提起的新生。」陳曦自然而然地入座。
剛才發生槍戰時，富春的后廚可沒閑著。模擬演練剛一結束，豐盛的飯菜就被陸陸續續地端上了桌子，瀰漫的菜香讓人食指大動。
「哦？看起來挺有兩下子的嘛，加油吧。」
秦姐微笑著拍了拍王沈的肩膀，似乎一點也沒把剛才偷襲的事放在心上。王沈卻一時有些尷尬，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被秦姐撂倒了——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還是王沈頭一次輸的這麼徹底。
「對了，秦姐，你是一隊的成員么？」王沈遲疑許久，才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她憑一己之力就全滅了三隊加上伺機偷襲的他，他理所應當將秦姐歸為了校隊一隊的成員。秦姐看起來並不算年長，也就介於20至25之間的模樣。
「噗哈哈！」
誰知陳曦聽后竟哈哈大笑起來，宋心怡也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王沈和季胖子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隊嘛？」秦姐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我閑暇的時候，也會像今天這樣訓練他們吧，看著孩子們一天天成長，我也很有成就感呢。」
「不虧，阿沈，這波輸了不虧。」季胖子大致也知道他沒來之前發生了些什麼，所以此刻小聲對王沈嘀咕起來：「原來她是星耀學院的教官！」
只是看起來太過年輕了一些。
「很遺憾，又猜錯了。」聽力過人的陳曦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她搖了搖頭，說道：「秦姐是我的私人保鏢，訓練校隊只是她的興趣愛好之一。」
「是啊，畢竟現在越來越和平了嘛，讓人清閑得骨頭都要生鏽了。」秦姐聳了聳肩。
「保鏢……也就是說，秦姐以前是軍人么？」季胖子找准了話題問道。他父親雖然只是東區的一個小商戶，但由於業務廣泛，時不時也會與一些大區的富商有所接觸，據他父親描述，那些有錢人即便在泰坦世界里，前後都跟著好幾個保鏢，而那些保鏢大多都是退伍的軍人。
其中最著名的莫過於『黑水』了，它們同時負責泰坦內與現實的安保事務，各個區域舉行重大活動時，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黑水』招人條件極為嚴苛，相應的，僱用他們的費用也極為昂貴。
「現在也是哦。」秦姐笑了笑，看起來並不想過多談論這個話題。
宋心怡適時出來打圓場，她朝服務員招了招手，後者將桌邊推車上的精緻小碗端了上來，瓷碗中盛著橘色的湯汁，小巧的芒果與晶瑩剔透的西米為之點綴，淡淡的甜向空中飄散開來：「這是這家店必點的菜品之一。」
菜過五味，陳曦忽然開口問道：「說起來，你們對中央城區還不太了解吧？」
誠實的季胖子率先搖了搖頭。
不了解中央城區並不丟人，在東區，很少有關於中央城區的新聞，而中央城區似乎也對外實行了半封閉的政策，除了一些科技發明或是賽事訊息外，網路上很少能查到有關這裡的其他的東西。
對此，陳曦並不意外。
類似紀明雪、李景那樣的軍人家庭出生的學生畢竟是少數，絕大多數的學生都是類似季胖子的門外漢。
「雖然這些在你們之後的課上應該會講，但先知道的話也沒什麼壞處——所謂的中央城區，是聚集了聯邦所有軍事型人才與科技型人才的城市，在你們的招生簡章上應該也有提到過吧，進入這裡的唯一憑證，是高中各項比賽的戰績與科技方面的創造。通過你們的比賽，各個學院會針對你們目前的能力、未來的潛力，以及適合發展的方向進行評估，通過這項評估的學生，就會獲得參加選拔的資格。」
「而對於一些特別突出的學生，學院會綜合他的表現，進行各個方面的深入研究。通過這項研究，專家們會針對每一名學生模擬出一組高階數據，雖然每年選人的順次會因為各校園校隊需要的人才發生偏差，但大體上都與高階數據表現一致。譬如1-5位，被認為是在未來能成為學院建隊核心的學生，而6-10位的定義則是優秀的副手。」
陳曦說話間，王沈不由想到了紀明雪等人。這些都是在高中一場場比賽中證明過自己的選手，而他顯然沒有位列其中。
「看來你也覺察到了。」陳曦笑了笑：「你屬於特例。在諸多賽事中，偶爾也會有一些才能優秀的學生礙於所在高中整體實力較差而無法出線，而學院在選人時，也會因為看中他的潛力，做出一些相對冒險的選擇……所以首先要請你見諒，由於你在高中時期的採樣數據實在有限，並且其中大多都不具有代表性，所以我不得不進行一些私下的數據採集，希望之前的事並沒有給你帶來太多困擾。」
「副本里的煙霧警報器？」王沈總算明白副本里的突髮狀況是怎麼回事了。
「沒錯，不過暫時從你在副本里的表現來看，你完全對得起第三順位的選擇權。」
「謝謝。」王沈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本能地道了聲謝。
他的高中大多時間都飽受外界的質疑，很少有人像陳曦這般給出他十分正面的評價。
「不過言歸正傳。」
陳曦小啜一口飲料，話鋒一轉：「前十順位的每一人都經過了各個學院精心的評估，並在他們入學之初就已經為他們設計好了未來，鋪平了道路。你需要了解的是，學院耗費巨大心血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將你們培養成比賽明星或是超級遊戲高手，而是為了將你們培養成一個合格的軍人。」
王沈和季胖子一怔，陳曦臉上的笑意不知何時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近乎肅穆的表情：「聯邦軍隊的搖籃——這，就是中央城區的真實面貌！」
歡迎來到中央城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