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少一顆都不行
本來來贛城之前也讓邪風去打聽了不少事情,今日說的「魚兒」倒是成功提醒了她,讓她明白,這是她一直沒有找到的盲點。
她太大意了!
君文浩能夠如此光明正大來贛城,不是有人庇護又如何進得了城?
之前一直忽略這事情,導致耽誤了時間。
風天豪頗為認真地點點頭,「絕對不是臣……」
「不是你的啊,好可惜呀!」她突然說道。
風天豪一愣,有些琢磨不透蘇雲沁這「好可惜」是什麼意思?
「原本還打算讓人搜搜這兒,順便再給我家陛下挑選幾個俊俏的姑娘。」
聞言,風天豪頓時興奮了。
若是能放人在風千墨的身邊,那絕對是件大好事!更何況女人最容易勾走男人的心思,只要這樣,到時候這皇后就不受寵了,他送的人極有可能會被扶持成為那皇后。
一想到這麼多的有利之事,風天豪突然就點頭。
「是是是,這間春樓的地契就在臣的手中,娘娘若是想要哪個姑娘儘管挑。」
此刻他根本沒想到這所謂的姑娘怎麼會在春樓里挑……
蘇雲沁揚唇,嘲諷的笑意越發深了,「那好,我這就派人去搜。」
風天豪點點頭。
反正之前也有不少官兵搜過,都是沒搜出什麼蛛絲馬跡來,這會兒這麼一個挺著孕肚的女人來搜又能搜出什麼東西來不成?
他可不信!
蘇雲沁看了一眼身後守在門口的邪風。
「邪風,你去搜,半個時辰。」
邪風點點頭,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靜容看著邪風離開的風向,這一雙眼睛恨不能追隨著邪風而去。
半個時辰后,邪風閃身回來,告訴蘇雲沁:「沒人。」
風天豪一聽沒有搜到人,微不可查地鬆了一口氣。
「也罷,看來是我誤會了世子爺。」
「皇後娘娘真是言重了。」
「既然如此,我便告辭。」蘇雲沁言罷起身就走。
只餘下身後的風天豪有些愣神,但蘇雲沁當真已經被靜容攙扶著往外走。
他暗暗扶了扶額,直到蘇雲沁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冷冷而嘲諷地勾起了唇角嗤笑:「女人果然是女人,真是可笑至極!」
走出門口,靜容不解地問道:「娘娘我們就走了嗎?」
「等著,讓邪風暗中跟著,君文浩肯定會出現。」
靜容張嘴,「可是……」
不是陛下要捉這隻魚,為什麼到頭來竟然成了皇後娘娘來釣魚?
半個時辰后。
風天豪在屋中一個人喝著悶酒,這間屋子的角落裡放置的花瓶忽然動了動,明顯在旋轉。
他連忙站起身來。
「君兄,你怎麼出來了?」
花瓶打開了密室的開關,君文浩爬出來,一臉不耐煩地抖了抖身上的灰塵。
「你還好意思說,本王在下面悶死了!」
「可是外面都在搜你的下落……」
君文浩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看看你這膽小的樣子,難道我會害怕這些?他們找我找了這麼多天,還不打算放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砰」地一聲響,一塊石子突然飛入了屋子中,直接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他雙眸瞪大,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直接摔下去了。
「君兄!」風天豪驚叫了一聲,連忙撲上去查看,剛蹲下身,一把長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風天豪身子頓時一僵。
「世子爺,跟我走一趟吧。」
……
午時。
陽光正烈。
侯府的院子里更是鳥語花香,蘇雲沁坐在滿園的香氣中品著香茗,好不愜意。
這侯府的一切布置都相當讓她喜歡,日後回宮也要如此布置。
她這麼告訴自己后,突然靜容小跑著走了過來,興奮地叫道:「娘娘,邪風將人抓來了!」
蘇雲沁揚了揚眉梢,點點頭。
就是不知道風千墨說的「魚兒上鉤」到底是什麼呢?
很快,邪風便押著風天豪走向了蘇雲沁的面前,他板著臉將手中的風天豪用力一推,風天豪身子一個踉蹌直接摔坐在地面上。
君文浩被打昏了,所以邪風是拖著君文浩回來的。
看著邪風這般對待君文浩的粗魯手段,蘇雲沁有些想笑。
「辛苦你了。」
邪風依舊一臉面癱,只是輕輕點點頭,面對皇後娘娘給的「辛苦」二字絲毫沒往心中去。
風天豪一抬頭,正好就對上了蘇雲沁那凌厲的眸光,心咯噔了一下,「娘娘……」
「你說你不知道,你說你沒有藏人?」蘇雲沁起身。
風天豪拳頭攥緊,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惜啊,這麼一個活生生的證據在這裡。」蘇雲沁走向君文浩,踢了一腳昏迷中的君文浩。
這人也是會折騰,若是早些把斬月果給她,她也不至於要把這君文浩給逼到這樣的地步。
她也不過是要一個果子,可這人死活不給!
君文浩被踹了一腳,臉色有些慘白,悠悠醒轉過來。
他慢慢坐起身來,茫然的目光掃向了風天豪那越發難看鐵青的臉色,目光也一下落在了蘇雲沁的臉上。
這一刻,他才終於恍悟,是蘇雲沁踢了他!
「你!」君文浩怒極,瞪著蘇雲沁。
見他醒來了,蘇雲沁嘴角一勾,直接塞了一粒藥丸在君文浩的嘴裡。
「唔……你給我吃的是什麼?」君文浩連忙伸手摳自己的舌頭,試圖想要吐出來,卻被蘇雲沁點了穴。
點完穴道,蘇雲沁聲色幽幽:「你說你要是早些把斬月果給我,我也不至於這麼折騰你了。可你呢,非不配合我。」
「……」君文浩一張臉呈現出了菜色。
風天豪心中咯噔了一下,才道:「娘娘,他也不是故意不給你的……只是他皇兄指定了要一千零八顆斬月果,這麼多的果子,若是少一顆都不行……」
蘇雲沁蹙了蹙眉,看向風天豪。
「為什麼非得是一千零八顆?」靜容也好奇地追問,替蘇雲沁問出了這心中最大的問題。
這天焱新帝很奇怪啊,竟然非得要斬月果。
蘇雲沁擰著雙眉,看向君文浩。
「我給你服用的是毒藥,沒隔兩天發作一次,一個月內必死無疑。你想知道你會死得多麼慘嗎?」
她平日里沒事就是制毒,醫藥空間里滿是她專門製作的毒藥,現在但凡威脅個人就喜歡用毒。
君文浩的瞳孔驟然瑟縮了一陣,恍惚抬起頭來看著她,唇瓣囁嚅了一陣。
風天豪實在看不下去了,猛地推了推君文浩,「你倒是快說呀!」
再磨蹭下去,那就是真的要死的。
他完全相信蘇雲沁會殺人。
關於他們天玄帝后二人的事迹,百姓們傳的可不少,什麼事情沒有做過。
他若不是看在這是他朋友的份上,他才不想這麼幫忙,這趟渾水他一點都不想去參與。
君文浩闔眸,才悶悶地說道:「給我皇兄煉製長生不老之葯,需要這一千零八顆的斬月果。」
「長生不老之葯?」蘇雲沁眉蹙得更緊了。
不止她,連向來面癱的邪風也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這世上,竟然還有人不肯相信生老病死的規律,非要尋找這長生不老之法?
「是……我師父給他煉製這般葯,我一直跟隨著我師父學習他老人家的道法。」他說罷,才睜開了眸子。
蘇雲沁抱著手臂,不由得潑冷水問道:「既然如此,那你有學到什麼道法不成?」
「呃……」這麼一問,還真是問倒他了。
君文浩愣怔地不知從何處回答好。
學到什麼道法不成?
他跟隨著師父這麼多年,好像除了一些武功之外,就再也沒有學到任何的道法。
看著他答不上來的模樣,風天豪在一旁恨恨地罵道:「早就跟你說過,你不要跟著你那騙子師父了!」
蘇雲沁看著這兩人,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風天豪真是符合一個形容詞——馬後炮。
現在大難臨頭,他急著推卸責任,既顯示出了他是個兩肋插刀的人,又能擺脫他的罪責。
君文浩倒是真的實誠,輕輕說道:「不許侮辱我師父,哪怕你們不信,我也不會讓你們拿走斬月果!」
「罷了,不審了。」蘇雲沁忽然道。
「娘娘?」靜容忙扶住了她,真怕她又暈倒。
蘇雲沁倒不是暈倒,她只是有些困了,「這兩人都關在侯府的柴房裡,多派些人看守。」
她不信,還有人會把君文浩給劫走。
就算是劫走,君文浩也會再跑回來問她要解藥。
邪風領命將人給抓走。
蘇雲沁由靜容攙扶著自己回到屋中休息。
靜容小聲道:「娘娘,這個君文浩的師父好生古怪,會不會就是故意把我們洛王給弄死的人呀……」
蘇雲沁蹙了蹙眉。
沒見到人,誰也不知道。
而且風千洛肯定沒死,她心中無比堅定。
女兒也說了換皮手術,在現代也叫做整形手術。要把一個人整成另一個人,若是有整形手術的技藝在手,根本不必擔心這些。
「得見到人才知道。」她幽幽道。
回到屋子躺下,她便睡著了。
畢竟是孕婦,嗜睡已經是她的習慣了。
一個半時辰后,蘇雲沁被一個人的吻給弄醒的,覺得吻著她的人鬧得她幾欲窒息,她才猛地睜開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