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為愛犧牲(2)
“來看我嗎?隻是單純的來看看我嗎?”阮軟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喻熙,這裏也沒有其他人,為什麽你就是非得偽裝呢?”
“你會用這樣的語氣去和陸司炎說話嗎?很顯然是不會的。既然可以心平氣和的對待那個將你傷得遍體鱗傷的男人,那麽為什麽就是不肯看看我?”喻熙已經蹲下身去逼視著阮軟。
那一雙泛著溫柔的光芒的眼眸,此時此刻卻讓阮軟覺得不寒而栗,“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啊?”
“我想要做什麽?我做的一切不過是隻想要你可以多看我一眼而已,就隻是一眼就可以了!可是你為什麽就是不看我一眼呢?你就這麽的討厭我嗎?“喻熙的眸光流露著盡是阮軟這一輩子怕是都沒有辦法明白的執拗。
“我不是討厭你,而是我最討厭別人強行壓製在我身上的愛!我所想要的的自由自在的愛情,而不是一直被人緊緊的束縛著。”盡管阮軟現在渾身都在顫抖,可是她依然還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束縛?束縛你的那個男人是陸司炎,而不是我啊!傷害你的人也一直都是陸司炎,為什麽你還是愛著他?”喻熙並不明白阮軟現在到底是在想什麽?
“如果我知道原因的話,那麽我或許一早就已經躲開了,為什麽會直到自己傷得遍體鱗傷的時候,依然還是不肯回頭!”阮軟雖然是在笑,可是那抹笑容無論怎麽看,都是那麽的悲然。
“你現在回頭不是也可以嗎?我一直就在你的身後等著你啊,無論什麽時候,隻要你肯回頭,那麽我都是歡迎你的。”喻熙說得那麽的深情。
可是這樣的喻熙卻讓阮軟覺得不寒而栗,她怎麽可以承受得起喻熙這樣的執念呢?
“是不是隻要我們兩個人死在一起,等到那個時候,你就會去到我的身邊?”
“喻熙,你到底在說什麽?”阮軟不知道自己的心裏麵已經萌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不過還是盡可能裝作一副平靜的模樣。
“我說我們兩個人一起死好不好?隻要我們兩個人死在一起之後,那麽那個時候,你就會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了。”喻熙的眼眸散發著寒冽的光芒。
“喻熙,你不要做傻事!”阮軟到底還是猜得到了喻熙這個男人現在到底想要做什麽。
她並不是害怕死,隻是她現在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還沒有來得及去做。
如果她願意的話,那麽早就在果果死的那個時候,她就應該隨著果果離開這個世界上了,隻不過她還是放不下很多事情,很多人。
“傻事?”喻熙在聽得阮軟這麽說之後,竟是笑了出來,“怎麽會是傻事呢?我仔仔細細的想了很久,這才覺得這是我唯一可以正大光明的得到你的方法了!”
阮軟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被喻熙給推出了醫院門口。
現在這個點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偶爾也會有幾輛車不顧交通法則,就這樣直闖馬路,看得讓人心驚膽跳的。
就在一輛車疾馳而過的時候,喻熙就那樣鬆開了手。
阮軟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接下來的疼痛,可是她並沒有等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她隻是從輪椅輕輕地摔下來,
然而阮軟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不遠處一個人正躺在血泊當中。
“許銘笙!”阮軟在看清那個人的麵容的時候,一下子變得無比的激動。
她的雙腿直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行走,所以她幾乎是用自己是上半身支撐著自己,往許銘笙所在的地方而去。
“許銘笙?你怎麽會在這裏?”阮軟用盡全力終於將許銘笙扶起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狼狽的許銘笙,一直以來他都是光鮮亮麗的,可是現在的他的整張臉都已經被殷紅的鮮血給染紅了,看起來有些可怖卻又讓人心悸。
許銘笙顫抖著舉起自己的手,輕輕地將阮軟不小心溢出來的淚水給拭去,“這一次可是真心實意的為我而哭的?”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做?”阮軟已經哽咽了。
“就隻是有那麽一瞬間想著如果你離開這個世界的話,我會怎麽樣。我想自己一定會崩潰的,所以就直接衝了出來了。”許銘笙嘴角浮現出一抹蒼白的笑容。
“用自己的命去換我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真的值得嗎?”阮軟已經泣不成聲。
“如果你可以記住我,那麽這樣就隻是值得的。”許銘笙現在就連說話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我求求你,在多堅持一小會兒好不好?醫生馬上就會來了!”阮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無助過。
明明就在醫院門口,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那些醫生居然直到現在還是沒有趕過來,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許銘笙的生命一點點的流逝,可是卻什麽也做不了。
“如果有下半輩子到話,那麽你可願意好好的愛我一場?”許銘笙的氣息已經越來越弱了。
阮軟緊緊的扣住許銘笙的手,“如果,如果真的有來生的話,那麽我願意好好的和你愛一場!可是這一輩子,就請你好好的活下來好不好?”
“我也……想……答應你,可是我……”許銘笙的手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下去了。
阮軟緊緊的抱著已經逐漸冰冷的許銘笙的身體,眼淚早就已經決堤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也被現在的這麽一幕兒感動了,天空竟是飄起了雨。
冰冷的雨滴就這樣無情的打在阮軟的身上,可是阮軟卻絲毫不在意。
“鬆開他吧。”
姍姍來遲的醫生和護士想要將阮軟和許銘笙兩個人給分開,可是不知道她看起來那麽瘦弱,力氣竟是那麽大,一時半會兒,他們也竟是分不開他們兩個人。
就在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陸司炎的出現,仿佛是迎來了大救星一般。
然而即使是陸司炎親自開口去說,阮軟也是置若罔聞。
“他已經死了!你就算是再怎麽痛苦,也挽回不了他了。”
陸司炎隻能蹲下身去,湊近阮軟的臉龐。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麽說,很是殘忍,可是他還是不得不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