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引起注意
席朵朵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她看著公交車站牌上的巨大廣告,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衛城的照片,一張穿著襯衫而濕身的廣告照片,她突然就看呆了。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靠在路邊。
車內的男人早就看到了席朵朵,而她卻盯著那張巨大的男人照片不放,這讓男人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難不成她對衛城還有什麼留戀?
公交車站牌。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他給我介紹個工作就好了。」席朵朵望著那張照片喃喃自語地說道。
不管怎麼樣,衛城好歹也是當紅的大明星,可她偏偏就那麼一根筋地沒有去理會人家,要是當初她知道自己在公司做不長久,就應該早點留意新的工作,也不至於現在落得工作都沒有了。
十分鐘后。
直到公交車行駛了過來,席朵朵這才移開視線同路人一起上車。
遠處的那輛黑色的車輛這才緩緩開走。
回去之後的席朵朵無精打采地換下了拖鞋,剛走入客廳的她發現嚴若星已經回來了。
「你出去了嗎?」他問道。
「是啊,我出去買了點東西。」席朵朵看到他之後收起自己的狼狽,找著理由說道。
她並不想讓他知道她去了嚴若文的公司,也不想讓他知道她有多麼丟臉。
「以後想要買什麼,只要告訴我一聲我都可以幫你帶。」嚴若星說著。
他的心中自然是關心席朵朵的,當他回家后看到她並沒有在家中的時候,他的心中也會跟著緊張,只不過他並不想要限制她的自由,更不想讓她有被約束的感覺。
「也不用啦,就是小東西,你在公司那麼忙不用管我的。」席朵朵笑著擺手。
「還好,不是很忙。」嚴若星解釋地說道。
不過自從席朵朵搬過來之後,無論工作再忙他都會按時下班回去。
前段時間一直在嚴氏企業幾乎過夜的他改變了之前的作息,為的就是原本空蕩蕩的家裡終於有了一個可以讓他挂念的女人,在這裡也不再是他孤獨一個人了。
「明明就很忙。」席朵朵看著他說道。
這幾天她無意間有看到他拿了一疊厚厚的文件放回了房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工作都帶到了家裡,以至於很晚的時候她都能夠看到他房間的燈亮著。
嚴若星聽了之後看著她淡淡地笑著,倒也不再解釋什麼。
「今晚想吃什麼?」他問道。
「我想吃糖醋排骨和炒土豆絲,還有那個昨天你做的那個青椒炒牛肉!」席朵朵一想到吃的就興奮地說道。
在這裡根本就不需要她動手,若星就會主動給她做好多吃的,這讓席朵朵大飽口福。
「好,等會我就去給你做。」嚴若星起身,走到她身邊的時候揉了揉她凌亂的頭髮。
待到他走開之後,席朵朵的神色又再次恢復了失落的情緒,手背上被咖啡燙過的印記也消退了,可是心裡的那一份疼卻不能怎麼快就癒合了。
一陣晚飯過後。
席朵朵在廚房裡用著榨汁機,她洗乾淨了幾個橙汁切完片之後塞到了榨汁機里,特意替著嚴若星榨著果汁,要不是她住在這裡的話,他也不會特意為了她忙前忙后。
傍晚的黃昏下。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頓復古的洋房外。
嚴若星替他開門之後,兩人並沒有多聊什麼,似乎從那件事情之後兩人的兄弟關係也越來越疏遠,畢竟一個在嚴氏公司上班,一個在Y&X公司上班,早就分道揚鑣的兩人沒有了之前那麼親近。
席朵朵剛從廚房裡走出來,她遞給嚴若星一杯橙汁。
「若星,下次我做別的東西給你吃吧,不然下次我做蛋撻給你吃?」她殷勤地說道。
「好啊,我還真的沒有吃過你做的東西。」嚴若星微微笑著,雙眼向上揚起有點像月亮的弧度,眼眸里滿是溫暖的目光。
「其實那個我也沒怎麼嘗試過幾次,等改天我研究好了我就給你做。」席朵朵沖著他眨著眼睛,調皮地說道。
「不管你做什麼,只要你做的我都愛吃。」他的語氣裡帶著寵溺的口吻,酥軟而溫柔得讓人有種恍神。
席朵朵微微一愣,莫名地有些害羞。
但是當她稍微一轉過身的時候,卻看到了燈光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嚴若文,燈光下的嚴若文顯得一臉的陰鬱,卻依舊有著冷峻而完美的五官,相比五官柔和的嚴若星,他的長相更加讓人移不開視線。
此時。
「他怎麼會在這裡?」席朵朵詫異地看著嚴若文,彷彿時間都停止了,她的心跳慢了半拍。
嚴若星打斷她的注意力,有意地走到她的身邊,挽住她的肩膀。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不自然地被身旁的男人所摟著,席朵朵這才回過神來從嚴若文身上轉移開視線,不由地低下眼眸。
他怎麼會來這裡?
難道還是因為下午公司的事情來找她算賬嗎?
可是以他的性格應該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他還是在她離開他的住處后第一次來找她吧?
「我哥想我了,所以過來看看,你不會介意吧?」嚴若星稍微地將她往自己身邊摟去,湊近她問道。
這般親密的舉動讓她有點覺得奇怪,可是氛圍里似乎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彷彿她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似的,而嚴若文只是外來的客人。
「呵呵,我當然不會介意了。」席朵朵委婉地說道。
然而當她再次抬起頭看向嚴若文的時候,他那雙漆黑的眼眸注視著她,陰冷的目光足夠穿透她的身體,讓她不禁汗毛直立。
「哥,你隨意坐,不需要這麼拘謹。」嚴若星說道。
「不必了,我待一會兒就走。」他冷冰冰地說道。
如果不是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他還不至於又一次被席朵朵所吸引,然而他來到這裡看到的又是什麼?她照樣可以同別的男人一起生活,同樣裝單純可愛。
這些都在深深地刺痛著嚴若文的內心,如同有人抽走了可以呼吸的空氣,他的胸口一陣陣地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