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泉水宮
秦王府中,吳涯難得一次這麽輕鬆的夜晚,坐在院內的石階上,看著吳不修在寞熙的攙扶下一拐一拐小心翼翼的學習走路。
“你兒子也出生了?叫什麽名字?”吳涯輕聲問道。
一旁坐著的趙玄嗯的一聲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道,“嗷,他啊,叫趙小刀,雷雪起的名字,說這名字好記。”
“這名字的確好記,她還真會起名字。不過你今天這話要是傳出去,你爹在葉城可就更難了。”吳涯擔心道。
“他?”趙玄搖了搖頭,“他有什麽可難的,我和我哥都不在葉城了,反而他更能放開手腳,我趙家人從來不怕蜚語流言,不過話又說回來,咱們這次來蒙城你覺得是你爺爺特意安排的,還是我爹安排的?”
“我想兩個人都有,這或許是種巧合,你想想,我們從十多年前離開葉城去了汙圖國,一直到現在兜兜轉轉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一樣,這裏西接塔魯國,北鄰北冥,南下就是沙海,隻有東麵能進去中原,這一切仿佛都是個巧合,但我總覺得這不是巧合。”吳涯認真的說道。
趙玄似乎也想起了什麽,“沙海?驪山礦就在附近。”
…
第二日一早,秦王府門前一隊人馬整裝待發。
“你真的要去?”吳涯有些擔心道。
“去,在葉城發生了那麽多事情都和它有關,而且小石頭的爹死在那,我最起碼也得去看一眼。”趙玄堅持道。
“好吧,我不攔你,路上小心,別忘了你也是孩子的爹了。”吳涯拍了拍趙玄肩膀道。
趙玄一臉輕鬆點頭道,“放心吧,我命大死不了,不過我就是擔心我這一去一兩個月裏裴家會不會找你麻煩。”
“你小子,好歹我也是個親王,還有寞熙在這,蠻族已經被寞熙趕走了,芒山搶匪也不敢造次,放心吧。”
“那就好,等我回來咱們一起在去東海找馬玨算賬。”趙玄說著已經跨上了馬。
就在趙玄要催馬前進時卻聽到不遠處有人呼喊道。
“校尉趙玄,接旨。”
兩人回頭看去,隻見一騎兵風塵仆仆的趕來,還來不及下馬,就探出了令牌,高聲道,“校尉趙玄接旨,命你一人前往淮西城,千萬不能暴露行蹤,要快。”
說完下馬,把令牌遞給了趙玄,那騎兵轟然倒在了地上。
二人看著那騎兵並沒有受傷,不由得深深皺眉。
“就這麽死了?”趙玄下馬摸了摸那騎兵脈搏氣息全無。
“會不會有詐?”
“你怎麽變了?變得多疑了。應該不會,淮西城是你九叔吳卓鎮守的地方。”
“你不在我身旁,蒙城那麽多事情讓人總是不安。”
趙玄回身扶著吳涯肩膀道,“我的秦王,你就安心在這等我回來,蒙城不會再有人敢來找事了,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路上小心。”
吳涯看著趙玄側身上馬,消失在蒙城醉人的陽光之中。
…
淮西城外,一隊浩浩蕩蕩的禁軍正穿行在原野上,在他們前方不到十裏的距離,一隊精銳步兵方陣正緩緩逼近。
左岸騎著高頭大馬走在禁軍隊伍的最前頭,空氣裏散發著可怕的熱氣,一滴汗水低落在盔甲的胸鏡前瞬間被蒸發。
回頭拿著水袋灌了一口,“這該死的天也太熱了。”
左岸喘著粗氣熱的有些精神恍惚,遙遙看去一陣虛晃的黑影浮現在眼前。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隊精銳步兵正相對而來。
左岸不由得有些吃驚,趕緊命人做好準備。
兩軍很快碰了頭,對方一將軍策馬來到陣前,“前方可是禁軍統領將軍左岸?”
對方呼喊道。
“我是左岸,爾等何人,竟然敢阻攔王架?”左岸舉鞭指著問道。
對方趕緊跪拜行禮道,“我是幽州獨孤舟,奉命前來迎接皇上。”
“獨孤舟?”左岸有些遲疑間,那人已經催馬來到了左岸麵前。
“駙馬左岸?”獨孤舟笑臉拱手施禮道。
左岸見狀趕緊抱拳回禮,“正是在下,獨孤將軍。”
獨孤舟見過左岸後,下了馬步行直接朝著中軍走去,跪拜在馬車前道,“幽州獨孤舟恭迎皇上。”
馬車門簾並沒有開,隻能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回到,“起身吧,獨孤舟。”
獨孤舟起身後拱手道,“皇上,幽州老氏族們聽說您來了淮西城,特意派我前來護駕,並請您移駕泉水宮。”
“嗯,知道了,前麵帶路吧。”
獨孤舟聽聞迅速起身,帶著左岸去了泉水宮。
入夜時分,盛大的宴會在泉水宮舉行著,幽州老氏族們也都親臨其中。
以獨孤舟為首一派年輕氏族首領們紛紛跪地,以酒祝賀當今北紀的繁榮昌盛。
左岸身邊則被獨孤舟親自安排照顧,席間誇讚之詞毫不吝嗇,幾杯酒下肚,左岸已經忘乎所以。
隻是讓獨孤舟沒有想到的是左岸流量驚人,幾位陪酒將軍都被喝趴下了,他卻依然興致不減,沒辦法隻能悄悄命人把獨孤庵珍藏的百年醉端了上了,這才把左岸放倒在桌子上。
舟車勞頓也讓吳減不勝酒力,三巡後便歪倒在泉水宮的龍椅上。
見吳減已經昏昏欲睡,老氏族們便讓人把吳減請進了寢宮。
就在吳減準備休息時一隻悠揚婉轉的笛聲漸漸響起,吳減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到一絕色美女,扭動著曼妙身姿飄然走進了自己的視野中,半遮的群紗露出些許絲滑,讓人浮想聯翩。
還沒等吳減反應過來,那女子已經坐在了吳減的腿上,吳減一陣綿軟感覺,卻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女子在吳減身旁忽遠忽近,吳減伸出手想去抓住卻怎麽也夠不到,就在吳減想要放棄時那女子的臉再次貼在了吳減麵前。
一口氣從女子嘴裏輕輕吐出,那股香氣鑽進吳減的鼻子,吳減瞬間仿佛來了精神,猛的一個機靈,隨即眼神煥然,瞳孔放大。
半個時辰過後,屋內隻剩吳減一人安靜的躺在床上,臉上露出不自己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