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在害怕什麽
心中本來就因為陸司炎剛剛對那個男人所說的話,就有氣,現在又被他這樣鉗製,阮軟更是惱怒。
“陸總,麻煩您放尊重些!在這公共場合,不要對一個女藝人做出這樣過分親密的舉動!您沒有人敢招惹,但是我可以隨時都被人踩入泥沼裏麵!”
清澈的水眸氤氳了一城水霧,心中似乎有萬種委屈想要訴說。
陸司炎如鷹隼的雙眸在接觸得到那一片微涼的時候,劃過一絲晦澀不明的光芒,然而下一秒就消失不見。
長臂順勢一拽,直接將阮軟帶進自己的懷抱裏麵。
溫熱的氣息就這樣輕吐在她的耳畔,讓她的臉頰沒來由的發燒。
“我陸司炎還從來沒有女人敢拒絕我的!你越是反抗,我就更加好奇,就越是不會就此罷休!”
“陸總,您如此身份,何必如此為難一個隨時都有可能被你給揉捏的藝人呢?”許銘笙看不過眼,於是就這般開口說道。
然而陸司炎似沒有聽見許銘笙的話一般,仍舊是禁錮著阮軟。
不得不承認,懷裏麵的這一溫香軟玉,倒是很好的把他的思緒給弄亂了。
“就算我隻是為了利益,可是我闖進火海到底還是事實!依然改變不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的事實,所以不要妄想著用這樣理直氣壯的理由搪塞過去!”
陸司炎那雙眼眸輕而易舉的就將阮軟此時此刻的心思給看得一幹二淨的,沒有任何的保留。
“那陸總您倒是說說,想要我怎麽報答您的救命之恩!”阮軟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陸總?您?這兩個稱呼,硬生生的把他們兩個人的距離給拉遠了。
陸司炎莫名覺得這稱呼有些紮耳,明明之前這個女人一直以來都是用這樣疏離的稱呼稱呼自己的,可是為什麽現在卻是給他不一樣的感覺。
“你這麽說,就是無論我提出什麽樣的要求,你都不會拒絕了!”陸司炎抬起手,在她的粉唇輕輕地摩挲著,眼底裏麵似乎有人所沒有辦法察覺得到的迷戀。
“隻要不是殺人放火,那麽陸總所說的,我都是可以做到的!”
雖然阮軟在聽到陸司炎那麽說,心底裏麵已經萌生了不安的感覺,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當然不會!”陸司炎嘴角微揚,顯示出他現在的心情很是愉悅。
“那陸總請說,免得我欠了陸總您的人情,心裏麵總是過不去!“阮軟在陸司炎的懷裏麵,稍稍的掙紮了一下。
“這個,我自然是要留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再說!晚上,我派人過去接你!”
陸司炎說完之後,還惡作劇性的咬了一下阮軟的耳垂,引得阮軟下意識的顫栗了一下。
然而等到她反應過來,眼前哪裏還有陸司炎的身影。
“你的心亂了!”許銘笙看著阮軟原本白皙的臉頰現在卻已經染上了緋紅色。
“我隻是……隻是……”阮軟想要去為自己辯解的,可是不知道怎麽辯解的話語就這樣堵在自己的喉嚨口,卻怎麽也沒有辦法說出口。
阮軟這樣的反應,早就已經在許銘笙的意料之中,“早就應該知道的!居然還以為你在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就可以明白現實!原來說到底,不明白的人終究是我!”
“我……”阮軟聽著許銘笙的話,莫名的覺得心虛。
她承認,剛剛在靠那個男人那麽近的時候 在聽到他的心跳聲,她的心的的確確是亂了。
“阮軟,你想要再受一次傷,我就算是想要阻攔你,也是無能為力!我隻是希望你自己可以不要再像以前那麽傻,不管不顧的去愛!”
許銘笙凝視著阮軟的眼眸,似乎有許多的話想要對她說,但是卻隻是說了這麽幾句話就離開了。
阮軟一個人站在長長的走廊,看著那似是沒有盡頭的走廊,不知不覺,眼淚早就已經濡濕了臉頰。
“阮軟,他不記得你了,你現在對他來說,不過在利益而已,為什麽你就是不肯麵對事實呢?”阮軟用力的擦拭去自己臉頰上的淚水。
“阮軟姐,這是哭了吧。”
阮軟抬眸,看著越走越近的女人,她的眼底裏麵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然而稍縱即逝,她終究還是扯出一抹笑容去麵對這個女人。
“就是不知道是哪個男人沒長眼,居然會把阮軟姐給弄哭呢!”喬安的言語之間雖然透露著關心,但是如果仔細去聽的話,就可以聽得出來她字裏行間的嘲諷。
“你過來這裏做什麽?”阮軟笑意依然還是不減。
“我剛剛無意之間看到許影帝就那樣不由分說的把阮軟姐給拽走,擔心你們孤男寡女的,要是控製不住彼此就不好了!“喬安說得理直氣壯的。
剛剛換好戲服,無意之間看到許銘笙和阮軟兩個人拉拉扯扯的,就心生好奇,偷偷跟著他們。
在看到許銘笙將阮軟拽到酒店裏麵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有什麽好戲可看呢,沒有想到最終的結果倒是讓她覺得失望了。
“那還真謝謝你的關心!”阮軟擦過喬安的耳畔,語氣裏麵帶著些許的敵意。
喬安在阮軟即將要離開這裏的時候,猛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應該有自知之明的吧。司炎哥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夫,就算他以前和你有著刻骨銘心的過往,你也終究不過是曾經!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再那麽犯賤!”
阮軟沒有說什麽,就隻是眼眸深深的看著喬安。
喬安的心莫名的一顫,明明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阮軟,是那個隨時隨地都可以被自己踩入泥潭的阮軟,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卻會感覺得到一陣沒來由的心悸。
“阮軟,他不會再喜歡上你的!而你也不會愛上一個隻把你當做既得利益看待的男人吧。”
喬安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那麽胸有成竹的話語在被她講出來的時候,竟是莫名的心虛,顯得那麽的不確定。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你在害怕什麽?”阮軟那雙依然澄澈的眼眸緊緊的凝視著喬安,仿佛可以看穿她的心思一般。
喬安連連否認,“我沒有害怕!我怎麽可能會害怕!司炎哥注定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所以阮軟你就不要再做從前那個美夢了!”
終於開始直呼其名了,就連那虛偽的尊稱也不再繼續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