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真相浮出水麵(2)
簡雅的葬禮操辦得比較簡單,慕景深也僅僅就隻是通知了慕家的那些親人,和陸司炎以外,除此之外,就沒有再去告訴其他人了。
或許是因為老天爺都可以感覺得到來自於這群人濃重的悲傷,本來還晴空萬裏的,下一秒就變得陰雲密布了,好像隨時都要下起傾盆大雨一般。
那些慕家的親人在安慰完慕景深之後,就各自散去了。
在簡雅的墓碑前,現在就隻有陸司炎和慕景深以及還是沒有任何好轉的阮軟。
“你說如果我的母親知道阮軟現在這副模樣的話,該是有多麽的心疼啊?”慕景深最終還是開口打破了這沉默。
陸司炎在聽到慕景深的話之後,這才轉眸看向慕景深,“我現在倒是擔心,如果這個丫頭醒過來之後,如果知道自己竟是以這副模樣參加她當做母親的人的葬禮的話,那麽一定會崩潰的吧。”
陸司炎似乎是已經可以預想得到,如果阮軟蘇醒之後,在知道簡雅的事情的話,那麽按照她衝動的性子,怕是會第一時間就想著要把那個罪魁禍首給揪出來的。
慕景深卻是笑了,“這個丫頭向來是把自己在乎的人的事情永遠都放在第一位,對於自己的事情,倒是從來沒有那麽在意。”
“或許吧。”陸司炎的語氣倒是有些不確定,或許是因為他現在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件事情上麵吧,所以回答得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陸司炎,我現在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可是為什麽那個人依然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呢?”
慕景深或許是已經察覺得到陸司炎並沒有任何的興趣去談及得到關於阮軟的問題,於是就隻能索性選擇轉移了話題。
“其實你有沒有懷疑過秋瑾?”陸司炎確答非所問。
在聽得陸司炎那麽說之後,慕景深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在看到慕景深的臉色之後,陸司炎已經猜想得到了慕景深心裏麵的想法,於是就開口說道,“我剛剛開始是懷疑喬安的,可是後來想了想,卻覺得如果真的是喬安的話,那麽她完全沒有理由對你的母親下狠手不是嗎?”
“不可能會是秋瑾的!”
雖然慕景深這麽說,但是其實慕景深的心裏麵早就已經有所動搖了。
如果自己的母親的死和秋瑾當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話,那麽秋瑾現在應該出現在自己母親的葬禮上麵才是。
可是現在葬禮都已經結束了,依然還是不見秋瑾的身影,這使得慕景深不禁加重了對秋瑾的懷疑。
“其實你怕是早就已經懷疑得到秋瑾的身上了吧。”陸司炎一副早就已經看透了陸司炎現在的心思。
慕景深並沒有去回應陸司炎,就當做是默認了吧。
“慕景深,你現在這樣是打算維護著那個罪魁禍首嗎?”
慕景深的臉色在這個時候才稍稍收斂起來,“我並沒有任何要維護秋瑾的意思!隻是凡事都要講證據不是嗎?既然你現在已經懷疑得到她的頭上的話,那麽隻要你可以拿出證據,完全就可以製裁她了不是嗎?”
陸司炎的眼眸已經浮現出一絲絲的怒意,“慕景深,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愛這個丫頭的嗎?可是現在這個丫頭都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而你明明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卻依然還是選擇包庇!”
“陸司炎,我知道你隻要一遇到和丫頭有關的事情的話,那麽你一定會方寸大亂的。這一點的話,我完全可以理解!”慕景深的語氣還是和剛剛一樣柔和,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倒是陸司炎,從始至終情緒都是顯得無比的激動。
就像慕景深所說的,陸司炎隻要一遇到和阮軟有關的事情,那麽根本就沒有辦法保持冷靜了。
“隻是陸司炎,就像我剛剛所說。就算秋瑾真的是幕後凶手的話,那麽也應該拿證據說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直接憑一麵之詞就給她扣上那麽一項殺人的罪名!”
陸司炎或許是已經想不到可以去應對慕景深的話了,於是在瞪了慕景深一眼之後,最終還是推著阮軟的輪椅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已經聽不到陸司炎的腳步聲之後,慕景深這才開口說道,“你還想要繼續躲多久?”
原本躲在角落的秋瑾,在聽到慕景深這麽說之後,這才訕訕的邁出腳步,來到了慕景深的身邊。
原來慕景深已經感覺得到了秋瑾的存在,之所以會對陸司炎說那麽一番話,隻不過是想要讓陸司炎主動離開。
“告訴我,這兩件事情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對不對?無論是我母親的死,還是造成阮軟現在變成那副樣子的人都不是你,對不對?”慕景深在秋瑾準備開口之前,就已經先這麽對她說道。
秋瑾的雙腿一軟,竟是直接跪了下來,“景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慕景深現在隻是覺得特別的失望,他原本還為秋瑾想了千百種開脫的理由,可是沒有想到她現在竟是如此幹幹脆脆的承認了,當真是讓他覺得無比的寒心。
“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麽你不去自首?”慕景深的語氣已經不再像剛剛那麽柔和,而是隱隱約約地夾雜著一絲絲的怒氣。
“景深,如果我去坐牢的話,那麽我就真的永遠和你都沒有任何的可能了!所以我不可以去坐牢的,我隻想著和你好好的在一起啊!”秋瑾的情緒一下子變得無比的激動。
慕景深麵無表情的將被秋瑾緊緊拽著的那隻手給抽離,“秋瑾,既然你這麽害怕坐牢,為什麽當初還要做出那樣不可饒恕的事情!”
“景深我知道錯了,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秋瑾重新拽住慕景深的手,這一次幾乎是用盡全力,所以導致慕景深一時之間,竟是沒有辦法擺脫秋瑾對於自己的束縛,隻是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景深,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城市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