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嚴洛笙的母親
唐藝芯回到家的時候嚴洛笙也已經到了家。
「怎麼樣,婚紗還滿意么?」
唐藝芯微笑點頭:「很滿意。」
「對了。」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唐藝芯開口問道:「我們結婚時的伴郎,你準備讓誰來當?」
嚴洛笙的朋友可以說是少的屈指可數,能夠做他伴郎的人,恐怕也就那麼幾個。
「我還沒有決定,到時候問問少宸吧。」除了宮少宸,嚴洛笙也不知道還能夠找誰了。
「可是我的伴娘是希希,到時候讓少宸當伴郎的話……總感覺有點不太好吧?」
其實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好,但是叔侄一個當伴郎一個當伴娘,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唐藝芯的話讓嚴洛笙蹙起眉頭:「那不然還能夠找誰……」畢竟是自己的婚禮,嚴洛笙也不想隨便找個人就當自己的伴郎。
這個時候辦完事的阿赫剛好回到了家,看到兩人便對他們輕輕點頭示意,看到阿赫嚴洛笙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阿赫你過來一下。」
雖不知道嚴洛笙突然叫自己有什麼事阿赫還是恭敬的走了過來:「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後天的婚禮,你當我的伴郎吧。」
嚴洛笙的話音一落阿赫不禁愣了一下,他可完全沒有想過嚴洛笙竟然會找自己當伴郎。
但嚴洛笙的吩咐,阿赫自然不會拒絕:「我知道了。」
阿赫離開以後,唐藝芯又想到了什麼,一雙如水的眸子微微斂著,裡面泛著波瀾:「之成……要邀請他嗎?」
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唐藝芯也覺得挺對不起雲之成的,總有一種自己白白耽誤了雲之成好幾年的時光的感覺。
「我會給打電話給他,但是能不能來,我就不知道了。」不管怎麼說雲之成也是他的親人,嚴洛笙自然不會不邀請她。
唐藝芯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阿赫剛回到房間里便接到了一通電話,通話結束以後阿赫連忙下了樓,匆忙來到客廳。
看到阿赫匆匆下來的樣子,唐藝芯和嚴洛笙都帶著疑惑的看著他。
阿赫走到兩人面前,激動的開口道:「先生,你之前派我查的事情有了消息,即說你母親現在在xx山上的一間尼姑庵里。」
阿赫的話音剛落嚴洛笙便激動的站起身來:「你確定么?」
「那邊說一定不會有錯。」
聽到阿赫的話,嚴洛笙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起來,他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快就找到母親的消息,如果早知道可以這麼快找到的話,嚴洛笙後悔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去尋找她。
唐藝芯自然很明白嚴洛笙現在的心情,雖然現在時間已經不算早了,但也不算太晚,如果等到明天在去見嚴洛笙的母親,這段時間對於嚴洛笙來說會是非常的難熬。
唐藝芯站起身抓住嚴洛笙的手:「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嚴洛笙深深的凝視著唐藝芯,眸光中閃爍著什麼異樣的情緒,他感覺的出來,唐藝芯是明白自己的心情,知道自己現在在想什麼的,而她主動提出來,也給了自己一個突破口。
嚴洛笙重重的點頭。
看到他們現在便準備前去,阿赫連忙開口道:「我去開車。」
嚴洛笙母親所在的尼姑庵在一座山上,自然離內環有些距離,差不多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從五點到七點多,外面的天也從夕陽的瑰紅變得完全的黑了,總算是到了山下。
上山的路只能純靠走樓梯,並沒有別的捷徑。
尼姑庵在半山腰上,這座山不算高也不算矮,以正常的速度到半山腰,起碼要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嚴洛笙看了看上山的台階,對唐藝芯說道:「你就在車裡等著吧。」
因為事出突然,他們連飯都沒有吃便趕了過來,現在還要爬這麼高的台階,嚴洛笙怕唐藝芯會受累。
而唐藝芯則是堅定的望著嚴洛笙搖了搖頭,「沒關係,我要和你一起去。」
唐藝芯很清楚,這是對於嚴洛笙來說十分重要的時刻,他總算找到自己的媽媽了,唐藝芯很希望,能夠和嚴洛笙一起分享那一刻的喜悅,她想要陪在他的身邊,體驗他的喜怒哀樂。
兩人對視著,嚴洛笙很清楚的看的出來唐藝芯眸中的堅定,於是也沒有再堅持什麼,輕輕點了點頭,向唐藝芯伸出了自己的大掌。
小手伸了過去,被大掌包在裡面,兩人朝著台階走去,阿赫自然也跟在身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唐藝芯原本就屬於不怎麼運動的類型,沒有吃晚飯又爬了這麼久的山,不得不說唐藝芯現在的確很累也很疲倦。
似乎察覺出來了什麼,突然嚴洛笙在唐藝芯的面前蹲下身子:「上來吧,我背你。」
嚴洛笙心疼唐藝芯,她自然也是相同的心疼嚴洛笙,爬山本來就是個幸苦的活,再背著自己,嚴洛笙不就更累了,唐藝芯只是搖頭:「沒關係,我還走的動,等我走不動的時候,你在背我吧。」不過說是這麼說,但走不動的時候應該不會來到的。
唐藝芯真的很疲倦,原本就是安安靜靜的性格,除了上學的時候要上體育課,其餘時間總是安靜的畫了這畫,運動對於唐藝芯來說完全不是擅長的事情,而這也是唐藝芯第一次爬山,她真的覺得腿腳酸痛到再也無法往上邁一步了,然而即使是這樣想著,卻依舊憑藉著意志力一步一步的向上走著。
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總算三人來到了半山腰的尼姑庵。
說明來意以後,有人將他們帶到了一間佛堂。
佛堂外便聽到了從裡面傳來的敲打木魚的聲音,一下一下,聲聲入耳。
「施主請稍等。」帶他們進來的尼姑對他們輕輕示意以後便徑直走進了佛堂。
打開佛堂的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個穿著灰色海清的背影。
即使只是一個背影,嚴洛笙卻下意識緊張起來,雙手緊捏著身子微微顫抖著,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個背影,即使都沒有看到臉,他卻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