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周力盛賴賬
原本地下室裡面那幾個保安在打牌,看到我這個陌生人來這裡,他們當然會警惕,但因為有女秘書在,他們只是停下打牌,看著我們,也沒什麼動作。
等女秘書帶著我來到了鄒松的房間外面,準備開門的時候,那幾個保安才圍了過來。
我準備動手的時候,那女秘書說道:「這是魏總吩咐的。」
那幾個保安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動手。
女秘書打開房間,鄒松貓著腰躥了出來,從我手底下打算開溜,我一腳踹在了他屁股上,把他踹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啃屎。
當他再次爬起來還想跑的時候,我走過去,抓住了他的肩膀,手指使勁一扣,扣住了他的肩胛骨,他就慘叫起來,連說骨頭碎了,要碎了。
「還跑嗎?」我問道。
「不……不跑了。」
帶著鄒松從地下室出來,到了外面的車旁,那個女秘書一直跟著,不敢亂動。而那幾個保安也遠遠的跟著,沒敢上前。
我打電話給徐立,告訴他可以下樓了。掛掉電話,我就看著那個女秘書,低聲道:「要是魏遠明有什麼報復計劃,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不會虧待你的,十萬二十萬是小事,你也不必去巴結一個有婦之夫了。」
「我……我知道了。」女秘書點點頭。
很快,徐立就下樓來了,把鄒松給弄進了車子,我們已經離開,這次來到了我們租的倉庫。
倉庫內,那三個已經被燒毀的柜子殘骸已經被清理乾淨,地面也乾乾淨淨,不錯倉庫頂部,依然殘留有煙霧熏黑的痕迹,那裡就不怎麼好清理了。
把鄒松扔在地上,拉了一張椅子過來,我冷冷的盯著他,他被我看的全身發毛。
「你說我會怎麼對付你呢?」我問道。
「噗通!」
鄒松直接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李先生,我錯了,放過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啊,求你放過我。」
「啪!」
我一巴掌扇了過去,把他扇倒在地后,罵道:「這個時候你還哭慘?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是吧?你就只有一個父親在家種地,你是有老,但有小嗎?而且,就算你有個老父親在家,你有管過他的死活?你他嗎兩年多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你還用你老子來哭慘?」
起身,我揪住他,又是幾巴掌扇了過去,把他牙齒都給打了出來。
「你最好把事情前前後後老實給我交代清楚,不然你就陪劉正文一起去死吧。」我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
徐立把鄒松從地上抓了起來,他想吐血水,我冷冷的說全給我吞回去,他硬生生的把血水往肚子裡面吞,緩了一下,這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事情的經過。
大致的經過我其實都知道了,但細節我並不知道。
他全部交代了出來,但知道的也不多,是魏遠明給他五萬塊錢,讓他提前辭職,然後讓他打開倉庫大門,讓其他縱火犯進去,燒掉倉庫。
他再躲起來,要是到時候還需要他出馬的話,他就誣陷是梅家雇傭他的,這樣做魏遠明會給他五十萬。
其實他拿到那五萬塊錢后,就想溜的,跑的越遠越好,根本就不想再去誣陷什麼梅家了,因為他打聽過,梅家根本就不好惹,得罪了梅家,這不是找死嗎?他不想要那五十萬,但是被鬼哥的人給看管起來。
表面上是讓他在鬼哥那裡躲著,實際上他是被軟禁了。
劉正文死的那天晚上,他又被轉移到了華勝保安公司的地下室,依然被嚴加看管著,沒了自由。剛才在地下室聽到有人開門,他並不知道是我,但不管是誰,既然門開了,他就想溜。
看著他一臉凄慘模樣,我猶豫了,本來想弄死他丫的,因為他,差點挑起我跟梅家的爭鬥,還好發現及時,不然到時候真被他誣陷,那就麻煩了。
「算了,把他送給張時東去吧,給他隨便定個什麼盜竊罪,關一年半載。」我罷了罷手。
「李先生,我不想坐牢啊。」鄒松馬上叫喊道。
「那你想死嗎?」
「不……不想。」
「那就老老實實的去派出所,自己承認一個罪名,去監獄裡面蹲一年半載,好好反省反省。」我不容質疑的說道。
最近殺掉的人夠多的了,這鄒松也罪不至死,我也不想再殺。
徐立帶著鄒松離開了,去了區局,找正在負責劉正文案件的張時東,鄒松承認了一起莫須有的盜竊罪,或許會被判十五個月。也算是他罪有應得,其實他如果不去監獄,我放他走的話,他也好不到哪兒去,魏遠明或者老鬼恐怕還會找他麻煩的,去監獄反而是救他一命。
解決了這些事情,因為昨晚一夜沒睡,這時候也挺困的了,但還是沒有去休息,而是回宿舍,把給老鬼錄的錄音剪輯了一下,然後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休閑西褲和襯衫,穿上皮鞋,讓徐立開車到宿舍樓下接我,我們去了周家豪宅。
因為在路上我就打過電話給周夫人,說有事要談,等我們到周家豪宅門口的時候,周夫人吩咐了那個老管家在門口等著,車子停下來,管家就客氣的迎著我們進入了周家。
在大廳見到了周夫人,她依然挺客氣,這樣讓我反而不好意思敲詐了啊。但既然來了,又不可能不說這事,總不能背著她直接去打周展鵬一頓吧?這樣反而更加傷了和氣。
寒暄了幾句,我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了,直接說道:「周夫人,今天我是實在不得已才過來的,你兒子這次可是做了一個好事啊。」
「他怎麼了?」周夫人馬上焦急的問道。
「你先聽聽錄音吧。」我打開手機剪輯好的錄音,點擊了播放。
「周展鵬那點錢算什麼?五百萬而已,打發叫花子呢?我答應幫他對付你,是因為他說你跟梅家有仇,正好可以挑撥離間,讓你跟梅家先斗一斗,要是你發現是我們搞鬼了,我正好可以在關鍵時候拉周展鵬出來墊背,就算沒有他的錢,我們也會對付你……」
錄音就是這樣,這是老鬼在包廂裡面說的話,他並不知道其實我全部用手機錄了下來。後面還有一大段,是關於其他的事情,比如鄒松的,比如那些頂級供應商對付我等等,但我只把中間這一段剪輯了下來,其他的事情,周夫人沒必要知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夫人眉頭緊蹙。
「我們益生坊存放藥材的倉庫被人潑汽油,一把火給燒了,這事情是你兒子一手造成的,他拿出了五百萬給楊浦區道上混的老鬼,想挑起我跟梅家之間的爭鬥,而剛才錄音裡面說話的人就是這個老鬼。」我解釋道。
「我馬上打電話給展鵬,如果真是他所為,我們周家絕對會給李先生一個交代。」周夫人打算拿出手機。
「不必了。」周力盛從樓上走了下來,制止了周夫人打電話的舉動。
「那周先生覺得怎麼處理?」我看向周力盛。
「一個道上混的混子,這種人的話也可以當做證據嗎?」周力盛不屑說道。
「有時候,道上的人可比某些商人更講信用。」我據理力爭。
「你就是在說我不講信用了?」周力盛用銳利的眼神掃視著我,語氣也是冷冰冰的,一個周家董事長,旗下掌管上千億的資產,不怒就已經有了威嚴,更何況此時已經發怒。
一股無形的壓力朝我湧來。
我可不會輕易會被別人給壓垮,同樣反駁回去:「我只說某些商人,如果周先生認為自己不在此列之內,自然就不需要介意我的話。」
話外音就是,如果是在此列,那就是比道上的人不講信用,反正我不會收回剛才的話。
周力盛臉色更加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