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開藥單
江瀚文的話讓井口的冷汗都冒下來了,這個江瀚文到底是什麽人,居然什麽都會,他覺得自己學會了中文和德文就已經很厲害了,而聽江瀚文的口吻,他會很多個語種,幸虧自己剛才沒有表現的太明顯,要不然就完蛋了。
江瀚文這個時候見井口不說話了就冷笑了一聲說道:“井口,你果然是在耍我?”
井口趕緊搖頭說:“不是,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在想,我要怎麽和上麵說取藥的事情?”
江瀚文呢笑了笑說:“這個簡單,你的勞工營發生了暴動,大量的帝國勇士受到了傷害,所以需要藥物治療,隻要你把這封信寫出來,其他的交給我來辦就行。”
說完,江瀚文衝著鐵牛問道:“鐵牛,上次咱們繳獲的那個小鬼子的鋼筆在你身上是吧?”
鐵牛嘿嘿一笑說:“正巧,那鋼筆就在我身上,這小鬼子,用的這破筆真難用,來小鬼子爺爺這裏還有你們日本鬼子的豎著的信紙,趕緊給爺爺們寫,但是別耍花樣,不然爺爺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看江瀚文他們這次是鐵了心要讓自己趕鴨子上架了,井口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隻能勉強著衝著江瀚文他們笑了笑,接著拿著紙筆就開始寫了寫起來。
江瀚文他們並不著急,這個小鬼子今天要是敢跟他們耍花樣,他們就讓這龜孫吃不了兜著走。
很快他就把信寫好了風,因為是日語,鐵牛也看不懂,就衝著江瀚文問道:“瀚文哥上麵寫的是什麽啊?”
江瀚文看了一眼說:“上麵寫的是他和穀口大佐的求救信,是要求藥品的批文,十盒的阿司匹林,還有一些止血藥之類的東西。”
江瀚文說:“才十盒阿司匹林?你不能多要點?小鬼子,我們已經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了,你是不是不想珍惜啊?”
井口朝著江瀚文看了一眼,幾乎要哭出來了,他說:“不是,瀚文君,這個年代藥瓶的珍貴程度相當於黃金,我和上麵索要的時候,這十盒已經非常的多了。再多了他們會起疑心的,其他的藥品也一樣。”
鐵牛這個時候惱火了說:“我不管那個,小鬼子,你今天要不是弄不到二十盒阿司匹林,老子就把你的腦袋剁下來喂狗!”
沒想到江瀚文這個時候卻拽住了鐵牛說道:“他說的沒錯,現在藥品極為的珍貴匱乏,他們作為特戰隊,是他們日本軍人的精英,否則十盒阿司匹林也弄不到。”
聽到江瀚文這麽說,井口激動地眼淚的都掉下來了。
江瀚文說:“穀口在縣城裏是不是?”
井口點點頭說:“對,就在憲兵隊,但是你們襲擊我們的時候,憲兵隊肯定也趕到了,我的特戰隊員大部分都死了,其實我不建議你用我的批文。”
江瀚文笑了笑,說:“沒關係,今天晚上的事情,死了那麽多人,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全部清點完畢,我想,你現在隻要加上你撤離到了一個安全的地點,今天晚上我就去拿藥,反正蓋章和取藥都在憲兵隊。”
井口在心裏暗暗叫苦,這個江瀚文要是真的這麽做了,他井口可就是帝國的恥辱了,到時候肯定是要被拉出去槍斃的。
但是現在要是他不配合江瀚文,可能當場就被鐵牛打死了,看來這輩子自己是隻能呆在支那人這裏當俘虜了,隻希望中國軍人不要像是他們帝國軍人一樣那麽冷血無情就好。
江瀚文說:“鐵牛,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把葉凱叫過來,你們兩個守著這混蛋,不要打他了,如果我明天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你們就直接把他綁到村東頭,然後讓鄉親父老們一刀刀的剮了這小鬼子!”
鐵牛點點頭說:“俺知道了。”
江瀚文說完,去找了葉凱。
他是相信這夥老同誌的,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成為叛徒的,隻有那些新來的士兵中肯定混雜著日本人,但是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這個日本人是誰,所以江瀚文就隻能暫時放下這件事情。
畢竟中國人和日本人的麵孔基本上都是一樣的,東方人的麵孔是比較特別的,所以想要通過臉來分辨哪個是中國人,哪個是日本人著實是有點吃力。
安排好了一切之後,江瀚文就上了車。
這個時候,井口還在衝著鐵牛和葉凱說:“兩位勇士,你們能不能給我弄點水喝?”
鐵牛說:“給你喝尿你喝不?”
鐵牛可不是開玩笑的,他這個漢子啥事兒都做得出來。
聽到鐵牛這麽一說,井口一下子縮了縮脖子就不敢說話了。
盡管他心裏那個氣,但是也沒有辦法,現在他就是一個被控製的囚犯,根本就沒有權利說話,在他們日本帝國那裏,其實這都算是輕得了。
這個時候井口也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原來上天真的有神靈在看著自己的所作所為,這就是報應。
葉凱朝著井口和鐵牛看了一眼,接著對鐵牛說:“給他點水喝,雖然這些小鬼子可惡,但是他們也是人,咱們一向奉行的原則就是善待俘虜。”
鐵牛聽完,瞪大了眼睛說:“啥?善待俘虜?這小鬼子還值得咱們善待啊?切!不行!我不同意!”
葉凱想了想說:“你忘了,瀚文哥交代我們的事情了,不能讓這小鬼子死了,明天瀚文哥要是真的回不來的話,咱們還得把這個小鬼子給活剮了呢!”
鐵牛性子直,一聽葉凱這麽說,想了想,覺得也於幾分道理,於是就說:“那好吧,那就給他喝點水,但是就這一次,保證他不死就行了。”
葉凱點點頭說:“當然了,難道我們還要像是對待鄉親們一樣對待他嗎?”
鐵牛這才抓起旁邊的水壺,一臉不爽的走到井口的身邊,對井口說道:“張開你狗日的嘴巴,老子給你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