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連續麻煩
回到辦公室內,我打電話給周夫人,我還沒開口,她就問我有沒有收到藥材,亦或是藥材出問題什麼的。
我說藥材沒出問題,而且也感謝她買的是雙倍,但我今天不是想說這事。
那是什麼?
她有些疑惑。
「周夫人,知道鍾大夫給您丈夫治病的人有幾個?」我正色問道。
「為了保密,只有我和管家知道,還有我丈夫,其他傭人都不知道的,我支開了。」周夫人回道。
「但是有一個自稱來自廣東的田宜春田先生,剛才來到了我們養生館,說知道鍾玲秀給周家主治療遺傳病的事情,還想請鍾玲秀的師姐鍾玲璇去廣東一趟,這又是怎麼回事?」
「真有此事?」
「剛才鍾玲秀的師姐鍾玲璇都跑到我辦公室內來,差點殺了我,周夫人覺得我會騙你嗎?當初為了給周家家主治療,我可是一直叮囑過一定要保密的,現在鍾玲璇知道了,她還要告訴她師傅,您說我能怎麼辦?」我的語氣明顯有些生氣,周家一點信用都沒有,讓我很生氣。
他們周家說出來,倒是屁事都沒有,但我他嗎得遭殃啊。
「這事肯定不是我說出去的,管家也不可能,我去打聽一下,看力盛是否有廣東那邊相識的田宜春,如果真是力盛,那我肯定會給李先生一個交代。」周夫人沉聲道。
「對了周夫人,還有一個人知道這事。」
「誰?」
「您兒子周展鵬。」
「那天他好像沒回家吧?」
「回了,只是你那時候不在。」
「我知道了。」周夫人掛掉了電話。
這事情肯定不是我透露出來的,徐立自然也不可能說出去,鍾玲秀就更別說了,絕對不可能。那就只有周家的人把消息透露了出去,或者是周力盛說的?反正是他們周家。
他們不講信用,讓我來承擔鍾玲秀師門的怒火,真他嗎的扯蛋。
大概過去四十分鐘,周夫人回電話了,她說她打聽過了,他們周家還真沒有在廣東那邊認識什麼田家之人,而且她也親自問過她丈夫了,周力盛根本不會說出去,她也問過她兒子,周展鵬同樣不承認,這幾天都在學校呢。
或許是我那天被人跟蹤了,或者是一直有不少人盯著周家門口,泄露了出去,反正她覺得不是他們周家的人說出去的,她可以以她的人格做保證。
「行,那這事不說了。」我掛掉了電話,那我暫時相信我是被人跟蹤了,或者是不小心被其他人拍到,這事情想知道也容易,下次等這個田宜春過來,親自問一問就知道了。
但這個田宜春這樣匆忙的離開,我明顯感覺不對勁,總覺得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不讓我好過,不然離開的這麼匆忙是為了什麼?真是有急事啊?
其實我還真不信我是被人跟蹤了,因為上次從益生坊出發,是我親自開車,而且小心翼翼,並沒有發現被什麼人跟蹤,才去周家的。現在周夫人用這個來解釋,我也沒有證據,繼續反駁也沒有什麼作用。
我想了想,走向了鍾玲秀的辦公室,她也已經知道了這事,看到我進來,有些責怪的說道:「你可是害死我了。」
「我也不想這樣。」我嘆氣道,「對了,你能不能勸勸你師姐,讓你師姐別告訴你們師傅啊。」
「都已經說了,我師傅說可能會親自來一趟上海,唉!自求多福吧。」鍾玲秀也嘆了一口氣。
我靠,真來啊?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我心裡頓時拔涼拔涼的。但既然事成定局了,還能怎麼樣?真到了,就硬著頭皮去道個歉,反正這事我一人承擔下來,別讓幫我的鐘玲秀也遭殃就是了。
剛把這事壓下來,但張時東的一個電話,卻讓我暴跳如雷。
他說有人悄悄找到他,而且想花一百萬賄賂他,就是讓他拿出劉正文之死的所有案卷。另外,他還說老鬼讓他轉話給我,有人也在打聽老齊和老劉的死,讓我小心。
這事直接觸動了我的神經,因為這些天來,劉正文的死的風波剛剛消散下去,張時東也準備把案子給壓下去,也不結案,就打算把案卷放進倉庫內,變成一張無尾案件,讓時間慢慢驅散。
而老齊和老劉兩人也已經下葬了,死因是突然病故,這案子根本就沒有立案,下葬后,基本上不會有人提起的。現在居然全部有人打聽,這是想翻案,這是來整我啊。
先是鍾玲秀去治療的事情被人透露出來,還故意跑到益生坊找到了鍾玲璇,告訴了她。緊接著又是有人想翻案,事情真有那麼簡單?
處處都透露著古怪啊。
如果張時東真老實交代了,那我豈不是完了?
不過對方這次就找錯人了,他們以為張時東是一個愛財之人,加上他又是負責此次案件的人,就想賄賂他。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張時東也參與了進來,最後補刀的人是他,對劉正文造成致命一擊的也是他,還被我拍照,拿走了匕首,張時東敢出賣我么?出賣我他也得遭殃。
幸好上次我留了一手,把他也牽扯進來,不然以他那貪財的性格,早他嗎的出賣我了。別說一百萬,五十萬他都會幹。
也只有真正把他牽扯進來,讓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才會不要錢,而是要命。
「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嗎?是不是周家的人?」我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對方一共兩個人,三十歲左右,昨晚在我下班之後,他們就在區局門口找到我,跟我提起這事,而是還說可以現金支付。」
「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我要考慮一下。」
「考慮?」
「李先生別誤會,我是想通知你,所以暫時用這個借口拖延時間,要是我當場拒絕了他們,那就找不到他們了。我肯定不會答應他們啊,我這不是自尋死路么?」
「知道就好。」我沉聲道。
「那接下來怎麼辦?」
「你答應他們,但要一手交錢一手交案卷,就繼續選在你們區局的靶場好了。」
「好,那什麼時間?今晚嗎?案卷也真給?」
「那些案卷你自己心裡有數吧?」
「就是被仇敵殺死,沒有留下兇器,指紋,任何證據,反正不會牽扯到我們。」
「劉正文跟楊浦區哪個大佬有仇嗎?」
「跟死掉的老齊有不少恩怨。」張時東如實回道。
「這樣吧,你在案卷上寫著可能跟老齊有關,反正這傢伙都死了,算是相互仇殺,這樣解釋也河裡。」
「這樣合適嗎?為什麼不直接動手抓人?」
「我想看看到底誰是幕後主使,暫時讓他們相信案卷是真的,然後他們應該會去見幕後主使,那時候再動手也不遲。」我叮囑道。
「那……那錢……」
「那錢是你一個人的。」
「我馬上去辦。」張時東笑著回道。
草,這個貪財的傢伙,眼睛真是完全鑽到錢袋子裡面去了。
掛掉電話,我打電話給王輝,讓他事先去區局靶場那邊蹲點,晚上會有人接觸張時東,他就跟蹤那接觸張時東的人,看看這些傢伙到底拿到案卷後到底去見誰。
關於這事,我不打算再告訴周夫人了,就算牽扯到她周家,我也不會再提醒。吃過上次的虧,這次我可不會再給自己心裡添堵,我要找到證據,要是真是周家的人乾的好事,那找到證據才是最實在的。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再提醒周家,又會被他們提前警惕,那反而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