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你可把我害慘了
「no,我什麼也不知道,不要抓我,這些不關我的事。」約翰教授雙手抱頭,蹲在座位下,瑟瑟發抖,黑衣男子上去抓他時,他用蹩腳的中文連聲喊道。
「快,跟我走,否則我一槍崩了你。」黑衣男子用槍抵著他的頭惡狠狠地威脅道。
約翰教授渾身直哆嗦,臉色煞白。「去你媽的。」就在黑衣男子用槍抵著約翰教授,要拉他出來時,冷啡從賓利房車的駕駛位上一下躍了出來,狠狠罵了聲,一腳踢開了車窗門,伸手捉住了黑衣男子的后衣
領朝後用力一拉,黑衣男子手中的槍立即離開了約翰教授的頭,說時遲那時快,冷啡握緊的拳頭朝著黑衣男子臉上狠狠揍去。
「啊。」黑衣男子怪叫一聲,血液迸濺。
「你們兩個快出來。」這時許越也從車裡面躍了下去,朝著前面已經嚇傻了的兩個跆拳道教練喝道,然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到了另一邊,拉開了車門。
兩個嚇傻了的跆拳道教練這時驚醒過來,立即打開車門屁滾尿流地爬上了我們的賓利房車後座上。
此時,另一輛悍馬車上的黑衣人開始朝我們這邊開槍。
兩個跆拳道教練爬上來以後,關上了車門。
賓利房車是特殊材料做的,有防彈功能,子彈打在賓利房車車板上發出咻咻的刺耳聲音。
「不要動,再動我一槍崩了他。」說時遲,那時快,冷啡已經制服了黑衣男子,將他拎了出來?,抵在了黑衣男子的太陽穴上朝著正朝這邊開槍的另一台悍馬車喊話了。
那邊立即停了。
「快,約翰教授,跟我走。」許越從車裡面拉出了約翰教授朝我們的賓利房車走來。
「快,動手,不要管我,一定要帶走約翰教授。」可這個黑衣男子顯然是經過特訓的,根本不怕死,只是朝著那台悍馬車厲聲怒喊著。
我的心霎時凝成了一團。
許越正帶著約翰教授朝我們走來,身體完全暴露在外面,子彈無眼,很難想象後果。
「阿越,小心右邊。」這時我看到那台悍馬車右窗戶上有一柄正對準了許越,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去你媽的。」冷啡將手中的黑衣男子朝著許越衝過來,在響起時,將他送到了許越的身後擋住了子彈。
「啊。」隨著一聲慘叫,子彈射進了黑衣男子的前胸,血液飆濺出來,濺到了許越的迷彩服上。
這時那台悍馬車大概是看到自己的同伴已經受傷了,瘋狂了,開始報復性襲擊。
「阿越,快上來。」我迅速打開了後車門,朝許越喊。
「快上去。」說話間,在冷啡的掩護下,許越將嚇癱了的約翰推送到了我的房車後面,他緊跟著走了上來。
他一上來冷啡就在後面關了車門。
「阿越,怎麼樣?」許越和約翰教授坐在房車後面的毛毯上,兩人身上都有血,約翰教授像頭死豬般癱軟在毛毯上,臉色蒼白,渾身簌簌發抖。
許越背靠著門坐著,瘦削美秀的臉緊緊繃起,眸光硬如鋼鐵,寒如冰凍!
我快速爬到他的身邊,他目光炯然地看著我。
「放心,我沒事,快去給約翰教授止血。」他對我笑了下,撫摸著我的臉,對我輕聲吩咐道。
「你真的沒事嗎?」我不放心地看著他,根本不相信。
「那我脫下衣服給你檢查好不好?」他微微一笑,伸手就脫下了外面的迷彩服,露出了健碩的腹肌。
說完又要去脫褲子。
我臉一紅,迅速別過了臉去,說了聲:「你就不能正經點么。」
這男人,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開玩笑,此時外面仍然有子彈在朝著這邊打過來?,車廂上因為子彈的摩擦發出尖銳的刺響。
他笑了下,摸著我的頭:「好了,不說了,快跟約翰教授看看傷得嚴重么。」
「好。」我聽了,爬到車廂尾座拿出一個藥箱來,又爬到了約翰教授面前。
「約翰教授,別害怕,是我,余依。」我先伸手摘掉了面紗,對他說道。
約翰教授猶驚魂未定,聽到是我的聲音,才睜開了眼睛看著我,立即認出了我來,鬆了口氣。
「哦,許太太,你可把我給害慘了。」他哆嗦著說道,「這樣的事以後再也不要叫我了,我家裡還有老小妻兒啊。」
我聽了十分內疚地說道:「對不起,約翰教授,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會給你補償的。」
邊說我邊察看他流血的右胳膊,揭開衣袖后,這才看到他的右胳膊受了傷,正在往外面汩汩的流著血,因為流血過多,約翰教授的臉很蒼白。
我慌忙從箱子里拿出了一次性的針頭和針管,酒精,止血鉗,手術剪,止血紗布,麻醉劑。
做這些動作時,我竟十分熟練,像一個職業的手術醫生般。
許越看我這樣,唇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冷啡,直接先去研究所,不能去醫院,那些人還會窮追不捨,我們不能耽誤了時間。」他挪過去打開了門擋板朝著剛上車的冷啡吩咐道。
「好。」冷啡答應一聲,立即發動了車子。
這時外面戰爭仍然激烈,看來對方派出來的這幾個人身手都是十分好的,而且還是不怕死的。
冷啡將車子直接朝著研究所開去。
我拿出剪刀來先剪開約翰教授胳膊上的面料,露出一大片殷紅之色,皮肉已經翻開了,正往外面冒著血。
我額上冒著汗,冷靜地給他消毒,將針頭跟針管接好,推乾淨針管里的空氣后,進行了局部麻醉。然後我將鉗子伸進他手臂傷口裡想取齣子彈來,約翰教授悶哼了聲,忙伸手一扯,扯過旁邊一卷紗布,塞進嘴裡,狠狠咬住,臉上則像被潑了水似的汗液順著面頰往下流
。
我試探地夾住子彈,試了幾次,慢慢地拔了出來!夾著子彈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發出了一聲苦笑,直搖頭。
「對不起,讓你受驚受苦了。」我不好意思地道歉。「哎」,他嘆了口氣:「只怕這次過後,我有家不能歸,工作也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