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血源
王沈，王沈，王……沈……！
見王院長反常地一個人走了過去，還順手沒收了一瓶啤酒，陳遠山默默把王沈這個名字在心裡默念了三遍，接著突然間有了全新的發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名字已經明顯到了一定程度，只可惜沈奇這人已經消失了太多年，很難有人會突然想起還有這麼個人。
這一代人已經不知道沈奇的存在了，不過當年王家大小姐與沈奇的婚事鬧得沸沸揚揚，其他的幾個世家的人想不聽說也難。當時不少人還驚訝於王家老爺子居然來了這麼一手坑自家親閨女的操作，作為目睹了當年事件全部的人，陳遠山覺得以王大院長的性格，若不是她家老爺子推了一把，她可能到現在還單身……
當然，她現在的狀態也和單身差不了多少。
王院長親自出馬，陳遠山和紀量生都沒了聲音，「凱旋而歸」的王院長將繳獲來的戰利品往餐桌上一方，面色平靜地繼續細嚼慢咽地吃起飯來，就當無事發生過。
……
另一邊，王沈則陷入了長時間的發獃狀態。
「你是怎麼回事？」周珂用充滿探究性的目光盯著王沈看個不停。王沈聲稱自己跟王家沒什麼聯繫，她查到的種種資料也證明王沈說的基本屬實，可王院長當著他們的面來了這麼一手，卻立刻把一切都推翻了。
『別喝，對身體不好』這種話可不是對誰都能說出來的，加上王院長身份特殊，整件事就顯得更加不可思議。要知道，王院長可不是以具有人文關懷精神而出名的，所有的資料與採訪都表明了她是一位神秘加冷淡的人。
生命科學院院長，這個頭銜已經是聯邦生命科學領域的天花板了，而王院長無論在職務上和待人的態度上，似乎都和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對於自己不感興趣的事務，王院長連正眼都不會看一下，就好比剛才陳遠山、紀量生、金旅三人「眉來眼去」時，王院長就在邊吃飯邊看手機。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情報分析師么？你來解釋一下。」王沈把這個艱難的問題拋了回去。
「也許是你被王院長盯上了？」周珂只能一拍腦門胡亂分析。
不過她覺得被王院長盯上的未必是什麼好事。
生命科學院是一個神秘的機構，而作為院長，王院長平時接觸得最多的東西，大概就是小白鼠了，而那些研究大概也是王院長為數不多感興趣的領域了。所以能引起王院長的興趣……
周珂覺得王沈已經半隻腳邁進了手術台。
以王沈容易招惹是非的體質，就算那一天他突然神秘失蹤，成了生命科學院新一代的小白鼠，周珂也不意外。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了，那她只能……默哀三秒鐘，然後毅然接替隊長的職務，替王沈完成他未盡的事業。
你放心的去吧，比賽的事就交給我了！
一時間，王沈從周珂的目光中看出了一副生死離別的情感。
「我就說嘛，會見客人怎麼能不來點酒？」沒看出個所以然的白猛以為是自己的啤酒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熱情地拍了拍王沈的肩膀說道：「不過王沈學弟你別著急，買酒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在自爆的事業上，白猛無所畏懼地前行著。
不過被王院長親自標記了之後，王沈也慫了，他覺得吧……喝酒真的對身體不好。
所以他決定暫時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那什麼，白猛學長，我下午還約了夏冰學姐打訓練賽，時間快到了，只能下次喝了。」
聞言，白猛露出了可惜的表情。雖然心裡有些可惜，但他也能理解，畢竟夏冰是王沈這次院內選拔的最終目標：「真是可惜，那就找個時間我們再好好地喝上一杯吧！」
王沈象徵性地刨了幾口飯，然後率先離開了餐廳。
他時發現了，自己只要跟周珂一起出門，就從來沒能安安穩穩地吃完過一頓飯。慶功宴遇到了大和學長、上一次出門遇到了犯罪王，這一次又直接被王院長標記了，不知究竟是他倒霉還是中央城區優良的習俗——有事都喜歡在別人吃飯的時候解決。
「隊長，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其實真的王家的私生子什麼的？」走出餐廳的大門，李雅很快湊了上去。
家族傳承這一套在黑道世界比較流行，她也難得八卦了一次。
「我上次問過了，我和王家絕對沒關係。」王沈無比堅定。
因為生孩子這件事比較複雜，就算再強力的選手，也斷然做不到一個人生孩子的程度。你想啊，假設他真的是王院長或者誰的私生子，那王家人怎麼也不可能不知道他老爹的名字，這事他已經和王昭親口確認過了，不存在任何額外可能。
「也可能只是王院長對王家人都比較和藹可親？」王沈也只能說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怎麼信的觀點。
「那你還不如說王院長是覺得你比王昭長得帥臨時準備把下一任家主的重任委託給你呢。」周珂翻了白眼：「你和王家之間絕對有貓膩。」
不過周珂暫時沒想明白貓膩究竟出在什麼地方。
王院長剛才和王沈的那個照面，雙方似乎都是第一次見面，如果說王沈是王院長的私生子，這猜測也未免有些站不住腳——私生子，首先也得王院長得把王沈生出來才行。既然生出來了，以王院長的權力與能力，掌握自己私生子這些年的動向豈不是易如反掌？
「王院長有沒有姐姐或者妹妹什麼的？」周珂只能把目光聚焦到別的地方。
「我怎麼知道？別瞎想了。」
「不對，還是很可疑。」周珂的好奇心反而更重了：「別人巴不得和王家扯上關係，怎麼一提到王家你就這麼抵觸……王家有什麼不好么？」
「不好談不上，不過這種大家族是最麻煩的。」王沈說道，應付家族關係不是他擅長的領域，他覺得現在吃飯睡覺打比賽的生活就足夠了……如果沒有什麼時不時來騷擾他的地下公會就更好了。
「你們這麼爭論下去也沒用，我有更實際一點的辦法。」這時徐子清開口了。
「什麼辦法？」
「我們直接把王昭抓過來，在他身上劃一刀，然後搞個血源測試什麼的不就行了？」徐子清胸有成竹：「王沈和王家究竟有沒有關係，一測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