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寬限兩天

  鄭懷瑾看著楊姿再一次以凜冽的姿態進了自己的臥室,心中全是怒氣,如若有可能,自己想將剛才的那個女人殺了,千刀萬剮,可是自己,什麽都做不了,自己隻能好好的想想對策,現在,鄭懷瑾很是後悔,後悔自己沒能控製住自己連綿的情欲,他也是第一次明白,對自己的放縱可能是對自己最親愛的人的犯罪,這一次,鄭懷瑾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傷害到薛米粒。  他靜靜地坐在客廳中,聽著臥室中不時的發出的聲音,心中的溫情偏偏灑落,自己真的要舍棄薛米粒麽?薛米粒那樣純淨的女孩子,那麽的單純,如若昨晚是和薛米粒在一起的話,薛米粒絕對做不出楊姿現在狠辣的一手,可是楊姿不是薛米粒。 鄭懷瑾輕輕地數著時間,他現在最擔心的是薛米粒,他不知道等薛米粒知道這一切之後,自己該怎樣的解釋,自己該怎樣的麵對,他隻要一想到薛米粒,自己的心就疼得要命。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楊姿睡眼惺忪的在臥室中走出來,看向鄭懷瑾,鄭懷瑾帶著敵視,輕聲的和楊姿說:“讓我考慮兩天行不行,隻要兩天,到時候你想怎麽做我不攔你。”  楊姿看著鄭懷瑾滿是乞求的臉,心中也泛起了陣陣的心疼,不得不說,自己現在喜歡鄭懷瑾,鄭懷瑾一個哀求的眼神都會讓自己的心中全是苦澀,她怎麽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鄭懷瑾哀求自己,自己喜歡這個男人,喜歡的就是他的英雄氣,可是現在,自己心中的那個英雄正在期期艾艾的央求著自己,希望自己能手下留情。


  “鄭懷瑾,我答應你,但是你記得,你欠我的。”楊姿說完話之後就很是果斷的走進了鄭懷瑾的臥室,昨天自己還是偷偷摸摸的進來的,以後,自己會是這裏的主人了吧,現在她已經明白,鄭懷瑾的心中應該是有薛米粒的,隻要鄭懷瑾不答應自己,那自己就去找薛米粒,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薛米粒,她也很期待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孩子能給自己一個奇跡。


  鄭懷瑾看著楊姿的背影,心底再次泛起絕望,自己真的要走到這一步麽?自己真的要娶楊姿為妻?到時候叔叔會不會同意,到時候爺爺會不會同意,到時候自己該怎樣的和自己的部下交代,自己該怎樣的和鄭沃瑜交代,還有,自己該怎樣和薛米粒交代呢?

  鄭懷瑾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樣的走下去了,不管怎樣走下去,都不是他願意的,如若他能選擇的話,他寧願選擇當時約束住自己的欲望,可是這隻是個如若,很多自己不想發生的已經發生了……  鄭懷瑾還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他現在不知道該怎樣的麵對薛米粒,不知道該怎樣的麵對自己,也不知道該怎樣的麵對鄭沃瑜和楊姿,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的將選擇的時間給拖延,隻有拖延了,自己才有可能想出兩全的辦法,可是這兩全的辦法,好像很難找到,或者永遠都找不到……


  但是他隻能將希望放到未來的兩天裏,他現在唯一的希望還是寄托到了楚軒離的身上,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當局者迷,楚軒離很是聰慧,他可能能幫自己想到辦法,但是楚軒離真的能想到辦法麽?鄭懷瑾又不確定,他現在想的就是怎樣的解決楊姿的問題,怎樣的將這件事情對薛米粒的傷害降到最小。


  楊姿離開的時候都是趾高氣揚的,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鄭懷瑾一般,鄭懷瑾隻是木訥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楊姿的得意,心底更加的恐慌,恐慌,在鄭懷瑾生命中從來都沒出現過的恐慌貫穿了他的身體,他突然間明白,自己和楊姿再也回不到從前,即使自己勉為其難的娶了她,他們再也回不到原先的狀態,他鄭懷瑾,這個慣於掌握一切的男人,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掌握不了自己手下的這個女人。


  鄭懷瑾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他在楊姿走後又在沙發上呆愣了許久,行屍走肉一般,心底沒有一點的主意,這個從來都將人捏在掌心中的人,第一次被別人捏在了手心裏,感覺確實是非常的不爽,他現在想反客為主,可是現在卻找不到反客為主的辦法。


  “鄭總,您今天可不在狀態呀。”楚軒離很是詫異,自從自己當了鄭懷瑾的秘書,自己就沒有見過鄭懷瑾這樣的狀態,雙目無神,精神頹廢,這突然地變化讓楚軒離很是擔憂,不管是朋友還是同事,楚軒離都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地問一下。


  “軒離,你來我辦公室,我有事要和你說。”鄭懷瑾看著楚軒離,精神還是不算很好,但是在看到楚軒離的時候,他的眼中還是閃過一道精光,一線希望。


  鄭懷瑾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薛米粒正拿著文件夾遮著自己的一半臉,悄悄地看著鄭懷瑾,臉上還泛起了陣陣的潮紅,薛米粒現在不得不承認,現在自己已經陷在了他們的愛情之中,一早上,她幾乎什麽事情都沒做,就是在等鄭懷瑾來到。


  他甚至無數次的想,鄭懷瑾見到自己的時候該是怎樣的神情,會很坦然的看向自己還是偷偷地看兩眼自己,或者還是調戲自己?不管哪一個,薛米粒都很期待,他期待著額鄭懷瑾見麵,不管鄭懷瑾用什麽樣的眼光看向自己,自己的心中都會滿含期待,他閑心鄭懷瑾能像昨天一樣給自己帶來一個又一個的驚喜。


  但是薛米粒怎麽都沒想到,鄭懷瑾進來的時候竟然像極了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更像是剛被人戲耍了,自己見慣了鄭懷瑾的意氣風發,突然地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薛米粒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鄭懷瑾也看到了詫異的薛米粒,他輕聲的對薛米粒說:“米粒,我這裏有些事情還要和楚助理說一聲,你先出去一下。”鄭懷瑾的聲音不大,卻讓薛米粒很是不悅,昨天那個說會愛自己的男人,現在卻讓自己離開,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和楚軒離講。


  這樣的隔膜和疏離,是薛米粒沒想過的,但是麵對鄭懷瑾的要求,自己能做的就是聽話的離開,畢竟自己現在不是誰的誰,自己沒有權利要求一切,自己隻能聽話的離開,即使自己的心中有千萬的不願和不悅,她都必須得出去,她還不想現在就以老板娘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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