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幸福就在你身邊
“陸司炎,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阮軟兩隻小腿不停的撲騰著,可是陸司炎依然還是不動如山。
原來阮軟前腳才剛剛踏出陸家的大門,本來招了一輛出租車,才剛剛坐上去,陸司炎就出現了。
“嘶!”
陸司炎的手驟然一鬆,猝不及防的阮軟就這樣華麗麗的著地。
裸露在外的小腿被鋒利的小石子給劃破皮,殷紅是鮮血瞬時間溢出來,她也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吟。
視線在接觸得到阮軟小腿上那一抹鮮紅,陸司炎深邃的眼眸湧動著一絲愧疚,不過唇角卻不自覺的上揚。
看到陸司炎幸災樂禍的笑容,阮軟真的想殺了這個男人的心都有了。
“還笑,要不是因為你不打一聲招呼就鬆開,我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阮軟嗔怪道。
陸司炎緩緩蹲下身去,從西服口袋裏麵拿出一條繡著天竺葵的暗灰色手巾,一隻手將手巾展開,另一隻手握住阮軟的小腿,剛剛準備幫她包紮,卻被她阻止。
“我才不要你的惺惺作態,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阮軟咬咬牙,就勉強自己站起身來。
阮軟在說話之間,還會時不時的去偷瞄陸司炎手上的那條手巾。
當然,陸司炎並沒有錯過阮軟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心中不免覺得有趣。
“剛剛某人不是說,之所以會受傷賴我嗎?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應該給你包紮不是嗎?”陸司炎拿阮軟剛剛說過的話去噎她。
“那你為什麽非得要那這塊手巾給我包紮!”阮軟現在就像是在和陸司炎賭氣一般。
“這條手巾一直就在我的身邊,除非洗澡,否則絕不離身!”陸司炎向阮軟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裏麵的手巾。
“既然對你那麽重要的話,那你怎麽說拿出來用就拿出來用啊?”
阮軟在聽著陸司炎的話語,心裏麵就好像吃了蜜一樣甜,不過還是覺得有些生氣。
“這條手巾的主人我想不起來,即使留在我的身邊也是無濟於事!”陸司炎輕描淡寫道。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記起嗎?”阮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居然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想不起來,努力記起也沒有用!”陸司炎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是無所謂。
阮軟羽扇似的睫毛垂下,很好的將她現在眼底裏麵真實的情緒給隱藏起來。
她到底在奢望什麽呢?
“你知道這個花的花語嗎?”阮軟動作極其自然的拿過陸司炎手上的手巾,指了指那朵天竺葵。
陸司炎並沒有說話,就隻是看著阮軟,似乎是在期待著她的下文。
“是幸福就在身邊!“阮軟特別咬重了這一句話的音,似乎是在提醒陸司炎著什麽。
“你覺得我一個大男人會去關注著這種東西嗎?”陸司炎顯得有點別扭。
“也是!“阮軟一邊說著話的同時,一邊將手巾給收了起來。
注意得到阮軟的小動作,陸司炎立即發問道,“這手巾是我的吧。”
“你自己剛剛不是說,你已經記不起這條手巾的主人是誰,留在你的身邊也是無濟於事,既然這樣的話,那麽我就幫你解決這個問題!”阮軟回答得理直氣壯道。
“我怎麽感覺你很在意這條手巾?”陸司炎探究似的看著阮軟。
“你想太多了!我隻是單純的覺得這條手巾漂亮而已,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麽!”阮軟解釋得很是自然。
“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所以想要拿走我身上的東西,好睹物思人!”
陸司炎衝阮軟挑了挑眉,明明是顯得有點輕佻的話語,可是從他的嘴巴裏邊說出來,卻又顯得理所當然。
“你不要自我感覺太良好,我才不會對一個已經是孩子他爸的男人感興趣呢!”阮軟急不可待的就否認道。
“你不也是孩子他媽,你不覺得從這點上來講,我們兩個人是天生一對嗎?”陸司炎眉眼之間帶著笑。
“強詞奪理!”
阮軟瞪了陸司炎一眼,就一瘸一拐的兀自一個人向前走去。
可是還沒有走幾步,就被陸司炎給打橫抱了起來。
這一次,阮軟雖然想要去掙紮,但是受傷的小腿卻束縛了她。
陸司炎偶爾垂眸,看著被自己強製性的禁錮在懷抱裏麵的阮軟,不知道為什麽心情大好。
“你在笑什麽?”
阮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讓自己可以更加舒服的依偎在這個男人的懷抱裏麵。
這個懷抱她有多久沒有接觸得到了,午夜夢回的時候,每一次還沒有來得及去接近,他就消失不見。
這是她這麽久以來,和他靠得這麽的近。
她可以清清楚楚的聽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如果不是他那陌生的目光,她還以為那個他又回來了。
“我是在想某人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動物!”陸司炎輕吐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阮軟一臉疑惑。
“其實你已經對我動心了吧,還嘴硬!”陸司炎的語氣裏麵不乏得意。
“你少胡說八道!”阮軟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發出自己的抗議道。
“嘶!”
陸司炎沒有說話,就隻是把自己的手按在了她的傷口處,引得她的痛呼。
“陸司炎,你放我下來!果果還在學校門口,等我去接他!”阮軟在陸司炎的懷裏麵掙紮了一下。
“我剛剛好也要去接我家那個小公主!”陸司炎唇角微揚。
“誒,陸司炎你過分!”阮軟已經找不到其他的話語去反駁陸司炎的話,在憋了半天,隻吐出了這麽一句話。
陸司炎麵色自若,抱著阮軟朝他停車的地方走去。
阮軟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陸司炎給安置在了車裏麵。
她剛剛想要動一下自己的腳,就看見陸司炎從自己的副駕駛的底座那裏拿出一個醫藥包,打出醫藥包,拿出消毒水以及創可貼。
在給她的傷口消好毒之後,他就貼上了創可貼。
或許是擔心自己的動作過大,會弄疼阮軟,所以他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動作輕柔。
就連陸司炎自己也覺得特別的意外,他剛剛那般小心,就好像是在對待自己珍視的寶物一般。
阮軟垂眸看著這個男人那麽專注的在幫自己清理傷口,心中的某根心弦就這樣被他給觸動。
“陸司炎,你……”
阮軟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陸司炎已經坐回得到了駕駛座上,並且啟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