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戀上她的味道
她心中一慌,原本緊閉的牙關下意識的張開,卻給了那個男人攻城略地的機會。
周圍的空氣的溫度驟然升高,阮軟隻覺得自己的臉頰就好像是被火灼燒一般那樣滾燙。
“嗯……”
一聲不由自主的嚶嚀反而成了鼓勵那個男人進行一步的動作。
閃光燈驀地晃了一下阮軟的眼,讓原本已經沉迷在他的世界裏的她猛的清醒。
“嘶!”
伴隨著這一聲的倒抽涼氣的聲音,濃鬱的血腥味在他們彼此的口腔裏麵蔓延著。
陸司炎骨骼分明的手指輕點了一下唇,視線在接觸得到那一片殷紅的時候,眸光刹那間變得冰冷。
看到這樣的陸司炎,阮軟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就連說話的聲線都在顫栗,“陸總,何必用這樣的方法來羞辱我?”
“羞辱你?”陸司炎自鼻翼間發出一聲冷哼,“阮小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像你這種隻會在男人身邊徘徊的女人,我根本就不屑一顧!”
隻要一想到,剛剛她和許銘笙兩個人肩並肩的站在一起,還有那個男人維護她的模樣,都讓他引以為傲的理智的那根弦就這樣斷裂。
“什麽?”阮軟的眼眸已經變成赤紅,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因為受到委屈,“陸總,不要欺人太甚!就算我是那樣的女人,也和陸總您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你現在是我投資的藝人,我可不希望別人在編排你的同時也把我給編排進去!”陸司炎擰眉,怒然道。
“原來是這樣!”阮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如果陸總是擔心這一點的話,那麽我大可以讓冷音姐開一個記者會,聲明我個人的言行舉止都僅限我個人,如此陸總大可以放心了吧!”
“你!”陸司炎的氣就這樣梗塞在喉嚨口,即使想要說出來,卻無法傾吐出來。
“如果陸總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離開了!”阮軟努力的揚起一抹自以為完美到無懈可擊的笑容去麵對陸司炎。
在陸司炎因為她的這一抹笑容失神之際,她的背影早就已經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回過神來的陸司炎將自己的手指停留在自己的唇上,那裏已經破皮,直到現在還是有鮮血溢出來。
不過他也不吃虧,在剛剛那個小女人咬他的時候,他也反咬了一口。
為什麽,總覺得這個小女人唇的味道是那麽的熟悉,熟悉得讓他沉淪在裏麵。
和陸司炎分開之後,阮軟徑自繞到盥洗室,可是卻看到慕景深站在門口,兩個人的目光就這樣不期然相遇。
她慌忙抬起手,想要遮擋住自己的狼狽,可是卻已經來不及。
“為什麽這麽不懂得保護自己?”慕景深抓住她的另一隻手,將一枚小小的儲存卡放到她的手心上。
“這是?”阮軟剛剛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隻是愣愣的看著慕景深。
“你和陸司炎剛剛的那一幕,被一個無所事事的狗仔恰好撞到!如果不是遇見我,你知道會產生多麽大的後果嗎?”
慕景深敲了一下阮軟的腦袋,語氣雖然帶著責備卻也透露著無可奈何。
“是我大意了!”阮軟低垂著自己的腦袋。
“即使知錯也是要受罰的!”慕景深低笑了一聲。
“是什麽懲罰?”阮軟問道。
“首先,你大意讓一個狗仔記者拍到親密照片,該罰!其二,也是最嚴重的,你居然讓我一個堂堂的集團老總去和一個狗仔記者幹架!”慕景深著重強調了後麵那一句話。
阮軟這才注意得到慕景深的嘴角那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淤青,心中更是覺得愧疚。
“對不起!”阮軟下意識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慕景深像以往一樣,溫柔的輕撫了一下她的腦袋,“離他遠一點好嗎?他不是你的良人!”
“曾經刻骨銘心,我怎麽可以說忘就忘!”阮軟反駁道,雖然顯得那麽的無力。
“可是他卻忘記了,不是嗎?”
慕景深的這一句問話,像一塊烙鐵一樣烙在了阮軟的心上,灼傷了一大片,卻還是要逞強。
“讓我好好的想一想吧。”
阮軟現在就像是一個行走在被濃霧給覆蓋的世界裏麵,混混沌沌的,始終看不到前進的方向在哪裏?
“唉!”慕景深若有似無的歎了一口氣。
“你這倔脾氣,倒真真是繼承了伯母!”慕景深感慨道。
“景深,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是你放心,我不會成為第二個於妃的!”阮軟向慕景深承諾道,也給了他一顆定心丸吃。
母親於妃曾經也是在娛樂圈裏麵擁有著獨一無二的超人氣,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卻因為一個貪慕虛榮的男人所毀得一幹二淨。
陷入在愛河裏麵的母親,那個時候也萬萬想不到,幾張曾經親密時拍下來的照片,到頭來,卻成為將她毀得體無完膚的致命毒藥。
自己現在和陸司炎的情況,倒是會讓知曉自己母親的事,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母親的影子,都擔心她會成為娛樂圈的第二個“於妃”!
在聽到阮軟這麽說之後,縱然慕景深還想要說什麽,卻也隻能把自己那些所想要說的話,給重新吞回得到自己的肚子裏麵。
“去把你的唇妝補一補,免得讓人看出什麽!我在這裏等你,和你一起過去片場!”
慕景深就宛如一個鄰家大哥哥一般,總是將她的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的。
她原本是想要開口去拒絕的,可是他那不容得任何人去質疑的話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阮軟微微頷首,就在慕景深的目光注視之下,走進了盥洗室。
鏡子裏的的那個女人,臉色是病態的白,下唇破皮的地方還在不停的往外溢出血來,就連原本整齊的秀發也淩亂不堪,然而卻不顯得那麽的狼狽,反而有一種詭異的美。
阮軟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離開,拿出一個口紅,
這是迪奧品牌的,像這樣奢侈的品牌,縱使阮軟現在已經可以手到擒來的,但她卻還是望而卻步。
就像這一隻還是因為前不久為品牌站台送的,一直都沒有用過,沒有想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
破皮的地方,早就已經被粉紅色的口紅給覆蓋,早就已經看不見,可是阮軟的心在這個時候,仍舊是悸動不已。
難不成,自己還在懷念那個男人的味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