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五章董思卉來了
「很好,我向來不和女人計較,不過你最好放聰明點,這裡可不是歐陽家。」嚴若星警告地說道。
他的身上散發著冷酷的氣息,使得人不由地汗毛直立,這樣的告誡已然代表他發火了,要不是礙於若星在這裡,他早就將這個女人從嚴家驅走。
歐陽珊不甘示弱。
「你!若星,看不出你的哥哥還挺厲害的啊,甩掉了在一起六年的女友,平白無故地和另外一個女人勾搭上了,還處處維護,你上過一次當也就算了,沒想到還有人會繼續上當!」她憤憤不平地說道,都是滿滿的醋意。
那些話的矛頭統統指向席朵朵。
只要看到席朵朵這個女人,如今雖然已經是嚴若星的女朋友的她,依舊會有種看到垃圾般不爽的感覺,使得她心生妒忌。
嚴若文眼眸生出冷光。
這時候,嚴若星上前攔住了歐陽珊。
「珊珊,別再說了!」
這樣的事態並不是他所想看到的,就算他們的關係已經勢同水火,可表面上卻絕對不能惹出這樣的事端來。
「哼,那好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說了。」
歐陽珊見嚴若星開口,這才忍了下來。
今天,嚴若文居然能夠帶著席朵朵過來參加家庭用餐,那麼就足以為說明了他和董思卉分手了,然而外界卻這樣風平浪靜,一點分手的風聲都沒有出現,該不會是雙方並沒有真正分手吧?
嚴若星暗自思緒,隨後拿著手機默默地發送了一條簡訊。
寧靜的中午。
長長的西餐桌上,有著十分豐富的中餐和西餐,看起來精緻而好吃。
六個人一同並排坐著餐桌上,嚴洛笙身為一家之主坐在最前方,唐藝芯緊跟著坐在一旁,隨後便是他們小輩的位置。
「呵呵,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整齊地吃過一頓飯了。」
唐藝芯微笑地看著他們,心情很是愉悅,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整齊地聚在一起。
嚴若星主動地夾起西藍花菜遞到了她的餐盤上。
「媽,多吃點這個。」
他一向便是這般體貼,唐藝芯自然是露出了笑容,席朵朵坐在嚴若文的身邊默默地低著頭吃飯,儘管沒有說話但是這樣的氛圍倒是讓她稍微安心了不少,至少歐陽珊不會在這樣的場合上開口攻擊她。
正當用餐的氛圍溫馨的時候,一個柔和的女聲在後方響起。
「伯母,我來了。」
董思卉身穿一條深藍色的長裙,優雅地笑臉相迎走來。
她的出現讓在場的人都怔住了。
明明是一個最不應該出現的人,可現在卻是這般出現在他們面前,席朵朵的神色失措了幾秒,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嚴若文目光略沉,掠過一絲異樣。
「思卉?」唐藝芯下意識地叫道,竟不知道如何問她。
董思卉依舊笑著望向他們,彷彿並沒有被他們的眼神所困擾,而是繼續說道,「我是來看望伯父伯母的,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們?」
「怎麼會呢,思卉,伯母可是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你有沒有吃過午餐呢?」唐藝芯隨和地說著。
這六年來她看得出思卉對若文的用心,對她也是像女兒般對待。
她幾乎像是沒有經歷過失戀一般,更加沒有分手后的難過,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還是那般清純美麗,甚至是勝過在場的席朵朵。
「伯母,我還沒有吃過,我能不能坐在這裡和你們一起用餐?」董思卉主動地問道。
「這個,當然可以了,朵朵你不介意吧?」唐藝芯不免看向了席朵朵問道。
她此時彷彿成了眾矢之的。
明明就是嚴若文的正牌女友,但是卻在這樣的家庭聚會上遭遇了前女友,甚至嚴若文的母親更加喜歡這個前女友,她卻像是外人一樣坐在這裡格格不入。
「呵呵,我當然不會介意了。」席朵朵臉色蒼白地笑道,身旁的嚴若文臉色綳著,卻不能當場開口詢問董思卉為什麼會到場,然而正在一邊看著好戲的歐陽珊倒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謝謝伯母。」董思卉說完便拉開了長椅坐下。
餐桌上,這會兒並沒有人動餐具,而是都注視著董思卉,就連原本正在用餐的席朵朵都沒有了心思,愣愣地放下了手裡的刀叉。
「思卉,你和若文現在是?」唐藝芯疑惑地問道。
董思卉甜美一笑,望著唐藝芯乖巧地說道,「伯母,怎麼了?我和若文一直都很好啊。」
她的回答使得席朵朵心中一驚。
難道他們沒有分手嗎?!
像是原本就煎熬的內心突然被人灑上了鹽巴,有種生生刺痛的感覺。
「董思卉!」嚴若文再也壓抑不住,冷峻地低聲叫道。
她竟然還是當著大家的面這樣說明他們兩人的關係,不僅會讓父母誤會,更是會讓身邊的朵朵誤會!這一點他是沒有辦法看著她再胡鬧下去的!
董思卉的眼裡流露出了茫然的目光。
「若文你怎麼了?我們不是還好好的嗎?為什麼你今天會帶著朵朵過來?」
她像是毫不知情的人,話語里更加透露出了今天該來參加這次聚餐的人是她,而不是席朵朵。
「這個你不是最清楚了?」
嚴若文臉色發冷,以著極其陌生的態度質問她,他還是一次用這樣的口吻和她說話,如果董思卉真的是要用這樣的手段來挽留他的話,那麼他絕對不會姑息。
「若文,你可是之前答應過我的,難道你真的想反悔嗎?我們不是還約好了嗎?」
董思卉的眼神對上嚴若文,隱隱地暗示著那天的事情。
他分明答應了給她考慮的時間,但是在還沒有對外公布的時候,他卻已經帶著席朵朵來到家裡介紹,若不是有人特意通知她,她估計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今天的她便是要這般明目張胆地讓她看清楚,嚴若文對她終究還是不會太絕情的。
「如果你真的反悔了的話,那我也許會真的接受不了。」她喃喃地說著,像是陷入了一種悲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