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延續
「長官，那兩個新人已經離開現場了……不，並沒有可疑行為，他們只是逮捕了一個衣衫不整的猥瑣男子。是，我會繼續觀察。」
遠處服裝店裡的男子掛斷通訊設備之後，並沒有立刻跟上王沈和周珂，而是目送兩人帶著猥瑣男乘車離開了。
他倒是認為這兩個人只是探員A招來的普通新人，他們也只是在調查一個尋常的襲擊事件。
他不知道長官為什麼讓他尾隨這兩個新人，看來瑟琳娜的死對於情報部門來說是一次重大打擊。
………………
「你們兩個打算把我帶去哪裡？」
「你差不多也該看出來了吧？」王沈將情報部門的配車調整到自動駕駛的狀態，接下來的行程全權交給淺淺來負責。
王沈摘下墨鏡，理了理頭髮，說道：「如何？有沒有想起來什麼？」
「你們……難道是！？」
貝爾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間恍然大悟，並難以置信地指著王沈。
「終於猜到了啊……」
「可是我的錢包不見了，現在身邊沒錢，就算你把我抓去小黑屋我也拿不出錢來。」
「你到底猜到了什麼啊！」
「什麼？難道你們不是勒索犯嗎？」
「廢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難道你們是……推銷保險的？不好意思，我今年已經買過保險了。」
……
「啥？原來是你們？」經過一番解釋后，貝爾勉強相信了王沈的解釋。因為他覺得這種離奇古怪的解釋往往才是真的，應該不會有別人頂著一張陌生的臉在他面前自稱王沈，而他也順利地用能力擺脫了手銬的束縛：「也就是說，你們正在試圖調查SIA的內鬼？」
貝爾那一個下午似乎錯過了一個月的劇情量。
瑟琳娜長官沒死就已經夠讓他意外的了，而王沈還提到了概念裝甲『暴雪』以及擁有液化物體能力的J-米隆。和王沈的經歷相比，他實在不好意思提自己整個下午都耗在警署，絞盡腦汁地解釋打碎商場玻璃的人真的不是他。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毫無收穫。
「那幾個巡警來到現場之後就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樣，如何？這個能力是不是看起來非常眼熟？」
用能力影響其他人的認知。
「是Ken……」王沈說道：「難道說，他還活著？」
事實上連他自己都無法百分之百確定自己當時幹掉的究竟是不是Ken本人，他只看見了一個殘破的機械化的外殼，為了徹底消滅自己的過去，Ken甚至不惜拋棄自己人類的軀體，那麼也許他在弗雷之耀面對的，只不過是Ken的又一個替身？
「你應該已經幹掉了Ken。」貝爾說道：「如果Ken還活著的話，那兩個巡警應該當場就朝我開槍了，這種感覺倒像是Ken能力弱化了好幾倍的用法。」
在警署的時候，貝爾就在思考事情的可能性。
究竟是某個人獲取了Ken的能力，還是僅僅出現了和Ken能力類似的能力者，在見到對方本人之前，他也無法斷定，而且正當他打算深入調查的時候，自己突然之間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炸飛了。
「按照你的推測，災厄裡面可能存在一個擁有類似於復活能力，但復活會弱化本體力量的人？」周珂把這個關鍵信息記錄了下來，如果貝爾的猜測沒有出錯，那就意味著他們在幹掉災厄的人之後，還必須妥善地處理屍體，否則那些屍體會以某種方式復活？
這也太扯了吧。
………………
『正在讀取數據』
『記憶庫已載入，評測能力等級』
『力場等級為零』
『評定結果：無能力者』
「銷毀實驗機體。」
命令下達后，哨戒炮塔展開了一輪齊射，處於實驗區的機器人立刻被爆裂彈藥打成了廢鐵。落在地上的零件很快變成粘稠的液體，看著地上的液體緩慢地聚攏在一起，科洛雅摘下耳機，將實驗數據仔細核對之後，記錄在了筆記本上。
這是她的秘密實驗機構之一，這個據點也算是Ken在死後留給她的遺產之一，組織的其他人並不知道據點的下落。
會議結束后，她便馬不停蹄地開始了這次的實驗。
『暴雪』裝甲的使用者在擊斃J-米隆后沒有立刻回收他的屍體，這為她現在的實驗提供了可能，在後勤人員趕來之前，她的微型機器人悄悄取走了J-米隆身上的部分組織，並將其運送回了這裡。
實驗結果大抵和她想象中相同，在王沈「掠奪」了J-米隆的能力之後，她還原出的，就是一具沒有能力的傀儡了。
這個實驗的靈感來源於Ken。
為了徹底消除自己的過去，同時獲得永恆的生命，Ken曾經委託她將自己身上的一切用機械來進行替代。為了保證改造實驗的安全和穩定，科洛雅制定了一個長遠的計劃，可是在計劃完全實施前，Ken就死了。
這個死亡，指的是意識上的毀滅。
當她的微型機器人從地鐵站的廢墟里搜尋到Ken的殘骸時，對方的意識就已經消失了。但也許是因為王沈對科技不太了解的緣故，他並沒有燒毀Ken機械大腦中的晶元，所以其中一部分能力被她延續了下來。
科洛雅從自己近期整理的資料中拿出了一份材料。
這是她在破解了亞聯邦軍事網路的防火牆之後，好不容易得到的機密文件。她試圖通過這個實驗延續J-米隆的能力只是其次，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想要驗證一個猜測。
如果J-米隆的能力無法延續，那麼就出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
王沈的能力之一來源於與她同行的紀明雪，後者在比賽中展現出了與王沈十分相近的能力，但是，為什麼王沈在「掠奪」了對方的能力之後，紀明雪沒有死，甚至還能繼續使用自己的能力？
這個發現又引發出了更讓科洛雅驚訝的往事。
此前紀明雪和王沈之間唯一的交集是在九年前的東區，檔案里記錄紀明雪當時受到了瀕死的重傷，她覺得王沈應該就是在那時「掠奪」了紀明雪的能力。
而更有意思的是，當時發動襲擊的組織，正好是他們的盟友——天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