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陷入兩難(3)
“你一直看著這本筆記本,也是不會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的。”
阮軟在回到病房之後,就拿著那本從吳映雪公寓裏麵拿出來的筆記本仔仔細細的研讀起來。
陸司炎剛剛開始就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不過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去對阮軟這麽說道。
“其實陸司炎你早就已經發現了什麽端倪是不是?然而你為什麽要選擇隱瞞我?”阮軟在這個時候,終於還是抬眸看向陸司炎。
陸司炎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不過最終還是恢複正常,“我現在有什麽好隱瞞你的?我明明知道你現在因為吳映雪的事情而發愁,又怎麽可能會舍得看著你的身體不舒服,硬要弄得水落石出呢?”
阮軟聽著陸司炎這聽起來,根本就不具有任何說服力的說法,卻沒有去說什麽,就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繼續去看那本筆記本了。
“如果你懷疑這段結尾的最後一句話是出自於另外一個人的話,那麽我可以讓筆跡鑒定師來為你判斷!”陸司炎為了打消阮軟對自己的懷疑,於是就隻能這麽去對阮軟說道。
“好啊!”阮軟就這樣順著陸司炎的意思說下去了。
而陸司炎原本以為按照阮軟的性子該是不會這麽較真的,所以現在在聽到阮軟這麽說之後,一時之間還是顯得有點錯愕的。
“怎麽,現在反悔還來得及?”阮軟在看到陸司炎露出訝然的神情,於是就重新看向陸司炎。
“如果你真的想要這麽做的話,那麽我沒有意見!”陸司炎說著就背過身去。
“陸司炎,那個人是不是喬安?”阮軟對著陸司炎的背道。
陸司炎在聽得阮軟這麽說,背猛的一顫,不過還是從容的去應對阮軟,“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喬安的話,那麽我一定會如你所願,把她給親自送入得到監獄裏麵的。”
“陸司炎,我希望你可以說到做到!”阮軟如是說道。
“好。”陸司炎在應好這一句話,就轉過身離開了。
在陸司炎離開之後,阮軟這才放下自己手中的筆記本,躺回得到了病床上。
隻不過剛剛想要閉上眼睛休息的時候,卻是被來人給打斷了。
阮軟坐起身來,在看到來人是慕景深的時候,表情倒是有那麽一點點的意外。
“我以為陸司炎會暫時選擇隱瞞你的。沒有想到他倒是這麽快,就讓你知道我已經恢複正常了!”
“其實在你恢複清醒之後,陸司炎就第一時間告訴我了!”慕景深這般應答道。
“什麽?”阮軟表現得更為驚訝,“你說的是真的嗎?”
慕景深點了點頭,“別說是你,就連是我,也感覺得到特別的意外。”
說實話,慕景深也是會覺得陸司炎應該是會對自己隱瞞阮軟已經好了的事實的,所以當時在接到陸司炎的電話的時候,他也是很震驚的。
“景深哥現在還好嗎?”阮軟話一說出口,這才意識得到自己說錯話了。
於是在慕景深還沒有開口去回應自己的問題的時候,阮軟就一個人繼續說道,“你瞧我現在這是說的什麽話?明明才剛剛失去自己的母親,又怎麽可能會好啊?”
“我已經緩過來了!不管怎麽說的話,我畢竟還是一個男人,所以沒有那麽脆弱的。我倒是擔心你啊!”
慕景深也知道了吳映雪的事情,雖然他對於吳映雪這個人不是很了解,不過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阮軟對於那個丫頭還是有一定好感的。
在接連失去自己兩個在乎的人,換做是誰,都會崩潰的。
“景深哥的言外之意就是說,我是一個女人,所以我很脆弱,根本就沒有辦法承受得住的嗎?”
阮軟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不過如果仔細去看的話,一定可以看得出來其中的殤然。
“丫頭,你現在已經沒有必要繼續裝出一副特別堅強的模樣了!如果覺得有什麽沒有辦法承受的話,那麽你大可以說出來的。”慕景深語重心長道。
“景深哥,在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我們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無比的堅強了不是嗎?”阮軟卻是避而不答,兀自開口對慕景深說道。
“丫頭,你和陸司炎兩個人之間真的沒有必要繼續像現在這樣糾纏下去了!如果你的心裏麵已經沒有陸司炎的存在的話,那麽就瀟灑的鬆開手了!如果還有的話,那麽就重新開始吧。”
慕景深還是沒有順著阮軟的話說下去,而是說出了自己這段時間隱藏在內心裏麵的話。
阮軟在聽得慕景深這麽說,眸光不自覺的變得無比的黯淡,就連剛剛浮現在嘴角的笑容也在這個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
“重新開始嗎?談何容易啊?雖然我和陸司炎兩個人都!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可是我們兩個人的內心裏麵都明白,無論怎麽努力,我們兩個人也不會回到從前了!”
“丫頭,是不是這兩件事情和陸司炎有關?”
明明阮軟並沒有半句提及得到那兩件事情,可是慕景深到底還是根據自己對阮軟的了解,說出了這樣的話。
“或許這一切的操縱者啊喬安!”阮軟在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這麽對慕景深說道。
“所以你是覺得陸司炎說不定會去有意維護喬安?”慕景深在這個時候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阮軟並沒有去回慕景深,就當做是默認了吧。
“你要理解陸司炎的。畢竟撇開男女之情,他和喬安兩個人可是一起長大的,沒有愛情,終歸還是有親情的不是嗎?”慕景深最終還是開口去為陸司炎說話。
“所以你覺得陸司炎即使真的去維護喬安的話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不是?”阮軟在這個時候卻是沒有辦法去認同慕景深所說的話。
“丫頭,將心比心!如果換做那個殺人凶手是我的話,那麽你在知道的時候,你是會選擇大義滅親呢還是猶豫不決?”慕景深隻能做出了這麽一個假設。
“我……”
似乎是覺得慕景深所說的話有那麽一點點的道理,所以阮軟在愣怔了很久之後,竟是沒有辦法去回應慕景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