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激動的淚花
許嘉澤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
吳向珍可不是傻子,罵小夕是真,沖著她來也是真的!
她明白這是許嘉澤想趁機趕走她,好讓他和衛配珊住在這裡呢!
只是,她又怎麼可能搬走呢?「爸,媽,這裡每個人都有自已的責任,都是應該留下的,好在我和阿越現在沒住在這裡,還是夠住的,你們全安心住著吧,一家人和氣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要吳向珍
搬走是不可能的,與其這樣僵持下去,不如各退讓一步,免得到時鬧起來不好看,因此,立即出來打圓場了。
說完,又緊接著問庄管家:「庄管家,卧房收拾好了沒有?我爸剛從醫院回來需要好好休息了。」
「少奶奶,已經收拾好了。」庄管家會意,立即答道。
這時衛配珊也扶著許嘉澤的手臂,輕聲說道:
「嘉澤,該要吃藥了,我先扶你進去吧。」其實這樣的局面最難受的就是衛配珊,畢竟在名份上,她是小三,不佔理,她是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只是許嘉澤需要她,她也不願意看著自己白費了十年的苦心毀於一
旦,她是真心希望許嘉澤能快點好起來的。
「好。」聽到衛配珊的聲音后,許嘉澤臉色才柔和下來。
這樣衛配珊扶著許嘉澤進到卧房裡去了。
一場風暴就這樣平息了下來。
許嘉澤他們走後,我也要離開了,可吳向珍突然叫住了我。
「余依,阿越現在怎麼樣了?頭還疼不疼?」她拉住我的手,竟然一反常態,滿臉的笑容,笑容裡帶著討好的 意味。
我呆了下。
她這是怕我去警局告她和洛小夕呢?還是真的太擔心許越了?不知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我看了眼一旁站著的洛小夕,不動聲色地說道:「媽,您放心吧,阿越現在還好,頭疼後來只發作過一次,也沒有需要鎮定劑了,我相信他會
慢慢好起來的,而且我已經替他請了個美國的失憶專家,這兩天就會到了。」
我故意把失憶專家說成是我請的,沒有提及衛配珊的名字。
吳向珍一聽,格外熱情地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說到這裡,拉了我的手認真說道:「依依,你現在要上班還要當家,阿越走不了路,很需要人照顧,汪姨雖然好吧,但畢竟來了年紀,你們這樣住在外面我真的很不放心,
這樣吧,老爺子也快要八十大壽了,到時夠你忙的,你還是帶著阿越和妮妮回家住吧,這樣大家熱鬧點,也方便照顧,我真的太想你們了。」
說完她竟然親自走到飲水機旁倒了杯水來遞給了我。
我雙手接過她手裡的水杯,仍然有些獃獃的。
如果她如從前那般惡劣,我大可以不把她當回事的,畢竟現在許悍天和許嘉澤都是向著我的,可她現在這樣可憐兮兮的模樣,倒讓我有些手足無措了。「余依,求求你了,我太想妮妮和阿越了,你們搬回來吧,只要你們願意搬回來,我什麼條件都能答應你的。」 吳向珍拉著我的手又開始苦苦哀求著,說到情深處時,還流
下了眼淚:「我現在身體也不太好,不知能活到哪天,現在也只想與自己的親人生活在一起了。」
說到後來泣不成聲,好不凄慘。
她想念兒子和孫女,這一點我毫不懷疑,而且說實話,我這樣帶著許越和妮妮住在外面,就如同與吳向珍絕緣了般,她是無法看到自己的兒子和孫女的。
可她以前那麼對我,我無奈之下只能搬家,若現在搬回來……
我看了眼一旁站著的洛小夕,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阿姨,別哭了,您身體不太好呢。」洛小夕在旁邊看吳向珍哭得凄慘,立即拿紙巾給她擦著眼淚安慰著,「這事都怪我,姐姐不喜歡我,是我傷了姐姐的心。」
我看了眼洛小夕,腦海里浮現出今天上午她在我面前的那個騷浪賤樣,眼睛眯了眯,臉上的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誰知吳向珍竟看出了我的心思,立即保證地說道:「余依,搬回來吧,我答應你,只要你搬回來,我就帶著小夕住回到景然軒去,再不會在你們眼皮底下晃了,也不會讓小夕給阿越生兒子了,我只求能經常看到兒子,孫女
就行了。」
聽到這話,我又是一怔。
她竟然會如此的貼心?真的,還是假的?
說實話,如果她自願帶著小夕搬離這裡,這幾乎是解決了一切問題。
我難以相信她突然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說實話,這個條件還真是讓我有點心動的。
如果她帶走了洛小夕,衛配珊就能放心在住在這裡給許嘉澤戒毒,而我呢,也不用時刻擔心洛小夕來搶我的丈夫了,更難得的是這個家庭也和睦了。「媽,這個事情先等等吧,我先回去與許越商量下再說。」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了,我是絕不會相信洛小夕會變好的,但吳向珍到底是許越的媽,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洛小
夕目前能興風作浪,多半是因為吳向珍這個後台,如果不支持她了,也起不了什麼浪了。
從許氏莊園出來后,我先到紅牆閣去處理了下公事,下午再去了趟許氏集團,快到下班時,竟意外地接到了許越的電話:
「余依,早點回來吧,我有話要對你說。」
「好。」
我很意外,這是許越失憶以來第一次打我的電話,我不知他要對我說些什麼,心中有點忐忑不安。
我開車先到天尚街最大的超市買了許越和妮妮最愛吃的一些菜,提了回到車上,準備親手燒一餐飯菜給他們吃。
一個女人再強,再能幹,家庭永遠都是第一的。
在我的心裡許越和妮妮永遠都是放在心底最深處的寶貝,如果可以,我只想擁有自己的小家庭。
不管怎麼樣,許越現在是我的丈夫,以後也會是,哪怕他失憶了,在想著別的女人,那也好過他被埋在那冷冰冰的泥石流下面,從此後天人各一方。
他能活著,其實對我來說已經是恩典了,我不能強求太多。
再說了,許悍天已經向我保證過了,許越永遠是屬於我的。
我邁著輕快的步子推開了公寓的門。
「生日快樂。」門推開的一瞬間,客廳里掛滿了綵球,彩帶,彩燈,蠟燭搖搖,十分的溫馨,而客廳里坐滿了人,裡面齊刷刷地響起了祝福聲。
許越抱著妮妮坐在正中間。我站著有些懵,一會兒后,用手捂住了嘴,眼裡湧出了激動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