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這是在吃醋(1)
阮軟專注的凝眸看著慕景深的眼眸,似是覺得這樣的話,慕景深就會相信自己待會所說的一定是發自自己內心的。
“出於小青梅的角度的話,那麽我肯定是衷心希望你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而且再加上,你一直以來都在為我而付出,所以我更加希望你可以幸福,這樣或許也可以消解我對你的愧疚。”
“還真是傷人!”慕景深強顏歡笑,“不過畢竟是我自己想要的結果,所以我也隻能認下來了!”
“可以代替我幸福嗎?就當做是一個從小就陪伴在你的身邊的一個妹妹的真心懇求的可以嗎?”阮軟目光看起來很是真誠。
“妹妹?”慕景深重複了一遍這個稱呼,眉眼深處掩藏的盡是悲傷。
“我們兩個人不就是勝似親兄妹的兄妹嗎?”阮軟繼續道。
其實阮軟是有意這麽說的,她知道自己隻有這麽說的話,才會讓慕景深可以徹底的死心。
唯有讓他死心的話,那麽他才有可能去接受另外一個女人不是嗎?
慕景深抬起手想要去觸碰阮軟,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距離得太遠,他竟是碰不到。
可是他卻拚了命的想要去夠著,身子一大半都已經探出了病床。
阮軟想要去阻止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
在慕景深摔下來的那一刻, 阮軟隻能用自己的身子去阻止。
所以導致慕景深現在完全是趴在阮軟的身上,然而阮軟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繼續將這個男人給推開,所以一時之間就是維持著那個姿勢。
“你們在做什麽!”
驟然陰沉的聲音響起,阮軟刹那間回過神來,轉過頭,恰好對上陸司炎那張陰雲密布的臉。
“可以幫一下我嗎?”阮軟現在也隻能向陸司炎求救。
“幫我把景深移到床上去。”
陸司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有聽到 還是已經聽到了,可是卻故意裝作沒有看到,居然直接略過他們,坐在了病床上。
“陸司炎,你故意的是不是?”阮軟沒好氣道,“你沒有看到我被壓著了嗎?”
“你現在怕是很開心不是嗎?”陸司炎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容。
“陸司炎,你哪根神經搭錯了?在胡說八道什麽!”阮軟更是火大。
“媽咪,爹地現在這是在吃醋!”
原本是站在病房門口的阮果果在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走了上去,替自己的爹地說話。
他的爹地還真是死鴨子嘴硬。
“吃醋?”阮軟不可置信的看著陸司炎,“陸司炎,你當真像果果所說的,是在吃醋嗎?”
“怎麽可能!”陸司炎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不自然,很快就否認道。
“我想也是,我們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阮軟焉得露出一抹悲然的笑容。
“過去式?”陸司炎眉頭一皺,似是對軟軟的這個形容詞很是不滿,“什麽叫做過去式?”
“陸司炎,我們都已經是彼此的過去式了吧。不過現在可不可以拜托一下你這個過去式,怎麽說也扶我一下不是嗎?”
阮軟感覺自己現在特別的難受,偏巧這個男人就是要和自己作對,不肯扶自己起來。
陸司炎雖然心中覺得不快,但是到底還是不想要讓他們兩個人靠得那麽近,於是索性就把慕景深給扶到了病床上。
而阮軟在慕景深離開之後,自然可以站起身來了。
“你們兩個人剛剛聊得很是難舍難分啊!怎麽,看你們這意思是打算湊一對嗎?”陸司炎話中帶刺。
“陸司炎,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剛剛和景深……等一下,你剛剛偷聽我和景深兩個人說話!”阮軟在頓了一下,才明白過來。
“陸司炎,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也幹起這個勾當!”
“什麽勾當?”陸司炎並沒有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有什麽問題,“我不過是好奇心想作祟,所以就看一下而已,難道這樣也不行麽?”
“你!”阮軟已經無言以對。
“媽咪,爹地肯定是因為吃醋,所以才會這樣的。你看在爹地這麽在乎你的份上,就不要生爹地的氣了好不好?”阮果果急急忙忙的去為自己爹地說話。
“果果,你爹地不是在吃醋!他隻是太過大男人主義,所以不想看到自己曾經擁有過的,現在和別人靠得那麽近!”阮軟拆台道。
“是,我就是不想要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不可以嗎?我就是不想要看到,你成為別的男人的所有物不可以嗎?”陸司炎大聲說道。
“陸司炎,你怎麽可以這麽自私?你難道想要讓我一輩子就這樣麽?”阮軟氣道。
“如果你一輩子都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就和你勉強湊一對了!”陸司炎的表情還顯得有那麽一點的為難。
“什麽!”阮軟的臉色已經黑得可以滴出墨來了,“陸司炎,你還這麽勉強是不是?”
“我當然勉強,你不是也很勉強嗎?”陸司炎回應道。
“你!”阮軟已經不想繼續和陸司炎爭吵下去,總覺得跟這個幼稚的大男人吵下去的話,也會降低自己的智商。
“景深,總之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我剛剛所說的。已經很晚了,我就先帶著果果回去了。”
阮軟對慕景深說完這些話,就帶著阮果果走出了病房。
陸司炎本來是想要去追阮軟的,可是卻被慕景深給叫住。
“丫頭剛剛是想要撮合我和求救,除此之外,什麽事都沒有!”
陸司炎的步子一頓,緩緩轉過身看向慕景深,“那你答應了?”
慕景深搖了搖頭,“如果最後陪在我身邊的人不是她的話,那麽我倒是就這樣孤單一輩子也是沒有關係的。”
“你越是這樣的話,那個丫頭對你就是越愧疚!”陸司炎低沉道。
“如果你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話,那麽那個丫頭也就不會那麽自責,或許也可以消減一下對你的愧疚感。”
“陸司炎,我真的羨慕你!哪怕那個丫頭被你傷害得遍體鱗傷,她的心裏麵依然還是隻能容得下你一個人!“慕景深如此說道。
陸司炎卻顯得有點尷尬,“你這是真的在羨慕我,還是在諷刺我呢?其實現在我隻要她可以好好的,不要再受到傷害了!否則,我怕是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放過我自己。”
慕景深聽著陸司炎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病房的空氣突然之間變得很是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