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搬回來吧!
一個星期後。
我正在辦公室里辦公,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我一手接起了電話。
「余總,外面有個自稱是約翰教授的美國人想要見您。」服務台小姐很有禮貌地在電話里說道。
彼時,我正在看著月報表,聽到電話后立即放下文件,指示道:「快請他進來。」
「好的。」前台小姐答應了。
很快,門鈴響了起來。
「請進。」我站起來。
門開了。
約翰霍金背著個旅行包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
「hi,許太太。」看到我,他立即熱情地給我打起了招呼,又環視了下辦公室,聳聳肩,讚歎出聲:「您這辦公室可真豪華呀。」
我笑了下,走到接待區,指著沙發說道:「約翰先生,請坐。」
約翰霍金放下包,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這時有文員送來了上等綠茶。
「謝謝,好香。」他大概是很渴了,接過綠茶,也來不及說話,直接吹著喝了起來。
不得不說,他是一個率氣可愛的美國人。
我微笑著看著他,直到他喝完了一杯茶,將茶杯放到了沙發上,我讓文書給他續了茶水,這才輕聲問道:「約翰教授,怎麼樣?我先生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約翰霍金這才轉過身去打開了旅行包,從里拿出了一沓化驗單及圖片,分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抬頭對我說道:「許太太,您不介意與我坐到一起來吧。」
我愣了下,秒懂他的意思,忙站起來與他坐在了一起。「許太太,這是最新人腦檢測儀拍出來的您先生的圖片,您可以好好看看。」他拿起一根圓柱似的小木棒指著片子上面的方向我解釋道:「您先生的頭部確實受到過重創,瞧
,這些地方還有陰影,有些神經元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但通過醫學原理來說,您先生不過三十歲,這影響並不會很大,人類自身的修復功能是很強大的。」
「那我先生現在的情況到底是好還是壞?」我聽了半天也沒聽懂,只是忐忑不安地問道。
「就目前來看,您先生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的,至於您所說的那些癥狀,我目前也是感到很奇怪,我想問下,您先生最近還有頭疼嗎?」約翰霍金扭頭望著我。
經他這一問,我想了下,竟有些驚喜。自從我接許越出院后,他這頭疼的毛病只犯過一次,最近大半個月了都沒有犯過,而且他的頭腦一天比一天清醒,對工作上的事也能快速做出決策了,看來一切都在向好
的方向發展了,只是記憶方面仍然是差強人意。
「沒有過了。」我搖頭。
「那就好。」約翰霍金滿意的點點頭,「我給的藥物可要及時服用,先治好他頭部的創傷要緊。」
「放心,一直都有服用的。」我笑了下,問詢道:「您覺得我先生還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復記憶呢?」「其實嘛,通過一系列檢查結果來看,他並不會太糟糕,將來是完全可能恢復記憶的,但我們也要遵循人類的一些基本特徵,不能求之過急,慢慢來吧。」約翰霍金臉上掛
滿了自信的笑容,「我現在準備跟蹤陪護您先生兩個月,幫他做一些記憶方面的康復措施,希望在這之後能有所好轉。」
「好,那太好了。」我一邊看著許越的檢查單一邊點著頭,十分高興。「要想能儘快恢復記憶,最好是讓您先生多回到原來熟悉的環境中去,適時提醒他,幫助他,特別是一些記憶深刻的事您要經常在他面前提起,這樣便於刺激他的大腦,也
是利於恢復記憶的,這樣吧,我們先好好商量下,制定出一套好的方案來。」約翰霍金這樣提議道。
我連聲答好,這樣,他一邊與我解釋一些檢查單,一些與我商量著對策,不知不覺間就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下午我回到許氏莊園處理了些公事,正準備離開時,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我抬頭一看,是王淑嫻,她正是許晟睿的夫人。
「余依,我問你,我們去年的物業管理費怎麼在我們的股份裡面自動扣除了?誰給你這個權利的?」她站在我辦公桌前面,聲音很高很冷。
我抬頭笑了笑:「叔母,這個是財務扣的,完全是按照莊園的規定來的。」「規定?」她揚了下眉,板著面孔,「你叔公入獄了,我們家有困難,沒看到莊園里有人扶持下我們,現在他在牢里也沒有人去看看,打點下,輪到要交錢時就這麼直接扣了
,欺負我么?」
她很沒好氣,語氣特別尖銳:
「余依,你叔公怎麼入獄的,你還不知道么?好歹他也是你的叔公,可不要做得太過份。」我收拾好了辦公桌,雙手放在桌面上看著她:「叔母,叔公是怎麼入獄的,我是特別的清楚,正因為太清楚了,才讓我看清了人性的善惡,物業管理費是莊園里每個人都應
該交的,您有兩個兒子,拿了這麼多年許氏集團的紅利,請問您有對許氏集團做過什麼貢獻么?如果連物業費都不交,那這裡面的活誰來干呢?」其實許晟睿家好幾年沒交物業費的事,許悍天是清楚的,他拉不下面子,我曾就這個事暗中諮詢過他,他的意思是不管我做什麼決定,他都會支持我,當時我已經明白了
他的意思。
因為他們不交,下面的幾房意見很大,我才接手,投訴就來了好幾家了。
稟公辦理,這也是我這個當家人該有的決策,我可不會怕她。
「告訴你,余依,這事連老爺子都不管,你才上來當家就管了,這可不行,我不會就此罷休的。」她站在我面前盛氣凌人,氣場很足。「叔母,我也再說一次,許氏莊園是大家的,交物業費是理所當然的事,您要覺得不妥,不願意交也行,那就搬出去,只要我當家,就必須按照原則辦事,如果您要有什麼
不滿,可以去找老爺子說理去。」我站了起來,說完這些話后, 不再理她,朝外面走去。
眼角的餘光看到她滿臉陰沉地站著,那眸光恨不得殺了我般,我唇角浮起了抹冷笑來。
「余依。」我這才走出去不遠,迎面就碰上了吳向珍,她應該是特意來找我的,一看到我就上來握住了我的手,「上次,我說的那個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愣了愣。「余依,搬回來吧,我太想阿越和妮妮了。」她拉著我的手,眼眶一下就紅了,苦苦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