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彌漫的血腥味
“小姐,不上去問問嗎,在不問他就走了,你找的人是不是他?”丫鬟急得跺腳,眼看著趙玄的板車越走越遠消失在長陽街的盡頭。
“不知道啊,不過很像,就算是他或許他應該已經忘了我是誰了。時候不早了,去頤淩閣吧,別讓老太太等太久了。”關上了門簾,眼中閃爍著光芒。
這輛馬車駛向了長陽街的盡頭,葉城皇宮。
古井坊的街道上,一輛馬車正緩緩的駛入其中。
清風吹過來,趙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而這味道越是往石頭家方向走去,味道越濃。
回想起小雲嫂嫂離別時的話和眼神,讓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架架!”快馬加鞭來到了石頭的家門口。
一股更濃烈的血腥味從院裏往外冒,他轉身按住石頭,“你乖乖聽話,在門口守著,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進入你家,聽到了嗎!”
看著趙玄一臉嚴肅的樣,小石頭深深的點了點頭。
趙玄下了馬車,輕輕的推開了虛掩的大門,而後反手快速的將大門關上。
院中幾間房屋門窗禁閉著,而原本暗黃的窗戶紙,出現了一條條可怕飛濺的血跡。
他趕緊走上前去,小心的錯開血跡,推開門看到小雲已經躺在了血泊中。
“小雲嫂嫂!”趙玄趕緊俯下身去,摸了摸已經停止的脈搏和呼吸,臉上掛著安詳地笑容。
一抬頭看到讓他這個少年便行走天涯,見過了刀鋒血雨的人也為之震驚。
整個內屋到處是飛濺的血跡,一狀漢渾身是血,尤其是他的腰背處衣服都被紮的稀碎。
另一個人的臉已經被打的扭曲血肉模糊,相當的慘烈,鼻子被打翻了,嘴唇裂開,門牙已經不知所蹤,臉頰的肉也被打翻過來,露出森森白骨和不整齊的槽牙,甚至嚇人。驚恐的大眼說明最致命的是脖子上那隻發簪。
殺人不過頭點地,而這兩人有什麽深仇大恨,一個慘字了得。
在看看著其中那名壯漢,不就是昨天傍晚來的那名和自己對視的壯漢,而在那名麵目全非的人身穿的也能分辨出,是昨天傍晚來的其中一位。
而在看到小雲嫂嫂手上的尖刀,趙玄似乎明白了小雲嫂嫂讓石頭離開自己,遠離這裏的原因。
一股莫名的衝動驅動著他,他要查,他要借夜幕的手查查這一家人到底怎麽回事。
為什林大哥會消失了五年,至今沒有音訊,為什麽小雲非要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想到了一個人,陳老漢,這個人似乎對小石頭一家格外的關心照顧。
正想著,忽聞門外的小石頭大聲道,“我十二叔說了,任何人不能進去。”
門外一個滄厚的聲音道,“小石頭,我可是你陳爺爺,我也不能進去嗎?”
“不能!”
“你這孩子有奶便是娘啊,是不是你看十二叔是個富貴人家,就不認我這個糟老頭子爺爺了。”
兩人正說著,門吱呀一聲開了,趙玄神情凝重的走了出來,“陳大叔,你別怪他,這事怪我,不過這門你今天還真進不去了。”
說完轉身將門關上,“陳大叔帶著小石頭離開這裏,我一會去找你們。”
陳老漢有些疑惑,“為什麽!”
“聽我的,把小石頭帶走,我一會去找你們。”
看著趙玄不容置疑的眼神,陳老漢有些不悅,“有什麽可橫的,走就走,石頭跟我回家。”
轉身拉著石頭離開。
趙玄回頭將門鎖好,轉身快馬加鞭回了長陽街。
到了將軍府,便急急的敲開了門,問了徐管家得知父親還沒回來,可自己又沒有能力將三具屍體悄然無聲的處理掉,無奈隻能求助胡忠。
又輾轉來到了夜幕的大本營,葉城廢棄的白府。
推開白府破舊的大門,噗咚一聲一根門栓掉落了下來,掀起一地塵埃。
腳踩著從屋頂上掉下來的瓦碩咯噔響,從外院穿到前院,再來到了後院中,隱約能看到一間偏房內還有閃爍的燭光,屋內有幾人正說笑著。
趙玄徑直的走上前去推開了門,屋內幾人齊刷刷的目光看向他。
“呦,少主,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胡忠堆著笑容。
趙玄掃了一圈除了胡忠剩下的都沒見過,“先不說這個,我找你有急事。”
胡忠示意其他人回避,“少主請說。”
“古井坊內有兩男一女三具屍體,我不想讓人知道,想請你派人把女屍入土為安,兩具男屍你們看著辦。”
正說著胡忠拿著燭火轉身走向了身後,借著火光趙玄看到一個偌大的書架。
胡忠翻騰了會拿出一卷紙走了過來,平鋪在桌子上,是一張古井坊的平麵圖,半開玩笑道,“少主,這女人是誰?是不是你養的小房,那兩男人是不是她的情父?”
“胡忠,你胡說八道什麽呐,那是我兒時的朋友,她死的有些蹊蹺,我不想讓官府知道,我想自己查個究竟。”
“在哪?”
趙玄端詳了一下指著古井坊西北一個角落,“這,她家有個院子,門我上了鎖。”
“好,知道了交給我吧!”說罷胡忠伸出手。
“啥?”趙玄不明所以。
“您這是私活,得犒勞犒勞兄弟們吧,再說我得給她找個墓地立個墓碑,這都要錢呐。”胡忠理直氣壯道。
“多少?”
“六個苦力抬屍體每人一兩,一個墓地二兩,一塊墓碑一兩。安排人處理作案現場製造相互廝殺的假象需要十兩。還有我二兩辛苦錢,一共二十一兩,去了零頭我吃虧點就算二十兩吧。”
趙玄從懷中掏出一打銀票,抽了一張百兩的,撕了一半,“拿著啊,等這事幹完來找我,給你另一半。”
胡忠拿著錢眼睛裏冒著綠光,左右看了看塞進了懷裏,“下次少主有事盡管來找我。”
“這事不能走漏風聲。”看著胡忠一臉猥瑣樣雖然有些不舒服但也隻能找他了。
“少主放心,這事隻有你我二人知道,再無無可能其他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