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兄弟幾個裡頭,他不自吹,情商方面,還是他勝一籌的。


  他沒瞞著,說自己跟這女人提出結婚了。


  三個男人一聽,這人原來早有打算。


  簡章柯笑笑:「難怪你今天看著臉色差,求婚被拒。」


  「求婚?談不上。」溫謹懷把酒杯推到一旁,清眸湛湛,不承認自己被那女人拒絕後,情緒差到現在。


  他眯眼點煙,淡淡道:「我這點事兒解決起來容易,不聽話有不聽話的對付方式。」


  蕭易辰拍他肩膀,喝大了的大舌頭嚷嚷:「謹懷哥你這是打開女人的方式不對!你沒聽過通往女人身體的最直接那條是什麼道兒么?你太斯文,要我說把安果妹紙推到牆角直接打上一針啊,她還能不服帖你!或者!要不就是你真沒那方面浴望了,前幾個月我給你塞女人大把的,你碰了一下沒?唉!謹懷哥你是不是從真的來沒用手擼過……嗷!別踹,五哥讓問的,是他,是他,就是他!」


  溫謹懷臉色極差,扭頭。


  那倆人,眉目一個比一個正經,低頭喝酒。


  「……」


  ……


  安果從他家緊急離開,到晚上,芳姐打來電話,說老爺夫人用了晚餐走了。


  安果問那人回去沒有?

  芳姐說沒有。


  十點來鍾,芳姐再次打來電話,說小少爺哭得厲害,問安果方不方便現在過去喂乃。


  當媽的哪會有二話?


  安果拿起車鑰匙就出門,半小時到了。


  進了他家,冷冷清清,只有孩子焦躁的哭聲嗡嗡。


  芳姐抱了寶寶下來,安果脫掉外套,撩起內衫解開哺ru內衣的小口子,小傢伙早就嗅到了,肉肉的小脖子艱難的轉動。


  安果把兒子抬起,小傢伙嘴一叼,吃上了。


  她坐進沙發,低頭弄了弄衣服,看了眼時間皺眉,問芳姐,「你家少爺這個點兒還沒回來?」


  「德輔醫院有個病人叫,少爺過去了,剛才打電話說不回來了,明天直接坐醫院的專機,要去南邊,義務支持幫忙做手術,唉!」


  安果知道他忙,醫術了得,全國各地就不斷有醫院邀請他做高難度手術,這些是推辭不了的。


  「什麼時候回來?」


  「這就不一定了,那邊出了事故,病患眾多,少爺估計要在那邊義務幫忙一陣。」


  安果想到下午在家看的新聞,不假。


  她鎖眉想了會兒,眉頭卻舒展開,那不正好,他在,她過來看孩子總是彆扭,兩人算是鬧僵了,要是他不同意她就不能進門。


  這一陣子,又能出入自由,照顧小傢伙給喂乃了。


  把兒子哄睡,安果順著芳姐所提,在二樓她睡過的那間客房留下過夜。


  睡前,她盯著電視里滾動播出的新聞,事故正在跟進,思量一陣,磨磨蹭蹭的到底給發過去一條簡訊:注意安全。


  等了等,沒見回。


  她側個身,把手機扔遠些,睡覺。


  ……


  第二天清早起來看,這人真沒理她。


  安果心裡有說不上來的一種淡淡情緒,像是朝湖裡投了一顆石子,卻沉下去了,沒有回應一般。


  又反過來想,這也沒什麼,注意安全這種叮囑簡訊,一般情況下都沒人回復的吧。


  而且他那人,也不像閑的會回復別人簡訊那種。


  安果中午去了趟安家大宅。


  回來這麼多天,現在寶寶沒回到身邊,但也能天天見面著照顧。


  要說溫謹懷若是反對她見寶寶,那安果也不可能能進他家的門。


  算是默許了她給孩子喂乃吧。


  兒子這邊不用她著急上火了,泰仁醫院董事局那邊,她就該上手回去了。


  畢竟,親口答應了媽媽。


  安家大宅二樓書房,安果和安濤談話,出奇的順利。


  她要回在董事局的原職位,安濤竟沒有反對,人逢喜事精神爽般,居然點頭答應,還訓斥她東呆一下西搞一下,正經上班把幫助這個家把醫院經營好。


  安果當下奇怪,這人三百六十度轉彎轉的也太徹底了。


  下樓后才從王佳嘴裡得知這一家子突然大方起來的原因。


  南邊出事故,溫謹懷緊急摔德輔醫療隊趕往支援,泰仁那麼多有水平的醫生,溫謹懷獨獨叫了一個實習生安雪貼身跟隨。


  看似隨意的舉動表明了什麼,一醫院的人都心知肚明。


  更加證實了溫家和安家聯姻的意向。


  安果面無表情走出安家大宅。


  那天他說要對她壞一點,讓她知道選擇不多,錯過一定後悔。


  安果心下這會兒開始著急。


  又氣。


  路上把車停到一邊,有股子衝動要訂張機票趕過去,考慮到剛恢復哺ru的寶寶,又犯了難。


  六天過去,這兩人還沒從南邊回來。


  新聞里報道,事故處理到後期了,重大手術不至於那麼多台吧。


  難不成手術做著做著,手術室口罩一帶,儘是眉梢眼角在調/情,安雪又是個會算計攻心的,不會真把他拿下了吧?

  安果心頭焦躁,在這頭看不著情況,每天猜測度日,十分懊惱。


  又放不下自尊打電話給他,打了問什麼呢?


  你一個拒絕他的女人,問他和別的女人這些天在幹什麼,好意思么?


  ……


  第八天。


  泰仁董事局開了一天的會,安果在董事局並沒有大權,是個小職階,整理會議資料到端茶倒水,這就是她的工作。


  會議室呆了一天,別人出去吃午飯,她要把下午會議的PPT做好,忙的一口水都沒喝。


  一天下來,比當實習醫生還累,並且枯燥。


  下班時她在辦公室躺了一會兒,有點低燒,心想這下糟糕,今晚上怕是不好給寶寶喂乃了。


  打了個電話給芳姐。


  芳姐在那邊唏噓了一堆,老人家又心疼又教育:「也不能吃藥,不然小少爺好幾天都不能吃母ru,安小姐呀,你趕緊的回家到被窩裡躺一會兒,捂一身汗,只有這辦法退燒了,叫你媽媽給你弄點熱米粥搭配薑絲,這吃了很好的。」


  安果都聽著。


  掛斷後剛要給媽媽周雪娟打過去,媽媽倒打過來了。


  安果接起,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里一陣急促得呼吸和咳嗽聲。


  「媽?」安果聽得不對勁。


  周雪娟喘了好一陣,旁邊傭人的嗓音急急在勸,周雪娟哭腔吼過來:「你立刻的給我回來!安果,養你十八年,媽對不住你什麼,你要這樣對媽媽?你在國外偷偷生孩子隱瞞的好啊,你還讓媽活嗎你!媽不活了,沒臉去見你外公外婆,造孽啊這個家……」


  安果渾身僵住了,聽著電話里媽媽一錘一錘打在心口的聲音,耳朵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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