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美人在側
「去吧,裡面應該只有安多拉小姐一個人。」
張師傅帶著王沈走出竹林,沿著一條路走了大概六七分鐘,兩人停在了一處複式閣樓門前。由於宴會上出了這麼一檔事,安多拉小姐的兩名貼身保鏢也被送去了醫院,所以經過李雅的父親再三挽留,安多拉選擇在李家莊園留宿一晚。
「王沈……」
在王沈低頭猶如趕赴戰場般進門前,張師傅忽然叫住他:「等有時間了,來跟我學功夫吧!」
「嗯。」
事實上張師傅說什麼王沈都沒聽清楚,他敷衍著應了一句,便推門走了進去。王沈現在很緊張,比他當時參加中央城區的選拔時還要緊張。據張師傅介紹,這複式建築是專門供給貴客暫住的,只是進門后王沈發現屋內沒有開燈,安多拉似乎是聽到了開門聲,在樓上說了一句「上來」。
王沈接著全息手錶的光,順著木質樓梯緩緩上走上樓去。
這棟複式建築的內部十分復古,每個隔間都用的是拉扇門,門上白色的幕布上雕刻著精美的水墨畫。樓上依然沒有開燈,王沈只能通過剛才的聲音,一路朝最裡面的屋子走去。
「安多拉小姐,你在么?」
王沈拉開最裡面一間門的同時問了一句。
屋內伸手不見五指,連窗帘都是拉著的,月光無法透進屋內,但王沈在地上看見了安多拉的包,床鋪看起來有些凌亂。
「安多拉小姐?」
「別這麼大聲嘛。」一陣香風從他身後掠過,安多拉順勢從身後將他一摟,緊接著,王沈感覺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印在了他的后脖子上,柔軟的觸感,就像是女孩子的唇瓣……等一下,唇瓣!?
徐徐傳來的鼻息讓王沈的大腦直接宕機了,他用餘光看見了安多拉耷拉著的袖管,對方身上似乎只穿了件薄薄的浴袍。
安多拉的食指比劃一個噤聲的手勢,貼在王沈的嘴唇上,另一隻手則緩緩移向了他長袍的扣子。王沈頓覺一正熱血上涌,就在這種情感快要超出他的控制時,他的左手彷彿被針扎了一下,突如其來的刺痛感讓他恢復了理智,他下意識地看向全息搜表,屏幕已經變成了夜間模式,上面只有一行字:
『主人,一夜情是禁止事項!』
「且慢!」
王沈渾身一震,迅速而又不失禮儀地與安多拉拉開了安全距離,安多拉似乎對他突然的動作不太滿意,悶悶地問道:「怎麼了?」
她的聲音甜甜膩膩的,實在是勾人心魄。
「安多拉小姐,宴會上只是一個簡單的誤會,我朋友惡作劇把我給灌醉了,我並不是什麼刺殺者,也不是什麼可疑的人士,實際上我只是一名普通學生,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提供我的學生證件!」王沈一口氣把自己在路上想好的措辭說了出來,然後房間內突然間陷入了沉默。
「說完了?」許久之後,安多拉次低低地問了一句。
「嗯。」
「那就繼續吧。」安多拉微微一笑,這回將手移向了浴袍的腰帶:「我相信你,既然你喝醉了,那就趁著醉意做一些快樂的事吧……不用思考,你接下來只要把自己的身體交給我就可以了。」
「不對!」王沈趕忙伸手阻撓:「你想幹什麼?」
「你。」安多拉色氣滿滿舔了舔嘴唇。
毫不避諱的回答讓王沈頓時面紅耳赤,這個安多拉雖說常年奔波於西方國家,但這未免也太開放了吧!不行,絕對不行,他還是個孩子,根本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我喜歡強大的能力者,這個理由可以么?」在王沈開口發問前,安多拉便開口說道:「說起來我以前也見過一個和你差不多的能力者,只要一喝酒,就會突然發狂……不過嘛,她當時發狂的時候用念力把整個軍事切成了碎片,基金會的人趕到時,現場只剩下一地廢銅爛鐵和肉沫了呢。」
提到如此血腥恐怖的情節,安多拉笑意不減,反而聲音里參雜了些許的狂熱:「但不管傳言有多麼兇惡,那孩子確實是最強的能力者呢。不過看起來,你的身體里似乎流淌著和她相似的血液……也那把那份基因序列勻給我一些嗎?安心吧,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不是,你一個女孩子不懂羞恥地說些什麼東西呢!
安多拉笑得嫵媚動人,王沈的臉卻已經紅到了脖子根。
「只有這件事絕對不行,還能有別的解決辦法么?」安多拉寬衣解帶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嫵媚的笑容也漸漸收斂了:「真是沒有情趣啊……算了,既然你不願意,那麼就談判吧?」
「談判?」
「你想要多少工資?」
「啥?」
「二十萬聯邦幣一個月,提供任意地區的車房,從地區負責人做起,一年後不論表現,將你調回總部,如何?」
「等一下,這個話題跳躍地有些快,能不能稍微解釋一下。」
「離開到中央城區,到NAXI基金會來如何?這幾年基金會在秘密收容能力者,以你的能力,在基金會裡絕對能大展拳腳。」
安多拉提出的二十萬聯邦幣,遠遠高於聯邦任何一支部隊的津貼,不僅如此還是配房配車,一進基金會就是隊長級的人物……
「還有沒有別的方法……?」王沈硬著頭皮地問道,安多拉已經提出了這麼有誠意的條件,他覺得自己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別人,似乎也有些理虧——大鬧宴會,襲擊安多拉的人明明是他。
「沒有迴旋的餘地?」
「……沒有。」
「那麼……」安多拉可愛地歪了歪腦袋,又笑了起來:「就請你去死吧,基金會得不到人才,毀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的……嘿嘿,開個玩笑,看把你緊張的。可是啊,你在宴會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襲擊我,還差點讓我破了相,難道你不應該有所表示嗎?」
「應該的,應該的。」
「然後我提出來一條你拒絕一條?我不要面子的嘛?」
「咳,真是抱歉!」
「你又不願意讓我快樂,又不願意來我身邊工作,真是讓我很困擾啊……」說到此處,安多拉忽然話鋒一轉:「那就只剩最後一件事了。」
「你說。」
「幫我找到疤面,宴會上的事就一筆勾銷,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