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老公

  說完,時蘭起身,長腿一跨上了機車。


  等到安様被霍昭帶上越野的時候,時蘭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上車以後,安様看著霍昭,看樣子,腦子裡應該沒想什麼好東西。


  但是,這個戴著口罩,看上去無比年輕的小哥哥,開口便是:「你姐既然把你交給了我,就別想逃了,只有死人能從我手裡解脫。」


  安様聽完后,倒在後排座位上,索性不動了:「我姐是加入什麼神秘組織了嗎?忽然變得這麼狠。」


  「你對你姐姐做了什麼,心裡真的沒數嗎?她在醫院,差點死了。」


  「活該。」安様翻著白眼冷罵了一句。


  霍昭聽完,加快車速,爭取半小時內,就讓這小混蛋,享受深海恐懼。


  安様根本沒有半點同情心,所以,霍昭也不需要。


  ……


  辦完小混蛋的事情回家,已經是深夜十一點。


  時蘭停車的時候看到了宴時修的保時捷,知道他已經回家,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上樓的速度。


  推門看到邁巴赫搖頭晃腦地躲在門后,時蘭一把將它提了起來,走往客廳。


  此時宴叔叔才剛洗完澡,腰間圍著一條浴巾,頭髮上還掛著水珠,坐在卧室的床上擦頭髮,回身看到時蘭上樓,便道:「事情還順利嗎?」


  時蘭取下口罩,然後答:「小混蛋完全就是個禍害,和時家那群人一路貨色。」


  宴時修聽完,放下毛巾,將她往腿上一撈:「如果你覺得心煩,可以交給我……」


  時蘭坐在宴時修的腿上,看著他濕潤又凌亂的頭髮,便抓起了他手裡了的毛巾,往他頭上擦:「你要插手安藍的事?」


  「我只是不想你心煩。」


  「那不就行了?我借著安藍的重生,總要付出一些代價吧?況且,我不把那小混蛋收拾痛快了,我不姓時。」


  「那就……改姓宴怎麼樣?」


  時蘭低頭,看到了宴總左腰的紋身,結痂的地方已經脫落,露出了更為清晰的圖案和字母:「紋身的時候,你心裡在想什麼?」


  「想象你看到這個紋身時候的反應。」


  「那跟你想象中一樣嗎?」


  「你再親一次我體會一下?」昨天大小姐蹲下去吻這個紋身的反應,是宴總始料未及的。


  時蘭愣了一下,從宴時修的懷裡離開:「我去洗澡,等會……讓你好好感受。」


  宴時修看到懷裡一空,心臟也好像有什麼東西跟著抽離,不過,他很有耐性,見時蘭去洗漱,便自行把頭髮吹乾,再靠在床頭看文件。


  十分鐘后,時蘭出來,看到宴總還在假正經,便道:「你還能看得下去?」


  宴總也不甘示弱,反問:「你又洗戰鬥澡?」


  兩人心照不宣,在這種事上,他們一貫和諧。


  宴總如願地感受到了舌尖掠過紋身的滋味,大小姐也嘗到了這麼做到底帶來了什麼樣的炸裂後果。


  樓下豪車兄弟在客廳里竄來竄去,但是,絲毫也影響不了樓上父母的火熱。


  後半夜,時蘭好不容易才想起自己還收到過微信,打開一看,是陳蓓妮發來的。


  「老公,明天我殺青。」


  宴總在她背後看到這條微信,瞬間把人摟了回來,道:「那兩個字,我也想聽。」


  大小姐放下手機,挑眉:「你再……努努力?」


  宴時修埋首在時蘭的肩膀處,道:「以前你在時家有束縛,我知道你在時蘭的位置上,會是一輩子。現在你雖然和我住在一起、睡在一起,但我知道,你是自由的,只要你不想要的東西、不想做的事,誰都不能勉強你。我已經很努力地提醒自己,不要這麼患得患失,但有時候,不受控制。」


  時蘭聽完,反抱著身上的男人。


  她能夠感覺到宴時修想要抓緊她,卻不知所措的惶恐。


  然而她卻沒辦法回應,因為安慰對他不起任何作用。


  半響后,時蘭認輸般的嘆口氣,道:「宴時修,你到底有多愛我啊?」


  「我自己都不知道。」


  「老公。」


  宴時修愣住,身體僵了一下,然後他撐起身來看著時蘭問:「你剛……」


  「老公。」


  大小姐毫不吝嗇地叫了第二聲,而宴時修回應她的,是洶湧的親吻和這世上最濃烈的感情。


  翌日清晨,時蘭穿著宴叔叔的襯衣在廚房熱牛奶。


  宴時修下樓見了,從背後將她抱住:「以後在家都這麼穿?」


  大小姐沒有拒絕,只是道:「今天我回一趟劇組,下午去雙時接你下班。」


  「好。」宴時修一邊回應,一邊從冰箱里拿出食材來,做三明治。


  「安家那個小混蛋,我讓霍昭帶出海去脫皮了,趁這個時間,幫我查一下,那個小混蛋這些年都養肥了哪些親戚,好嗎?」


  大小姐雖然說得很自然,但是,宴叔叔心裡明白,這些小事,其實大小姐根本不需要他的幫忙。


  之所以要給他找點事做,就是為了安撫他那顆患得患失的玻璃心。


  兩隻豪車一大早就在家裡開啟了競速模式,這會兒根本看不到貓影。


  等宴時修出門以後,時蘭將兩隻小傢伙給拽了出來,一把塞進貓別墅里,打去吧。


  大小姐今天行程很滿,不招呼啦。


  ……


  此時,遊艇在海面上晃來晃去,讓不熟水性的安様十分想吐,偏偏霍昭把他綁在甲板上,任由他在烈日下面暴晒。


  「喂,姓霍的,有本事,你就直接把小爺扔到海里喂鯊魚,沒本事就趕緊把我放了!」


  霍昭坐在甲板上海釣,根本不為所動。


  「喂!我暈船,我想吐!」


  霍昭看看防水運動手錶,道:「才兩小時,還有三十四個小時。」


  安様一聽,心裡開始發憷,大喊道:「安藍想幹嘛?想弄死我嗎?我要告她謀殺。」


  「你尊重過你姐姐嗎?」霍昭反問,「在我們那,男人存在的意義,就是要保護女人,如果一個男人連這點都做不到,還要像你這樣羞辱出賣姐姐,換做我父親,你早死一百次了,你算男人?你連個人都不算。」


  安様聽完,很不服氣:「我只是想要賺錢!」


  「出賣姐姐換來的錢也叫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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