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拿雞蛋碰石頭!
他噗通一聲就跪下了,一點都沒猶豫。
骨氣節操……呵呵,見鬼去吧。
「師傅,師傅別念緊箍咒,我是悟空啊!」
羅虹僵在原地,滿面質疑的看著他:「你……你是我大徒弟,孫悟空?」
秦天賜:「正是俺老孫,我是來保護你的啊。」
羅虹若有所思的把舉起的床頭櫃輕輕放了回去。
洋子和護士大夫都瞪大了眼睛:「這樣也行?」
合著你的治療方法就是自己也變成神經病,襯托出頭兒的正常對吧!
羅虹還是心存質疑:「你……你真的是悟空?八戒和沙僧呢?」
秦天賜連忙說道:「八戒化緣去了。去,把八戒叫來。」
他不斷沖洋子擠眉弄眼!
洋子立即恍然大悟,匆忙跑出去,把大胖子又給叫了回來。
在路上,胖子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下巴都驚掉了。
這特么……這樣的話,我也可以救頭兒啊!
胖子一邊衝進房間一邊怒吼:「猴哥,猴哥,終於找到你了啊。」
羅虹古怪眼神的看著胖子:「你是八戒?」
胖子立即點頭:「正是俺老豬啊師傅!」
羅虹的質疑頓時打消了一大半。
胖子「身寬體胖」的形象,和豬八戒太神似。
「你們的沙師弟呢?」羅虹問道。
秦天賜一指洋子:「沙師弟,還不快過來拜見師傅。」
洋子白了秦天賜一眼,轉身走開了。
抱歉,我是個有節操的人,才不會跟你們三個神經病玩呢!
秦天賜說道:「師傅,我現在就把妖怪打跑。」
說著,他衝到門口,沖那幫護士和大夫擠眉弄眼:「配合一下,假裝抱頭鼠竄。」
護士和大夫:「呵呵,我們也不跟神經病玩兒。」
一行人淡定自若,井然有序的離開。
秦天賜尷尬的關上房門,對羅虹道:「師傅,妖怪被趕跑了,你快休息吧。」
羅虹點了點頭:「徒兒,你們一定要護為師的周全。」
秦天賜說道:「放心好了,我們會寸步不離的。」
羅虹長舒了口氣,上了床。
她可能累壞了,沒多久就昏沉睡去。
胖子哭喪著臉望著秦天賜:「猴哥,演出費你可得一分不少的給我。」
秦天賜:「獃子,都是為了取經大業,談什麼錢!」
胖子:「完了完了,猴哥入戲太深了。」
秦天賜舒展一下懶腰,走上去打開病房的門。
洋子正站在門口翹首期待。
看到頭兒躺床上呼呼睡了去,她鬆了口氣:「沒看出來你還真有點本事。」
「以前頭兒不鬧一兩個鐘頭,絕不安靜。你們十幾分鐘就把她降服了,再接再厲。」
還再接再厲?
折騰一次差點把小命搭進去,還再接再厲個屁。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藥方,遞給洋子:「這是我師傅特意為羅虹女士研製的藥方,對她的精神疾病有特效。」
「早晚煎服一次,不能多也不能少。我先走了。」
「不能走。」洋子攔下了秦天賜:「頭兒睜開眼看不到你們,再發狂怎麼辦?」
秦天賜:「放心吧,她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的。」
洋子唰唰唰的玩起了匕首:「是把腦袋留下,還是囫圇個兒的呆在這兒,自己選擇。」
秦天賜都快無語了。
用彪悍來形容她都委屈她了,應該說是暴力妞兒。
秦天賜忙解釋道:「我也在這醫院住院,如果頭兒再犯病,我隨時可以過來的。」
洋子上下打量了秦天賜一眼:「你還真有神經病?」
「你的病不許繼續治療。起碼頭兒的精神病好之前,你的精神病不能好。」
秦天賜:「……」
你大爺的神經病啊,哥是手受傷了!
「沙師弟,你不能這麼絕情啊……啊啊啊啊,別掰我的手指……疼……疼……我守著羅虹就是了。」
洋子心滿意足的帶著藥方離開了。
他把藥方交給了大夫,囑咐他按時煎藥,然後說道:「再幫我一件事,打聽打聽那個假扮孫悟空的神經病,是不是在你們醫院住院。」
大夫苦澀笑笑:「不用打聽,我知道那傢伙。」
「實際上,那傢伙是我們醫院的名人,無論大夫還是病人都知道他。」
洋子頓時饒有興緻的問道:「哦,他還是個名人?」
大夫點點頭:「恩,那傢伙只是手掌被割傷了,沒啥大礙,可非得住院,我們趕都趕不走。」
「哎,院長都說了,那傢伙要是還賴著不走的話,我們只能報警了。」
洋子:「……」
賴在醫院不走,逼的醫院報警趕他走……這傢伙還真奇葩!
既然他賴在醫院不肯走,那自己也不用因擔心他會跑路,關鍵時刻找不到他人而軟禁他了。
………………
羅虹的病房內,胖子嘴裡塞滿了水果,含糊不清的問道:「猴哥,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頭兒在這地兒住院治病的,連我都不知道。」
秦天賜:「知道李長生嗎?是他告訴我的。他還把治療方法給了我。」
胖子搖了搖頭:「李長生?很出名嗎?不認識。」
「這傢伙的醫術很牛逼?他真能治的好頭兒?我看這裡的專業大夫都對羅虹的病束手無策。」
秦天賜說道:「我不知道。不過他跟我吹牛逼說,他如果稱自己的中醫醫術世界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對了,他以前好像就是為羅虹治病的,所以才對羅虹的蹤跡了如指掌。」
胖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能給頭兒治病的,肯定不是簡單人物。這種人你可得抱緊大腿了,對你以後肯定有百利而無一害。」
秦天賜點點頭:「他的確不簡單。畢竟他曾在太平洋某座神秘島嶼上教學。」
胖子皺皺眉頭:「太平洋某座神秘小島?沒聽說哪所學校建在島嶼上啊。」
秦天賜這才想起,那座學校很神秘,華夏排行前十的家族才有資格知道對方的存在。
胖子是沒資格知道的。
秦天賜隨口敷衍道:「世界上大學多了去了,你不知道也正常。」
胖子點點頭:「這次你要真能治好頭兒的病,還用害怕二把手王衛國?」
秦天賜笑笑:「是啊。現在京城蘇家,也就靠九局王衛國的庇護,才能安穩。」
「沒了九局這個保護傘,我看他京城蘇家用什麼自保,拿什麼跟我斗!」
「夏夢,等我,我一定風風光光的把你接回來。」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洋子慵懶的目光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兩個,可以先回病房休息。不過要隨時待命。」
秦天賜大喜過望,同時有點疑惑。
這冷酷女人怎麼忽然改變主意了。
洋子又隨手從旁邊一戰士身上掏出了一銀牌,丟給秦天賜:「拿去。」
秦天賜莫名其妙道:「這是什麼?」
洋子說道:「醫院方面可能會報警,讓警察把你趕走。到時候你直接把這張銀牌給對方看,警方是不敢動你的。」
報警……趕自己走……
看樣子洋子是知道自己賴在醫院不走的事了,所以不擔心自己會跑路。
大胖子看了眼銀牌,情緒忽然激動起來:「老秦,還不快謝謝洋子小姐!」
秦天賜:「謝謝沙師弟……啊啊啊啊,又掰手指頭……疼……鬆開我……」
拍屁股,必須拍,而且得拍的又腫又大!
我可憐的手指……
一直等走遠了,秦天賜才問大胖子道:「胖子,你說她給我的這銀牌到底有什麼用。」
那塊銀牌看起來很普通,只是上面雕刻著一條四爪狂龍,估計就算賣也賣不到啥好價錢。
胖子說道:「這銀牌具體來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肯定不是九局頒發的。」
「以前我見過一次這銀牌。是一個陌生軍人展示給王衛國看的,王衛國看到這銀牌,直把對方當爺爺來供奉的。」
秦天賜若有所思:「這麼一個小牌子能拿下王衛國?這牌子肯定牛逼!」
……………………
與此同時,秦天賜的病房內。
一個挺漂亮溫柔的小護士,進來給病人換藥。
一號病床的病人問道:「護士,麻煩問一下,三號床那小子,你們真不準備趕走嗎?」
「年紀輕輕的不好好奮鬥,卻躺在在醫院裡好吃懶做,廢人一個啊,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二號病人是個尖酸刻薄的老婦人,也附和道:「我兒子要是這樣,我非把他給掐死。」
小護士無奈嘆了口氣:「他不走,我們也沒辦法啊。」
「聽說院長正準備報警,讓警察把他趕走。」
「院長查到,這傢伙是用假身份證辦的住院手續,懷疑他可能是在逃嫌犯,故意賴在醫院,躲避抓捕呢。」
病人和病人家屬頓時慌了起來,一定要讓醫院把那個可能是罪犯的秦天賜給趕走。
小護士無奈嘆氣:「院長正在想辦法,大家別著急。」
「這種廢物,我每年都能見到四五個,都見怪不怪了。」
這時,二號病人的一個家屬忽然說道:「想趕走一個廢物,何必驚動警方。交給我吧。」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在那人身上。
那是一個身材又高又壯的青年男子,眉宇間還透著一絲帥氣。
小護士剛看了一眼,頓時就有點怦然心動了。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
她小聲問道:「帥哥,你真能趕走那廢物?」
二號病床上的刻薄婦女說道:「哈哈,小姑娘,你這問題問的很沒水平啊。」
「我兒子可是在武警部隊上班,還對付一個小混混?」
一大片傾慕的目光,頓時投到青年身上。
年紀輕輕就在武警部隊上班,前途無量啊。
小護士的情緒更激動了,目光中透著曖昧。
長得又帥又高,關鍵是年少有為,是自己的菜。
尤其是被三號病人一襯托,更顯的青年有本事了。
小護士瞬間便戀愛了,同時心裡更鄙夷秦天賜了。
這倆人,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護士主動搭訕道:「帥哥,正好我也有朋友在武警部隊上班。」
「要不我加你微信吧,改天我介紹你倆認識。」
青年男子高傲的瞥了眼小護士,最後漫不經心的點點頭:「行吧。」
雖然他態度不怎麼樣,不過加了微信后,依舊樂的小護士屁顛屁顛的。
這,就是所謂的跪舔吧。
很快,秦天賜便回來了。
他走到病床前剛想坐下,那青年男子卻率先躺了上去:「滾開。」
秦天賜當場就愣了:發生什麼了?這貨要跟老子搶病床?
秦天賜:「你什麼意思?」
青年男子冷冷的道:「這病床我用了,你趕緊出院。」
秦天賜樂了:「憑什麼?在我沒出院之前,這病床是我的。」
青年男子說道:「我有優先選擇病床的權利。」
秦天賜上下打量了男子幾眼,說道:「哦?你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非典,艾滋……」
「草。」男子勃然大怒,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綠色小本本,摔在桌子上:「就憑這個行不行。」
秦天賜拿起來,念了一遍:二級武警張金來!」
小護士白了秦天賜一眼:「人家是為人民服務累出病的,而你,呵呵,身體健壯四肢健全卻整天浪費國家資源,也不知道羞恥。」
「就算你要病死了,這張病床也該給人家住。」
秦天賜好一陣哭笑不得。
你拿一小綠皮本本,想鎮壓一拿銀質牌子的人,這不是拿雞蛋碰石頭嘛!
於是他隨手把銀牌掏出來,往桌子上一拍:「比職位高低是吧,放馬過來!」
青年男子愣了一下,狐疑的把銀牌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