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亡者歸來!
電視上在直播一場葬禮。
葬禮上,自己的遺照清晰可見。
輓聯:沉重悼念秦天賜同志……
我特么不就是在森林裡迷路了四天嘛。
這咋連葬禮都給準備好了!
正看得入神的時候,漂亮的女店員叫來了老闆。
老闆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走到秦天賜跟前,怒斥道:「臭乞丐,滾開,別擋著們影響我做生意。」
秦天賜回過神來,看了眼老闆:「我真是秦天賜,我還沒死。」
「我真是來買衣服的。」
「切。」老闆不屑道:「我特么還秦始皇復生呢。」
「你來買衣服的,你有錢嗎?」
秦天賜:「o(╯□╰)o!」
現在他的衣服都破爛的不像話了,哪兒還有地方裝錢啊。
甚至連手機等貴重物品也都丟了。
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那塊隕石了。
實在沒轍,秦天賜只好小心翼翼的把隕石拿出來。
「我給你們點石頭粉末吧。隕石稍微掉點粉末,也有幾千萬了。」
圍觀眾人哄堂大笑。
這貨瘋的不輕啊,拿一塊破石頭來唬人。
一點粉末幾千萬……騙鬼呢。
老闆早就不耐煩了,飛出一腳踹秦天賜:「我特么……趕緊滾……」
結果這一腳踹在秦天賜身上,秦天賜紋絲不動。
反倒是壯漢老闆被反彈的倒退了三四步,一路踉蹌。
老闆怔住了。
啥情況?
剛剛我用了大力氣啊,這貨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秦天賜則有點怒了。
我是誰?
岳東嶽西兩省的首富,京城冉冉升起的新星,馬上要成華夏首富,甚至遲早要比肩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存在……
竟然被一個普通小店的老闆給踹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決定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老闆意識到,光憑肉身力量怕是打不過他。
於是他隨手從旁邊抓了把椅子,直朝秦天賜砸去。
秦天賜漫不經心的飛出一拳,砸向椅子!
砰!
椅子直接崩的粉碎。
然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拉住老闆的雙手,施展氣勁,全力一扔……
壯漢老闆飛了出去,砸破對面二樓的窗戶玻璃,落入二樓室內……
慘叫聲,要多悲慘有多悲慘。
嘩!
現場眾人都驚呆了!
我的天,隨手一砸,竟把椅子給砸了個粉碎。
隨手一扔,竟把一個一百七八十斤的壯漢扔到了二層樓的高度……
這要是全力一扔,還不得扔到四五層樓?
這是人類能幹得出來的事兒?
這貨……不是人類吧。
秦天賜大搖大擺的走進店內,這次沒人阻攔。
開玩笑,店是老闆的,命是自己的。
他們可沒達到捨身取義的思想高度。
秦天賜拿了一套西裝,撒腿就跑。
還是趕緊去葬禮要緊。
萬一葬禮舉辦完畢,他們辦理了銷戶手續可就麻煩了。
直等秦天賜走出老遠,眾人依舊沉浸在震撼之中無法自拔。
被扔到二樓的壯漢老闆,艱難的爬到窗戶前,喊了起來:「快報警,快報警。」
老闆這麼一喊,店員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報警。
「喂,警察同志,我們老闆被扔出去了,您快點來啊。」
「什麼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啊。有個人力大無窮,把我們老闆當死狗一樣扔到了二樓……」
「我真沒開玩笑……」
………………
寧伊伊的私人別墅。
葬禮已經開始,哀樂響遍全場。
唐倩倩和陳玲瓏,作為秦天賜的家屬,跪在家屬區掩面而起。
燒焦的屍身,蓋著一面國旗,成為全場焦點。
賓客三三兩兩的前來悼念。
首先來到的,是岳東省岳西省的代表。
李賀,豹子頭,光頭強,靈大勛,靈婉兒等,以及近千名黑西裝打領帶戴墨鏡的小弟。
其中,靈婉兒早已泣不成聲了。
此前,她心中一直抱著一個信念:這輩子哪怕不能和秦天賜雙宿雙飛,做他的一隻金絲雀也不錯。
可現在,她沒機會了。
失落絕望的同時,她也在心中堅定了一個信念。
下半輩子,自己怕是要孤獨終老了。
見過秦天賜,她很難再看上別的男人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悼念結束后,李賀率小弟,到場外等候。
看著這近千名西裝革履,墨鏡領帶的送殯人員,在場眾人無不在心中驚嘆。
這排場,這范兒……夠敞亮啊!
之後,是以洋子和頭兒為代表的九局。
洋子和頭兒羅鳳身後,還跟了三個手下。
三人手裡抬著一個花圈,花圈上的白色輓聯很是醒目。
九局沉重悼念英雄秦天賜!
眾人忍不住再次感慨。
連九局的頭兒都來了,這面子也真夠大了。
洋子扶著靈柩,眼眶裡含著淚水:「天賜,放心,你的仇,我給你報了!」
唰!
一個標準乾脆的軍禮!
狂龍突擊隊的五虎,再次在這次葬禮上齊聚首!
五虎基本上是不在公開場合一塊出現的。
但現如今秦天賜的死亡,讓五虎破了先例,再次引的眾人一陣感慨驚訝。
白眉虎嘆了口氣:「哎,天妒英才啊。」
「希望來世,伯伯還能與你再並肩作戰。」
他直接承認了是秦天賜伯伯的身份。
五虎還沒退下,人群中忽然又一陣躁動。
「哇靠,快看,是寧伊伊和東方月雲來了。」
「我去,一個是京城第一美,一個能和京城第一美平分秋色……兩人一塊現身,這下能大飽眼福了。」
「哎,要是能讓兩美出席我的葬禮,讓我現在去死都行啊。」
「別說出現兩位了,哪怕其中任何一位去我葬禮上走一圈,我估計都能激動的活過來。」
兩女走到靈柩前,望著國旗下的遺體,各有所思。
寧伊伊忽然道:「東方小姐,聽說你懸賞十個億,要鬼影的人頭?」
東方月雲點點頭:「恩。」
寧伊伊咬牙道:「我追加十個億。」
二十億一個人頭……就算是鑽石頭骨,也不值這個價啊。
不少鬼影的人甚至都想親自把人頭送來領取賞金了。
京城兩美剛退下,林峰和一名花白頭髮老者來了。
即便是京城第一BOSS,可林峰在那名花白頭髮老者面前,依舊卑躬屈膝,走在其身後。
人群中,不少人認出了老者:「我去,這位是……范老?」
「什麼?開國功臣范老?天,他老人家怎麼也來了。」
「我日啊,秦天賜的能量,究竟是有多強啊。」
這個范老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東方月雲去中海大院找的大院主人。
東方月雲是死皮賴臉,纏著范老,讓范老答應秦天賜國葬的。
連東方月雲都沒想到,范老會親自出席葬禮。
林峰攙著范老,走到靈柩前,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敬了個軍禮。
范老嘆了口氣:「小友,早聽聞你的光榮事迹了。老朽對你很欣賞。」
「本想著與你把酒言歡的,卻沒想到你早走一步了。」
「罷了罷了,老朽怕是也快去下面找你了,到時候多喝兩杯就是了。」
說著,范老端起一旁的酒杯,灑在地上,算是敬酒了。
范老和林峰還沒來得及退下,靈堂外的大馬路上,忽然傳來一陣歡暢輕快的敲鑼打鼓的聲音。
這音樂喜慶奔放,而且音量很大,蓋過了哀樂。
靈堂的肅穆氛圍,瞬間被破壞的一乾二淨。
在場眾人不住皺眉:「找事兒的?」
「誰啊,膽兒這麼大,敢到這兒來鬧事兒。」
李賀怒氣沖沖的跑出去,準備趕走樂隊。
靈堂對面的大馬路上,一支迎親隊伍恰好路過。
隊伍最前面,是一支響器班子,敲鑼打鼓。
後面,是十幾輛豪車組成的婚車隊伍。
現在這時代,迎親早已經摒棄響器班子了。
可對方依舊用響器班子敲鑼打鼓,而且還是步行,明顯就是來搞破壞的。
李賀衝上去,把響器班子領頭人的嗩吶給砸了。
他怒吼道:「滾,快給老子滾。」
響器班子領頭的有恃無恐:「王八蛋,你破壞私人財物,攔下道路,是滋事鬧事,我要報警抓你。」
李賀的暴脾氣上來,兩頭牛都拉不過來。
他一腳把領頭的給踹翻在地:「都他娘的給老子滾。」
「誰如果再敢發出半點聲音,這混蛋就是你們的下場。」
響器班子的人都不敢說話,噤若寒蟬。
此時,帶頭的婚車車門打開,新郎走了下來。
新郎不是別人,正是蘇家的蘇墨。
蘇墨這段日子,可謂是風生水起,春風得意。
蘇家被滅門,蘇家家主也沒能幸免於難,他蘇墨順理成章的坐上蘇家家主的位子。
甚至國家還給了他家一筆體恤金。
剛坐上家主位子,他就聽說了秦天賜死亡的消息。
雖然秦天賜搞的他失去了競賽資格,但秦天賜卻也付出了死亡的代價。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他蘇墨贏了。
成了蘇家家主,敵人也嗝屁了,蘇墨不得意才怪。
至於蘇家被滅門的悲傷,他是半點沒有。
這種超級豪門,哪兒還有血濃於水的親情,有的只是競爭關係。
競爭對手死了,高興還來不及呢,誰會去悲傷。
他走向李賀,身後立即跟來了兩個保鏢。
「王八蛋,滾開。」蘇墨怒斥道。
看見新郎是蘇墨,眾人更確定,這迎親隊伍就是故意來搗亂的了。
李賀咬牙切齒:「蘇墨,趕緊給老子滾蛋。」
「否則,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得拉著你墊背。」
蘇墨囂張的叫囂起來:「讓我滾?憑什麼?這條路是你家開的不成?」
「你這種行為,跟古代的搶匪路賊有什麼區別。」
「我今天還真就把話兒撩這兒了,我蘇墨必須從這條路過去。」
李賀握緊拳頭:「王八蛋,你想死,我成全你。」
蘇墨冷笑:「你如果敢動手,那老子就只能正當防衛了。」
話音剛落,跟著他的兩個保鏢立即上前,把蘇墨護在身後,虎視眈眈的看著李賀。
這兩個保鏢人高馬大,比李賀還高半頭,低頭俯視著他,氣勢震懾全場。
豹子頭一咬牙,走到李賀身邊,準備和李賀並肩作戰!
老大死都死了,再被敵人羞辱,他們都咽不下這口惡氣。
打架,出口惡氣也好,大不了蹲牢。
氛圍劍拔弩張,隨時可能開戰。
東方月雲嘆了口氣,主動走了上去,緩和僵硬的氣氛。
「蘇墨,現在你馬上離開,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
「否則,後果你是清楚的。」
蘇墨冷笑:「東方月雲小姐好大的排場啊。」
「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是參賽隊員了,憑什麼聽你的?」
「我知道,你有權有勢,想搞死我跟玩兒似的。」
「但我蘇墨今天也把話撩這兒了。」
「你今天威脅了我,若我蘇墨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就是你東方月雲乾的,請諸位給我做個見證。」
東方月雲恨的咬牙切齒。
這混賬王八蛋,耍起無賴來,還真不好對付。
五虎,林峰以及范老等人,此時都不方便出面。
畢竟,他們若出面,代表的可不只是自己了。
可能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李賀怒吼道:「草,今天就是老子跟你的事兒,跟被人無關。」
「豹子頭,揍他娘的。」
豹子頭哈哈笑笑:「來吧,老子好幾天沒動手,手心都發霉了。」
李賀和豹子頭,跟蘇墨的兩個保鏢打了起來。
人群中,依舊一身乞丐裝束的秦天賜望著這一幕,欣慰的笑了笑。
自己看人的目光還是很準的嘛,這倆傢伙,夠忠誠。
不過,兩人的戰鬥力實在渣的很啊,給老子丟人。
看來,以後得好好訓練訓練兩人了。
秦天賜深吸了口氣,從地上抓了把土抹在臉上。
他準備親自出手了。
當然,他會以乞丐的身份去教訓蘇墨,而不是秦天賜的身份。
萬一以秦天賜的身份把蘇墨打了,蘇墨非咬住自己,大庭廣眾之下胡攪蠻纏,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最起碼,有損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