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窒息的感覺
終於挨不住這種壓力，我撥通了喬煜凡的電話，「喂。你方便講電話嗎？」
「什麼事，說。」電話里，喬煜凡的聲音比上一次更加陌生了，不知在忙什麼，那邊的聲音有些吵。
「我想用三十萬……」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開的這個口的。
電話那頭的他沉默了。
「我有了，我一定還。」我下意識補充，心裡卑微難受到了極點。
瞬間，空氣都變得安靜。
我以為他不願意，又或者……總之，我很想掛斷電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還是那個賬戶？」終於喬煜凡開口了。
「是……」我好像解釋點什麼，但他不給我機會多說。
「我知道了，我這邊有事，先掛了。」
喬煜凡掛斷了電話，過了幾分鐘，我賬戶多了三十萬，這種感覺很痛，我蒙頭躺倒再床上，心痛的連哭都覺得無力……
夜裡，后媽回來了，帶著歉意的笑容，和滿身的傷痕回來了。
欲來跟我說些什麼，我直接指著洗手間的門，「沖個澡吧。」
后媽很聽話的樣子，趕忙去洗手間了。
我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她出來。
秦學不敢說話，站在我身邊像個犯錯的孩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洗手間的水聲戛然而止，后媽換了衣服，用毛巾擦著頭髮往我這邊走，「真是舒服，我這兩天都快被臭死了……」
看到我冷著的臉，她尷尬的笑了，「那個，霜霜啊，媽真的知道錯了。」
「下周秦學再複查一次，備些葯，你們回老家吧，以後每個月來我這裡一次，去醫院複查，再拿葯，有什麼不舒服的，及時打電話給我，生活費我會盡量貼補寄回去……」我目視前方冷冷道，態度很強勢，不准許他們反駁。
「秦雪霜，你這是自己要過飛黃騰達的日子了嗎？」后媽很不滿。
我沒理會她，站起身便回了房間，只聽外面秦學也給后媽一頓數落，「你快閉嘴吧，這次就是你不對，早晚要回去，就別在這裡給姐姐添亂了……」
明天要去醫院，我告訴自己要早點休息，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數綿羊。
大概是兩日未休息好，我這入睡還快，也睡的很沉。
第二天一早，我洗漱完，回房間床底下找我的小盒子時，竟然發現不見了。
天哪，裡面不僅僅有我化驗單，還有上次出院退掉的一些錢……
我瞬間慌了，腦子裡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后媽。
「秦學，媽呢？」我跑出房間問秦學。
秦學正在看書，聽到我的聲音有點茫然，「一早出去買菜了，說是要給你做頓好吃的。」
「一早？幾點？」我下意識看了看鐘表，現在已經七點半。
「六點……」秦學的臉色也不太好了。
「菜市場來回半小時也夠了。」我很崩潰，打電話給后媽，她卻不接。
有種快瘋掉的感覺，**？
我想起那日來家裡砸東西的人說過，什麼場子……
可這分明也是大海撈針，什麼都不知道，又不能報警，上哪裡去找人，找不到她，她是要把錢輸光才能回來吧……
我唯一想到的，竟還是喬煜凡。
我咬了咬牙，崩不住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許久沒有人接聽，我的心越發的難受，這是討厭我了嗎？
我自己都討厭自己了……
終於他接聽了，聲音有些不耐煩，「我這邊有點忙。」
「我有急事兒找你，不然你先忙。」我很矛盾的掛斷了電話，過了一會兒，他又打了過來，我欣喜的接聽，「喂。」
「什麼事兒，快點說，是不是又要錢？」喬煜凡好似在上一次的事件里誤會了什麼。
「不是，我只是想求你幫我找個人。」我連忙道，怕他時間不多，我說的很快，「是這樣的，我媽好像去**了，我記得，你好像有過類似的生意，能不能幫我找她……」
「噢？」喬煜凡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什麼，「她還有這癖好。」
「也不是。」我不想家人在他面前如此不堪，忍不住辯解，「她可能是需要錢。」
「你怎麼確認她是去**，而不是個人家，打打小麻將？」喬煜凡下意識反問我。
「上一次，來了幾個男人砸家裡，看樣子，就不是什麼善類。」我連忙道。
「不是善類，再你心裡，我也不是善類吧？」喬煜凡忽然這樣問我。
我心裡竟有點歡喜的感覺，可不等我回答他，他又搶話道，「行了我知道了，我找人查查，你等我電話吧。」
「好好……謝……」我話沒說完便被掛斷了。
站在一旁一直聽著的秦學，心裡很難受，難受的高高的個子也抹起了眼淚，「姐，你要不要這麼求他，感覺一點尊嚴也沒有……」
聽到這話，我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我也想有尊嚴，在他面前，我比誰都更想有尊嚴！」話音落，我崩潰極了，卻欲哭無淚。
秦學低下頭，不敢再吭聲。
我轉身進門，握著手機，緊張的等待他的電話。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喬煜凡來電話了，我接聽電話，他便問，「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聽到這個，我整個人都放心了似的。
告訴了他地址，我讓秦學再家裡等，一個人出門，再小區門口等喬煜凡，短短几分鐘而已，他開飛車忽然出現在我面前。
看到敞篷跑車裡，他帶著墨鏡帥氣的側顏，我一時間緊張的渾身都冒虛汗，「你，你來了。」
「上車。」喬煜凡並未將車子熄火，也沒正眼看我。
我低著頭上了車，手不由自主的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車子移動迅猛，我扛不住的反胃，再車子停下的瞬間，我趕忙下車到路邊吐了起來。
喬煜凡跳出車外，車鑰匙鎖車後走到我身邊，「暈車？」
「啊。」我趕忙深呼吸，止住了這陣嘔，雖然我還沒有很嚴重的妊娠反應，但我本能的去淡化某些事實的真相……
「臉色不太好。」喬煜凡看著我的臉，摘掉墨鏡。
這舉止間都讓我覺得好迷人，好像泛著光暈的男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好看了。
曾經初見他可沒這種感覺……
「走吧。」喬煜凡見我發愣的看著他，多少有點尷尬，不禁發聲提醒我。
我跟著他走進了一個巷子里，再巷子的一個小角門裡進入庭院，之後又拐了兩個彎兒，直接進入了地下室……
一路上有人把手，卻沒有人攔他。
「是我的。」喬煜凡冷臉道，帶著些許歉意回頭解釋，「但我沒想到，你媽會好這口。」
我瞬間，對他好感減半，「根本就是強盜的買賣。」
喬煜凡顯得有些無奈，「姜太公釣魚……」
「見不得光！」我打斷了他，真不喜歡他搞這些事。
喬煜凡沒吭聲，帶著我穿過烏煙瘴氣，穿過人群，來到大廳里最中央的賭桌上，我發現了后媽的身影……
她玩的正來勁兒，但桌面上，已然已經不剩幾個籌碼，剩下的之後打開的我的那個盒子，和裡面的幾張化驗單……
看到化驗單，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看了一眼身邊停下腳步的喬煜凡，有種窒息的感覺，本能的想上前把盒子收起來，再說其他，可我剛走兩步，就被喬煜凡一把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