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是要生孩子，現在滿足

  「在白兮自殺那天，我就想你死，想你永永遠遠的消失。」


  終於，那顆定時炸彈全面爆發，無聲三年，剎那燎原。


  她想笑，卻發覺怎麼都笑不出來，只能面無表情的看著霍遇晨。


  原來他竟然這麼恨她！
——

  兩人正僵持，一個護士從急救室沖了出來，「誰是病人家屬？病人急需RH陰性血輸血，血庫沒有儲存。」


  穆然只覺得一股寒涼從腳底湧上，但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霍遇晨拽住胳膊，拖到了急救室前，「抽她的！她是RH陰性血。」


  穆然掙開他的手，卻又被大力扼住，霍遇晨怒瞪著她，「穆然，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弄死那個智障？」


  穆然的心似乎停止跳動，裡面湧出來的寒意，讓她的血液和意識慢慢凝固，「如果我不同意輸血呢？」


  霍遇晨臉黑沉下來，他掐住穆然，直帶著她的身體撞向牆上，「你真以為我不敢對穆決下手？」


  在霍遇晨的眼裡，跳躍著危險，殘忍，嗜血，每一樣都能吞沒穆然。


  穆然起初還去掙他的手，後來，就以這個姿勢任他掐著，「除非你也想平可柔死！」


  她是稀有血型，如果各市醫院都沒有儲量，在這救命的卡口上，她是唯一的希望。


  霍遇晨怒極反笑，抬拳就著穆然的面門打下去，臨了，他一拳打在她身後的牆上，「穆然，你他.媽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穆然攥緊身側的衣裙，她的心……早給他了。


  年少的悸動，一生牽絆，至死方休不止。


  霍遇晨鬆開穆然，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根煙點上，而後翹在嘴裡，「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去抽血。」


  穆然喘了幾口氣，漲紅的臉色慢慢恢復自然，「還是那句話，和我生個孩子。」


  她和老爺子間簽有協議，要想帶穆決離開霍家，必須生下繼承人。


  霍遇晨握住煙頭，狠狠的罵了一句，「賤貨！」


  但是還是同意了。


  從醫護室走出來，抽完血的穆然蒼白得像個鬼，她幾乎站不住腳，只有狠狠咬住嘴唇，才沒讓自己暈過去。


  可霍遇晨沒打算放過她，「不是想生孩子嗎，我現在就滿足你。」


  霍遇晨拖著她轉進安全通道里，一個甩手，將人甩撞在牆上，而後貼上去。


  穆然有些遲鈍，頭眩暈得厲害，她手上推著霍遇晨卻是沒什麼力道，她咬著牙，「霍遇晨，這是醫院！」


  人來人往！


  就跟在大庭廣眾之下沒什麼兩樣，那種事，無疑於扒光了給別人看，她不要！


  在霍遇晨的手觸到穆然下面時，她剎那清醒過來，忙抓住霍遇晨的手，「你別亂來！」


  「現在知道讓我別亂來？」霍遇晨挑眉反問，這樣子反覆善變的穆然，他最討厭，還有她的高冷，和孤注一擲，統統都讓他討厭。


  不由分說，霍遇晨摁過穆然的頭貼著牆上。


  穆然發瘋似的掙扎，嘴裡低吼著，然而，霍遇晨充耳不聞。


  許是掙扎無望，穆然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霍遇晨發了狠，穆然的額頭一下一下撞打牆面，還沒好全的傷口再次裂開，有血流下來。


  穆然糊了血的眸光里，一片死寂。


  就在霍遇晨滿足那刻，穆然回身，拼盡所有的力氣，甩了霍遇晨一巴掌，她怒吼，眼裡淚光閃爍，「混蛋，我是人，不是畜生！」


  她從沒想過愛上一個人要失去自己，然而，她也被踐踏得不成樣子。


  霍遇晨有一秒錯愕，不過很快，他恢復自然，慢條斯理的整理身上的衣物，「我從沒把你當人看！」


  一句話，就像把穆然打入深淵，那裡，暗無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