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我不如他愛你那麼深沉
「好,」許越站了起來,我和陳世章也站了起來,就這樣結束了午飯全都朝客房裡走去了。
吳向珍一回到客房就睡著了。
我和許越因為下午還有重要的事情,也回了客房休息了。其實對於這件事情,我竟然沒有太多的心裡負擔,反而覺得是小事一樁,至於原因在哪?躺在床上時我想清楚了,這是因為許越自始至終站在我的身邊,吳向珍也放棄了
對我的偏見,甚至連衛蘭青也親自在出謀劃策,曾經這些我所期待的親情現在全部給到我了,我很滿足,以至於有再多的危險也不會太擔心。
其實我的要求不過如此而已!
一覺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我和許越手牽著手朝外面走去。讓我沒想到的是,電梯下到酒店的大門口時,陳世章竟然站在大門口等著我們,看到我們走出來,他迎上我,握著我的手,十分鄭重地說道:「余依,一定要平安歸來,你
回來后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又有話說!我正準備慫他一句,抬頭卻看到他滿臉的憔悴,眼睛里都是血絲,看來,他這是許久沒睡覺了,很可能昨晚也沒有睡著吧,於是我很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一
定會平安歸來的。」
「好,只要你回來我請你吃大餐。」陳世章久久握著我的手不放,惹得許越望著他的手直皺眉,我只好用手扶開了他的手,安慰了他幾句后,這才與許越朝著醫院而去。
下午五點。
我走進了冷昕傑的病房,為了避嫌,許越並沒有跟來。
但我知道他就在附近,因此,底氣很足,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冷昕傑正坐在床上等著我。
「傑哥,我們走吧。」我走進去后,特護已經送來了輪椅,我笑了笑對他說道。
「好。」冷昕傑對我溫潤如玉的一笑,點了頭。
兩個特護扶著冷昕傑坐上了輪椅。
「傑哥,準備好了吧?」我走過去扶著他的輪椅背輕聲問道。
「已經準備很充分了。」冷昕傑答了一聲,手伸過來握了下我的手指問道:「依依,不要怕,一切有我。」
「好的,放心, 我不會怕的。」我笑笑推起他的輪椅朝外面走去,兩個特護幫著我將他的輪椅推出了房門,朝電梯而去。
這時一個特護在前面按了電梯門健。
電梯門開后,兩個特護又幫著我將冷昕傑推進了電梯里,再跟著出來將他的輪椅推下了醫院的台階,直到真走到街道上后才放開了,讓我來推著。
「你們進去吧。」我看到兩個特護心思沉沉地站著,好像赴死前的臨別,急忙朝她們揮了揮手。
我敢說,只要我和冷昕傑走出了這家醫院,就很可能落入了敵方的視線中,她們這樣的表現,我怕一不小心就會暴露目標。
因此,我推著輪椅朝前面走去。
兩個特護見我們走了這才回過了身朝醫院裡進去了。
「依依,你相信我嗎?」輪椅很輕巧,並不很重,街道邊是柏油馬路,推起來並不會太費力,我推著他慢慢走著,他問我。
「相信。」我輕聲答道,腦海里閃過上午從衛蘭青的接待室出來時,他問的一句話: 「冷昕傑可靠嗎?」
當時許越還來不及回答,我就搶過來就答道:「可靠,一定可靠,我相信他。」
眼下冷昕傑也這樣問我,我也立即毫不猶豫地回答了。
「我曾經害過你,你不擔心嗎?」他笑了笑問。
「為什麼要擔心?我相信你以前也是迫不得已的。」我淡淡開口。
他忽然嘆了口氣:「依依,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算沒有得到你的愛我也值了。」我笑了笑;「傑哥,我記得高中那時你像個影子般坐在我的後面,一坐就是三年,我隱隱只覺得後面坐了尊石像,甚至沒有去看過你的臉,不記得你長什麼模樣,你對我說
起那時時,就那麼一個模糊的存在,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可惜呢,如果早知如此,不如我主動去找你說話,至少,會對你公平點。」
冷昕傑的臉紅了紅,說道:「天下難買早知道。」
說完后又搖了搖頭:「不過現在我算是想明白了,就算我早與你認識了,早向你表白了,我想命運之輪還讓你遇到許越的話,結果仍然會是這樣,這個問題,我曾經想過許多次,以前得不到答案,不甘心,但通過這段時間,我終於得到了答案,也明白了我們之間的必然性,依依,你別不信,是真的,即使我們以前相遇了,只要你後來能遇到許越,你愛的人仍然會是他,因為我不及許越那般全心全意地愛你,更不及他的愛那麼深沉,毫無任何雜質,你會挑選上他,這其實是在情理中的,並不是偏離了公平公正,除非從一開始
我的人品能勝過他。」
我驚訝不已地聽著他的這些話,心裡像海嘯在奔騰,翻湧。
冷昕傑看得如此透徹,他是因為真正走出來了。
而我竟然沒有意識到這點,只以為是上天對冷昕傑的不公平,須知這個世界上哪來的無緣無故的事呢。
我的心一下沉靜而幸福。
就這樣我與冷昕傑一路上說說笑笑的,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吉祥路。老遠就看到了吉祥路上的那棵大榕樹,大榕樹下有許多老人在閑散的散著步,孩子在嬉戲著,大榕樹的根像老人的鬍鬚垂到了地上又發出新牙長粗,一縷一縷的,互相纏
繞,十分壯觀。
「小心點。」我推著輪椅朝榕樹下走去,過馬路時,冷昕傑看著左右的車輛不時提醒著我。
我將他推上柏油路靠榕樹下的開闊地帶后,迎著湖面站著,夜風吹在人身上說不出的舒服。
「傑哥,你猜他們到了沒有?」我望著這溫馨寧靜的傍晚風光,小聲問道。
「等下,我給他們暗號,應該車子很快就會來的。」冷昕傑沉靜地答道。
說完他拿出了手機。
我看到他打開微信,給一個男人圖像發出了一句話:已到吉祥路大榕樹下面。
發完信息后,他與我一起抬頭看湖面的波光與晚景,二人都陷入了沉思中。一會兒后,我聽到有汽車輪胎的聲音,回過身去,一輛沙漠越野車停在路旁,車門打開,下來了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我心猛地一跳,那走在前頭的正是那個鷹勾鼻,滿目陰沉的黑衣人,我渾身一下繃緊了,臉色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