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昨晚,你在哪裡?
許、冷兩家公司的長輩很有眼光,在很多年前就看上了這條街,分別依街而建了二棟大廈,隨著商業的發展,這裡早就成了A市的商業風向標,因這了兩個龍頭公司,甚
至這一塊地也成了A城乃至全國的商圈旺地。
在A城幾乎無人不知許氏集團與冷氏集團,也無人不知多少年前許、冷許兩家的那場商業搏鬥,所謂血雨腥風。
其實就目前而言,許冷兩家相安無事,但真正的來往並不密切。
望著街對面那金光燦燦的『許氏集團』幾個大字,我深刻的意識到,如果我的問題不解決,對許冷兩家公司來說未必會是好事,我可不希望他們兩個總裁因我而起風波。
我絕不是神經病,樂於看著這兩家公司的總裁為我爭風吃醋的。
因此,在我把頭朝下面看過去,隱隱看到冷氏集團樓下面似乎停著輛加長版房車后,我就扭頭對冷昕傑說道:「冷總,我先請個假,出去幾分鐘,這個時間不會很長的。」
「要我陪嗎?」他似乎知道我想做什麼,擔憂地看著我。
「不了。」我搖搖頭,苦笑了下,拿了離婚協議書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越很有可能就坐在下面的房車裡。
這樣也好,我可以當面交給他。
我這一走,冷啡也跟在我身後走了出來。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剎那,我靠在電梯門板上,閉上了眼睛。
我腦海里仍然是妮妮的哭聲!
現在的我要想徹底與許越脫離關係,只能像所有的夫妻那樣正式辦理離婚手術,因為那個該死的結婚證是真的。
像許越之所以敢讓冷啡闖進冷氏集團來,也正是因為把握了這個。
畢竟他佔據了道理。
很快,電梯門開了,我走出來。
果然,大廈的前面正停著那輛加長版賓利房車,房車的窗戶是關上的,我不能確認許越到底是不是在車上。
我盯著車子看著,冷啡從後面跟了上來。
「少奶奶,您上車吧。」他朝我說著,想要給我打開車門。
「你家許總在不在車上?」我站著沒動,只是冷冷地問。
冷啡遲疑了下回答。
我立刻知道許越一定是在房車上了,我猜此時的他一定是坐在房車裡某個位置上正怡然自得地看著我,看我到底能不能逃脫他的枷瑣吧。
車玻璃窗是深色的,他能看到我,我根本看不到他在哪裡。當下我也不需要冷啡回答了,大致猜測著他平時喜歡坐在哪個地方,就對著那個位置的車窗玻璃大聲說道:「許總,昨天離開前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那麼聰明的人不可能不懂我的意思吧?現在你來了也好,那我就把離婚協議書當面交給你了,那上面我已經簽好字了,只需要你簽字就好了,請你拿了后立即帶著冷啡離開,也請你以
后不要再來打擾到我的工作,我現在比不得你,你是富豪之家,有的是錢,可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要工作養家,請你理解我,謝謝。」
說完走到前排,把離婚協議書塞到了座位上,然後轉身朝大廈里走去,正當我走上第二個台階時,我就聽到他有些略帶疲倦的聲音:「依依,先跟我回家,回家后再說。」
「不,我沒有家,更不會跟你回去。」我掉頭,「請你拿了離婚協議書早點離開,免得被媒體拍到不好。」
車子里沒有了聲音。
我認為他應該想清了,就回過身來繼續走,不知怎麼的只覺得心臟里特別的難受,好像上面壓了好幾斤石頭般。
正在走著時,突然後面的車廂門開了,一股風過,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臂從背後攔腰把我抱了起來,我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男人抱進了賓利房車後面。
當我稍微清醒些時,已經被他放到房車後面的軟床上了。
我氣極了,沖著他吼:「許越,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
邊吼邊爬起來就要跑,可還沒翻過身,那雙強有力的大手把我的肩膀朝床上一按,我又仰跌倒了下去,緊接著,男人如堵厚厚牆壁般的身子重重地壓住了我。
我瞬間無法動彈。
「告訴我,這兩個晚上去哪了?手機為什麼關機?」他沉銳的眸光副近我,陰沉沉地問。
「不關你的事,我樂意。」我氣急了,朝他吼。
「你跟冷昕傑在一起?誰允許的?」他逼視著我,眸眼泛紅,眸底裡帶著血絲。
我愣了下,朝他瞧去,原來這張意氣風發的俊臉上竟滿是憔悴,眼底裡布滿了血絲,就連一向整潔的髮絲都顯得凌亂不堪。
這還是那個大集團公司的總裁嗎?
我不在的這兩天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莫名的,我的心尖疼了下,心底里的那道堅固的長城似乎軟了點。
據以往的經驗,為了防止他突然強迫吻我,我死死地咬著唇並不答他的話。
他似乎惱羞成怒了,那個模樣是恨不得要把我給掐死般。「許越,你就是個神經病,當初是你親口說的,我們之間只是個合約婚姻,彼此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我也不能愛上你,可你現在這個模樣,什麼意思?」過了會兒后,我
終於忍不住嘲諷地開口了。「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因為我現在已經愛上你了,這個遊戲規則從來只能由我來改寫。」他霸道無賴地說道,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臉往左偏,往右偏,邊往我脖
勁里看去,似在檢查著什麼,我突然明白過來,急怒攻心,趁機抽出手來,狠狠朝他臉上打去。
他沒有躲避,硬是讓我那一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臉上,立時,他右邊臉上出現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消氣了嗎?」他愣了會兒,看著我。
我沒想到他居然甘願被我打,有些失神。
「消氣了就好好好告訴我,這兩天晚上你睡在哪裡?」他嘶啞著嗓音,再次追問,「你要是不肯說,那我只能自己來檢查了。」
「你個混蛋,無聊,不要臉的。」我知道他所謂的檢查是什麼,氣怒交加地朝他罵。
他唇角不屑地撇了下,邪氣地笑:「告訴你,我就要對你混蛋了。」
「許越,你要再混蛋,我要告你。」
「告我?」他不屑地一笑,「有本事那就是去告呀,有哪個做丈夫的不能碰自己的老婆呢?」
「可我不是你的老婆,再說了,我不願意,你就算犯罪。」我氣急敗壞,朝他吼。
「你真不願意?」他似乎吃定了我般,雅魅一笑,低頭就強吻上了我的唇……「許越,我警告你不要碰我,我們的合約婚姻只剩下半個月了,我不欠你什麼,你絕不能再碰我,現在不比以前了,以前是我願意,現在我已經完全不願意了。」我臉上陣
陣嫣紅,咬緊牙關強忍著,恨恨瞪著他,朝他發出了最後的警告。
我這話一出口,立即就後悔了。
果然這男人不聽還好,一聽我竟然完全不願意了,立即就發瘋,逼問:「你不願意給我,是要留著給冷昕傑嗎?告訴你,休想。」
委屈,憤怒,屈辱,齊齊湧上了我的心頭,我氣得渾身發抖,張嘴就朝上面的男人咬去,這一咬正好咬住了他的鼻子。
憤怒使得我緊緊咬住了他的鼻子不放。
他吃痛,嘴裡發出悶哼聲。我已經氣糊塗了,只管狠狠咬著,直到有血腥味出來,我的理智才稍微清醒了些,一口悶氣提不上來,換氣間鬆開了嘴,頭跌落在床,屈辱卻讓我的眼淚叭噠叭噠地大滴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