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是不是該補償我
蘇雲沁停留在原地,沒有立刻靠近。
兩相對望,她好像能夠感覺到他眼底的深邃。
這麼靜靜對望了許久,男人率先舉步朝著她走來。
蘇雲沁看著走近的男人,原本有些複雜的情緒也在頃刻間消散而去。
比起那些過去的事情,她更在意的是眼前的溫暖。
待風千墨站定在她面前,她忽然伸手環抱住了男人勁瘦結實毫無贅肉的腰際,將臉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怎麼?」男人很意外。
小女人投懷送抱雖是好事,可這不像是小女人平時的作風。
他的手緩緩落至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上。
蘇雲沁蹭在他的懷裡,輕輕搖頭,「沒什麼,就是想抱抱你,不行嗎?」
「行。」他求之不得。
不過……他當然看得出來,她必然是有事情。
「準備在這兒抱多久?」他的聲音幽幽自頭頂傳來,染著夜色的溫柔,彷彿能將心底最後一座冰山給融化揉碎。
蘇雲沁在他懷裡抬起頭來,「一輩子,給不給?」
男人好看的眸子倏然一亮,低下頭,重重啄了一口她的紅唇。
「我比較貪心,喜歡生生世世。」
「嘖……」這可真的不是一般的貪心。
她倒是很希望和他生生世世,可是老天爺可不答應。
她伸手圈著他的腰際,始終沒有放下,蹭了一下又一下。
這模樣,讓風千墨恍惚覺得自己抱著一個小貓兒,正在懷中撒嬌。
任憑她蹭著,他說道:「孩子們都睡了。」
這話,別有他意。
蘇雲沁本來想裝作沒聽懂,然而人已經被他給攔腰抱起往裡走。
「喂,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不好。」他這意思,一副怕她跑了的樣子。
蘇雲沁暗暗翻白眼,由著他抱著入屋。
確實,她看了一眼孩子的屋子,黑燈的,應該是睡下了。還有靜容在屋子裡照顧,她倒也不擔心。
風千墨將她抱入屋中,將她放下復又將門給闔上。
突然,他的目光一頓,落在她的衣裳上。
她本就是愛穿白裙,勝雪的白衣上綻放出了一朵紅艷的血花,妖冶中又透著詭譎。
他的眼眸一沉,上前抓過她的腰際。
蘇雲沁感覺到他正盯著自己的身前血跡,她低下頭看了一眼,說道:「沒事,皮外傷,已經自動癒合……」
「斯拉」一聲,男人直接撕扯開了她的衣裳打斷了她的話。
本來上好材質的衣裳,在男人的大力撕扯下根本不堪一擊,瞬間就成了一堆破布。
蘇雲沁瞪圓了眼睛。
「風千墨!」
這個混蛋!
男人像個沒事人,直勾勾地盯著她雪白的玉肌,肌膚光滑沒有一絲傷痕。
此刻他才想起蘇雲沁身上有蠱后,這點小傷肯定傷不了她。
都怪他太過在意了。
蘇雲沁有些氣惱,瞪著他,又不想罵人,只好又把身上破碎的布扯上來,想遮住自己的身子。
然而下一刻,身上一重,男人忽然把她壓在了床榻上,將她身上凌亂而礙事的布都扯掉了。
「你幹嘛!」
「你這樣,比不穿更勾人。想讓我做些別的?」他手上動作麻利,一瞬間就把蘇雲沁給剝乾淨了。
蘇雲沁的眼睛瞪大,真想一腳把身上的他給踹飛了去。
「別鬧,我現在心情很煩。」
「怎麼了?」
他沒鬧她,只是把她剝乾淨,又把她抱起往一旁準備好的熱水浴桶中放了下去。
蘇雲沁始終沒有反抗,直到整個人陷入了飄著花香的浴桶里,水汽氤氳著,她才轉頭看向風千墨。
她趴在浴桶邊緣,看著男人坐在浴桶旁,她忽然道:「我見到了我娘。」
此時此刻,她急需要向一個人傾訴。
爹不能說,爺爺更不能說,那隻能找風千墨了。
男人坐在椅子上,舒展地伸長了腿,大長腿又長又直。
蘇雲沁目光鎖定在他被黑褲包裹的大長腿上,久久沒有挪開視線。
「我娘親自去救周茵茵,可見周茵茵對她多麼重要。不過……我還是放了她走。她肯定還會再來,不過不知道她會不會再次親自過來救人。」
「因為這樣,你心情不好?」
「對。她沒死,等於當年她是以假死的方式拋棄了我,拋棄了我爹,我無法接受。」
虧她當初回到蘇府時,還心心念念替娘報仇。
真的是可笑。
風千墨抱著手臂,將背倚靠在椅背上。
「岳母也是有故事的人。」
「……」蘇雲沁嘴角抽搐了兩下。
不知為什麼,聽這廝叫岳母的時候,她竟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蘇雲沁沒有再說話,雙臂撐在浴桶邊,將下巴擱在雙臂上。
「雲沁,你不想聽她解釋?」
「唔……有點想,可也有點不想。不管她解不解釋,我心底已經對她失望了。」
她闔上眸子,兀自喃喃。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夢囈。
一雙大手落在她的背上,輕輕揉著。
只是男人的大手帶著些薄繭,摩挲在肌膚上,傳來一陣麻而酥的感覺。
這麼按摩了一陣,蘇雲沁發現不但身上的疲勞一掃而空,還連帶著肌膚也被他給揉的有些燙。
她睜開眼睛。
「千墨。」
「舒服嗎?」某男淡淡問道,語氣很輕。
蘇雲沁點點頭,「想不到你還有這手藝。我還真有幾分面子,讓天玄皇帝親自給我按摩搓澡。」
這體驗,真是棒棒的。
說出去,恐怕要天下女子嫉妒地發狂吧?
風千墨揚了揚唇角,眼底輕閃而過一絲邪肆的笑意。
很快,大手入了浴桶中,將她從熱水中撈了起來。
蘇雲沁並沒有警惕感,甚至以為男人繼續要服侍他,便由著他服侍。被他抱起放在腿上擦乾,又被他給抱上了床榻。
蘇雲沁剛要爬起來尋衣裳,哪知道腳踝就被男人給握住了。
「你幹嘛?」她轉頭,這會兒才有了點警惕之感。
「雲沁,孤服侍你這麼久,是不是該回報孤什麼?」
他的情緒變化,才會用「孤」這樣的自稱。
他的情緒變化……無疑是想要把她給吃干抹凈。
蘇雲沁咽了咽口水。
「嗯?」下一刻,他便將她撲倒在了床榻上。
蘇雲沁全身未著寸縷,只能由著他壓制強吻。
「你這樣要是讓我爹……知道,他一定氣死了。」趁著深吻的間隙,她輕喘著說道。
他深深吻著她,「你不說,他也不知道。你餓了我這麼久,你說你是不是該補償我?」
他來古周好幾日了,小女人這幾日都不讓他碰,現在逮著機會了,他怎麼可能把這麼好的機會拱手讓人。
蘇雲沁還想說話,但聲音已經被他給吞沒殆盡。
「唔唔……」她想抗議,然而抗議不了。
最後,她默默翻了一個白眼,還是主動伸手剝他身上的衣裳。
承歡在他身下。
……
第二日起床時,天色已是午時。
天氣漸漸轉涼,太陽西斜,此刻陽光照入屋中,照在她的臉頰上有些刺眼。
她抬起手遮擋了陽光。
好幾日沒有好好睡了,昨晚上又被某個暴君折騰了一宿,她都不記得自己何時睡的。
她坐起身來,被褥滑至了腰間。
剛想起來找衣裳,門被推開了。
她警惕地把被褥拉上包裹自己。
「你不會敲門啊!」瞧見走進的風千墨,蘇雲沁暗惱。
男人眯了眯眼眸,「進自己媳婦的房間,還需要敲門?」
「你!」她真是要被他給氣死了,但定睛一看,他手中正握著乾淨的衣裳。
蘇雲沁的雙眸發亮。
她的男人對她還真是好到不行了,竟然連這麼細微的事情都想好了。
他已經拿著衣裳走近,坐在了床沿邊,嗓音磁啞:「還能下床嗎?」
這話,讓蘇雲沁猛地抬頭。
她一眼便捕捉到了他薄唇邊的似笑非笑,那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可真是把她給氣得要吐血。
「混蛋!給我滾出去!」
靠,這是在嘲諷她被他給「欺負」地下不來床!
風千墨見她惱了,握住了她推搡的小手,目光掃在她白皙的手臂上。手臂上布滿了他的傑作。
不止手臂,她的脖子鎖骨以及……
身上很多他的印記。
看著這番模樣,他非常滿意。
「別動,我給你穿衣。」
他吩咐了一聲,將衣裳車過來替她穿上。
一件一件,穿得仔細而認真。
蘇雲沁側頭看他,看著男人低眸認真的模樣,她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
「喂,我可能過幾日要帶著大寶小寶去漠北一趟。」
她要去尋葯。
風千墨抬眸與她對視,「嗯。」
沒有其他情緒的一個嗯字,讓蘇雲沁有些捉摸不透。
「嗯?就這一個字?」
「你想讓我說什麼?」他鳳眸眸光微深,似笑非笑。
蘇雲沁暗想自己這是著了他的道,他這分明又是在套路她。
忍了一會兒,她突然道:「那你呢?」
非得她清清楚楚明明白邊地問出口。
他卻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紅唇,「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那活脫脫一個無賴樣。
蘇雲沁又想翻白眼了,可還是忍住了,上前蜻蜓點水似地親了一口。
這一口親的,並不能讓他滿意。
他伸手控制住了她的後腦勺,手指穿插入她三千青絲,牢牢控制住她的頭。
「親得這麼沒誠意,怎麼讓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