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她失憶了
當嚴若星走出醫院之後。
他正要打電話給司機來接送的時候,手機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嚴先生,請您到醫院來一趟,這裡是XX醫院。」
電話那頭是醫護人員的語氣。
嚴若星忽然一愣,當他仔細一看來電話號碼顯示的時候,這個手機號碼竟然是——
他的心中一緊,急忙叫了路邊的計程車趕去醫院方向。
XX醫院內。
嚴若星氣喘吁吁地跑到了醫院內,在詢問前台之後快速地找尋著醫生。
「醫生,到底是什麼情況?」他緊盯著醫生問道,生怕席朵朵會出什麼事情。
「你就是嚴先生吧。」
醫生看著眼前慌張的男子,不慌不慢地推了推眼鏡。
「是的,沒錯,是不是車上有一男一女?那他們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嚴若星屏住著呼吸,緊張地問道。
他本以為能夠順利送朵朵回去,但是沒有想到路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的他內心幾乎是崩潰的,恨不得出事的人是他。
醫生嘆了一口氣,緩緩地安慰說道,「先生你先別著急,男方的話暫時沒有什麼多大的問題,只不過那位女士的情況有些嚴重。」
朵朵?!
「她現在怎麼樣了?!帶我去見她!」嚴若星聽到這樣的消息,幾近失控地看著醫生叫道。
醫院走廊上。
醫生幾乎是見多了這樣的家屬,他只好安慰地繼續說道,「先生,現在她的情況比較危險,如果您是她的親人或者男朋友,請您這邊簽字。」
嚴若星這時候才冷靜了下來,當他跟著醫生到前台去簽字的時候,他幾乎無法平穩地呼吸,左手仍舊無法停止顫抖,第一次他這般失措地簽下了名字。
一旦席朵朵有什麼危險,他根本無法原諒自己的過錯。
手術進行中,嚴若星在手術室外整整等了一夜。
在手術之前醫生就已經和他說過手術的風險了,但是只要有一絲機會,他就會等待著她。
當他看著席朵朵從手術室內推出來的那一刻,他這才放心了不少。
手術終於成功了。
三天之後。
病房內。
白色的床上,女人穿著素色的病服,額頭上包著一層又一層的白色紗布,頭髮披散著的她靜靜地躺在床上沉睡,沒有血色的臉龐十分虛弱,給人一種彷彿就會這麼沉沉睡去而不會醒來的感覺。
這幾天,嚴若星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邊,幾乎連吃飯都是在旁邊解決的。
此時的他一臉的頹廢,原本乾淨的臉龐也只剩下疲憊,明亮的眼眸也變得黯然不已,但是他的手始終抓著席朵朵的手,像是在等待著他醒來。
「若文,若文。」病床上,席朵朵的嘴巴稍微開了開,像是喃喃自語般地叫了出來。
嚴若星正低垂著睫毛,忽然聽到她久違的聲音。
「朵朵!」他激動地叫道著她的名字。
病床上,她只聽到耳邊沙啞的男人聲音,像是被人吵醒了一般,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視線內是偌大的病房,還有一個出現在她面前正緊緊抓著她手心的男人。
這個男人似乎長得還有點好看。
「朵朵,你終於醒了!」
嚴若星握緊著她的手,眼眸炙熱無比。
席朵朵愣了愣。
她有些閃躲地看著他注視著自己的眼光,這一雙漂亮的眼眸睫毛長長的,可是她卻無法好好地迎上他的目光,甚至有些慌亂。
「你是?」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她奇怪地盯著他問道。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幫你去叫醫生!」嚴若星見她有些反常,連忙關心地問道。
「等一下,但是請問你是誰?」
席朵朵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像是一種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眼神,猶如第一次見面般的感覺。
嚴若星心中咯噔。
她這是怎麼了?!
「我?你不記得我了嗎?」嚴若星愕然地看著她問道。
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她看著自己的眼神。
席朵朵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覺得你有點眼熟,但是就是有點想不起來了,還有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困惑地看著周圍的情況,隨後又小心翼翼地從他的手裡抽回了手。
此時在她的眼裡,嚴若星只不過就是個陌生人。
嚴若星僵硬地待在原地。
望著手中被抽回的手,以及眼前已經全然不記得他的席朵朵,他的思緒也跟著暫停。
病房外。
「醫生,她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突然不記得之前的事情?」
嚴若星連忙叫住了席朵朵的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正拿著手裡的文件,看了看席朵朵的資料之後,他認真地說道,「先生,您的家屬很可能是車禍之後因為腦部血塊的問題,也很可能會壓迫神經忘記以前的事情,具體的話等患者情況稍微穩定點可以拍個圖看看。」
原來是這樣的情況。
「那她什麼時候會恢復記憶?」嚴若星皺了皺眉頭,在意地問道。
「這個就要看患者自己的情況了,這種事情我們這邊也很難保證,不過你放心,這對患者的健康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也許她幾個月或者半年就會記起來,也許是五年十年。」
醫生耐心地分析著她的情況。
然而,那番話久久地回蕩在嚴若星的耳邊。
半年?也許是五年或者十年?
如果席朵朵真的忘記了以前的事情,那麼她是不是也會忘記他和自己的哥哥那一段過往?!
像是突然出現的私心,頓時充斥了他的思緒。
「醫生,謝謝你了。」嚴若星看著醫生說道,隨後又再次調頭回去。
乾淨的病房內。
這時候清醒的席朵朵稍微動彈了一下身體,晃悠了幾下腦袋,但是像是牽動了什麼東西,還沒有恢復的她已經疼得不行。
「啊,好痛啊!」她捂著自己的腦袋叫道。
嚴若星見到這一幕突然沖了進來。
「朵朵,你現在受傷了,不要亂動知道了嗎?」
他跑到她的跟前,下意識地用手護住了她,就像是以著一種擁抱的姿勢抱著她,有些發燙的左手按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