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裡,妮妮已經在軟床上睡著了,睡得很香甜。
許越抱著我將我輕放到妮妮身邊,車廂里冷啡早就調好了空調溫度,很舒適。
許越替我們娘倆蓋好被子后,他則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對冷啡說了聲開車。
車子發動了。
「阿越,你要送我回姑姑家。」在我將要睡著時,我費力地睜開眼睛對他說道。
剛來公園玩時,我已經將自己的司機打發走了,我還真怕許越將我們直接帶回了許氏莊園。
許越聽我這樣說,臉色沉了下,但看我實在是太累了吧,只好答應了我。
這一覺真的睡得舒服,當我從飽睡中醒過來時,許越還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抱著筆記本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 不時五指翻飛,應該是在工作,做著各種指式吧。看來這段時間,貿易談判和為了救許向晴讓他這個全國商會總會長耽擱了不少時間,今天上午他在帶我們在公園玩時,手機也是不時地響起,他這完全是忙裡偷閒地陪我
們玩了。
我睜開眼睛看著他,他因為太專註並沒有注意到我已經醒來了。我看著他的臉,濃密的劍眉不時蹙起或凝成了一條繩,薄面上時有怒氣,時而又有讚許的表情,更多的時候是無奈,似乎是對手下一些工作很不滿,他面對著我坐著,俊
逸的臉龐不管是何種表情在我的眼裡都是一種美,英氣,洒脫,讓我不忍移目。
正在我看著許越出神時,這時傳來了手機震動的聲音。
許越這下抬了下頭,順手拿起了手機,看了眼后,他眸光竟朝我望來,我立即閉上了眼睛裝睡。
很快,有腳步聲響起。
我聽到了車門被輕輕拉開的聲音。
微睜開眸子,只見許越拿著手機半彎腰正在拉車門,車門拉開后,他跳了下去。
我眸光四周打量了下,原來我們仍然是睡在許越的賓利房車上。
翻過身去我看了眼旁邊睡著的妮妮,這小傢伙上午玩得太累了,現在仍然睡得香甜著呢。
這時外面傳來了輕微的說話聲。
我又將身子翻過來,屏住了呼息。
「許總,我們在公園附近及裡面全部仔細搜索了遍,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影子,少奶奶很可能是出現幻覺了。」車門外是冷啡的聲音。我很吃驚,朝窗外望了下,原來這裡是山秀湖旁邊,風景優美,車子就停在幾棵蘭花樹下,車窗微開,有細若柔絲的蘭花香不時入鼻,淺淺一吸,似乎入了肺,十分的舒
服。原來細心的許越還是聽進去了我的話,雖然表面上裝作不在乎,但那只是為了讓我安心的,而實際上,他趁我們睡著了,將車子停在了附近,讓冷啡去查找我看到的那個
所謂的披頭散髮的女人了。
我的心裡淌過絲暖流,一個男人能將女人的話如此重視,能將女人的安全看得如此重,這若不是愛那個女人,又是什麼呢?
「那沈星會去了哪裡,從我們回來起好幾天了也沒有找到她,難道她會飛了不成?」許越悶聲問,聲音很凝重。「許總,這個真的太難說了,雲城鎮,萬縣我們都已經找過了,A城那麼大,我們的人也已經找了好幾天了,真要挨家挨戶去查,那不知要查到何年馬月呢。」冷啡的聲音有
些為難,「今天少奶奶說有看到這樣的一個女人時我還有些興奮呢,以為她跟過來了,可現在又是毫無蹤影的事了。」
「按理來說,她一個女人,沒有幫手,能藏在哪裡呢?」許越凝著眉,語氣里有些不解。「對了,許總,我們的人得到消息說這邊還有一個男人,自小一直愛慕著沈星,因沈星去了美國,他傷心之下,在這邊進了一家保鏢公司工作,也沒有找對象,整天跟個悶
胡蘆似的,這個男人肯定會幫她的,否則,她一個女人又能躲到哪裡去呢。」冷啡突然這樣報告道。
「你說的那個男人叫錢伯年,是嗎?」許越介面只是淡淡地問道。
「對。」冷啡有些訝異:「您知道呀?」「以前曾聽沈星提起過。」許越仍然是淡淡的語氣,「這男人小時候一直喜歡沈星,但沈庄華不同意,後來沈星去了美國后,他心如死灰,自暴自棄地不讀書了,成天跟著一
班混混混日子,至於現在哪裡混,我還真不太清楚,沒注意過。」
「哦。」冷啡一下恍然大悟。
「這樣吧,你先派人找到錢伯年,開始跟蹤他,儘快將沈星給找出來。」許越不假思索地吩咐道。
「好。」冷啡答應一聲后又問道:「許總,現在是回家嗎?」
「嗯,可以開去青葉路了。」許越說了聲,上了車來。
他上車時我已經坐了起來。
「依依,醒來了?」他進來看到我,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將我攬入懷裡,大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肚子。
「阿越,錢伯年是個厲害的打手嗎?」我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不安地問道。
他一聽,知道我已經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放心,就算是個厲害的打手,那也只是一個男人而已,你沒看到我身邊的人么,光一個冷啡就能將他制服,這沒有什麼可怕的。」許越笑了下,指腹輕輕輕撫著我的肚子
,昵聲安慰著:「別擔心,有我在,什麼問題也不會有的。」我低頭思索會兒后說道:「阿越,我覺得沈星一定是在A城,雖然我不能肯定今天看到的那個女人一定是她,但她愛你成痴,她的心愿就是要嫁給你,因此,你在哪裡,她
就會跟到哪裡,我覺得她一定會來A城的。」
「嗯。」許越沉吟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已經加強了警惕,你放心,她起不了什麼浪的。」
我從他的懷裡坐了起來看著他的眸子問道:「阿越,如果你找到了沈星會要將她怎麼辦?」
許越劍眉一擰,不屑地說道:「她犯有很多罪,當然是送官查辦。」說完眸子直視著我的眸子,「你不會認為我真會與她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