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回不去了
“心裏有個人,總是放不下呢。”鄭懷瑾輕聲的說話,說愛護的時候,還啜了一口麵前的咖啡,自己是真的放不下呀,那是自己的理想,也是自己未來所有的幸福。鄭懷瑾放下咖啡杯,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浮了上來。
“你可以去找她回來呀,肯和你上床的女孩子,肯定是很愛你的。”薛米粒在說話的時候都是帶著苦澀的,楚燕,薛米粒還是了解的,隻是卻不知道楚燕為什麽會突然的離開,那可是她努力尋求了許久才得到的東西,怎麽會這樣輕鬆地放棄。
“她回來了,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我的心裏有好多話,可是在麵對他的時候,我的心除了疼,沒有別的感覺。”薛米粒笑著看向鄭懷瑾,心底全是顫意,鄭懷瑾已經在乎楚燕到現在的地步了麽?
時間仿佛靜止一般,餐廳裏柔和的音樂如同流水一般緩緩地流瀉,讓鄭懷瑾不知道該怎樣的表達現在的情思,在看向薛米粒的時候終於鋪天蓋地而來。
“她現在就坐在我的麵前,很多話我卻不知道給怎麽和他說。”鄭懷瑾說話的時候,臉上全是笑意,但是薛米粒卻在他的眸光中看出了苦澀,眼淚一樣的晶瑩。
薛米粒看著鄭懷瑾,心底的哀傷如水一般的滑落,鄭懷瑾說的是自己,自己聽的明白,但是自己的心卻疼的厲害,鄭懷瑾,該珍惜的時候你不珍惜,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遲了就是遲了,一天或者一年,或者一輩子,都是永遠趕不上了。
鄭懷瑾靜靜地做在那裏許久,才輕聲的說了一句:“米粒啊,我等了你三年,你現在還怪我不夠堅持麽?”
不夠堅持,這是三年前薛米粒指責自己的理由,現在自己呆在原地等了三年,薛米粒終於回頭,現在應該是自己的等待結束的時候了吧?
鄭懷瑾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大,薛米粒卻聽在了心中,她的世界一片激動,原來鄭懷瑾還記得當初自己說的話,他終於還是在乎自己的,可是喜悅剛過,薛米粒的世界就一片清平,那又怎樣呢?他等了自己三年,可是三年之後的他依舊還是楚燕的未婚夫不是麽?
薛米粒終於控製住了自己心底的激動,自己不想讓這一切發生,更不想讓自己的生命中全是這樣苦澀的感覺,她還是控製不住的說立刻一句:“我們都回不去了,你現在還是楚燕的未婚夫,到時候楚燕回來,你們還是要結婚的是不?”
“如若你願意,我可以和楚燕解除婚約。”鄭懷瑾有些緊張的言道,他沒想到,薛米粒還是在乎自己和楚燕的婚約的,自己以為薛米粒不是那樣在乎的人,他忘了,如若真的愛上的話,那就會沒有任何理由的在乎,糾結,薛米粒還是愛著鄭懷瑾的,隻是鄭懷瑾一直不敢相信,而薛米粒也一直不敢坦誠。
鄭懷瑾說完那句話之後,就愣在了那裏,這是自己思謀已久的吧,自己早就做好了這個打算不是麽?可是自己沒想到,在薛米粒麵前,自己會說出來,可是也隻有在薛米粒麵前,他才會將自己心底的打算都說出來吧,自己就是想讓薛米粒知道,如若薛米粒願意的話,自己會義無反顧的追上去,放棄自己身上所有的枷鎖,隻為求得薛米粒的回眸一笑。
“鄭懷瑾,你現在已經不是孩子了,現在也早就過了你任性的年紀。”說完話之後,薛米粒忍不住喝了一口咖啡,自己不想讓麵前的男子知道,自己也是期待著這樣的一個結果的,所以她努力的控製住自己慌亂的心,正色言道。
“可是為了你,我願意任性一次,我已經很多年沒有任性了。”鄭懷瑾說話的時候,聲音帶著溫和的磁性,讓人的心都不由得一顫,他說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有任性了,從自己知道父母已經死去的消息之後,自己就在瞬間長大了,忘記了孩子是什麽樣子,忘記了任性是什麽感覺,可是今天,自己就是想由著自己的心,任性一下。
薛米粒聽到鄭懷瑾的話的時候,心還是沒有緣由的一滯,好久都沒有任性了麽?自己又何嚐不是?從三年前自己任性的參加了鄭懷瑾的訂婚典禮,自己就沒有再任性過了,現在自己想起來,都覺得心疼的厲害,自己也已經過了任性的年紀,現在已經不允許自己任性了。
“這麽多年都忍了下來,還是不要任性了,你任性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傷心呢,再說,楚燕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你和她在一起,肯定會幸福的。”薛米粒終究還是長歎了一口氣,雖然心中非常的排斥這樣的結局,但是薛米粒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結局是適合任何一個人的,不僅僅是自己,對鄭懷瑾和楚燕更有利。
尤其是現在,張氏和承勳實業聯手打壓鄭氏環亞集團,鄭氏集團現在最不能要的就是四麵楚歌,而鄭懷瑾如若和楚燕解除了婚約的話,那和鄭氏關係一直不錯的一些小的企業估計沒有勇氣救世,到時候鄭氏寰亞集團會是四麵楚歌,到時候鄭氏寰亞集團沒有任何的回天之力。
薛米粒還不想因為自己和鄭懷瑾的關係影響整個鄭氏寰亞集團,張氏早就做出了決定,要將鄭氏寰亞集團置於死地,自己的義父並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才做出這樣的決定,更是基於張氏在長江以北零售業中的地位。
“米粒,其實要怎麽做,隻是你一句話的事情,隻要你開口,你想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三年前沒有為你做到的,現在我願意為你去做,隻要你願意。”薛米粒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好像陽光一樣璀璨,薛米粒靜靜地看著鄭懷瑾,心中的傷感鋪天蓋地,卻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說出來。
現在,不是他們不願意回頭,是已經回不了頭了,薛米粒心中的苦澀越來越重,有些話,薛米粒不能說,有些話,薛米粒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她隻是比任何時候都清楚,他們現在已經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