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 已經選擇了自爆!
「什麼建議?」
「你沒發現么?你完全有毀滅這一切的能力,不用謙虛。」時蘭道,「既然你已經做好了要自首的準備,那還顧及什麼面子?一不做二不休,曝光尤莉和同事的姦情,讓他們身敗名裂,曝光岳母索要四十萬彩禮的事情,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嘴臉。這樣一來,沒人會嘲笑你被戴綠帽,只會同情你,原來犯罪是為了妻子,但是妻子居然給你戴綠帽子。」
「當他們的名字,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大眾視野當中,你覺得,他們還不夠惡臭?」
「你坐牢,他們何嘗又不是坐牢?」
「以後,不管他們全家走到哪……都會被指指點點。」
「而我唯一可以答應你的事情,就是護你父母周全。」
以現在這個局面,安立恩還有選擇嗎?
他知道自己無處可逃。
他之所以來找時蘭,是因為他不甘心就這樣被抓住,他想要那些對不起他的人,和他同歸於盡。
但是不好意思,大小姐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所以,她「提點」安立恩,到底怎麼做,全在於他。
安立恩聽了時蘭的話,沒覺得這是什麼好主意,因為他到現在還心存僥倖。但是,想到尤莉的狠,想到情夫的登堂入室,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時蘭的這幾個建議,唯一讓他覺得痛快的地方,就是讓他親手去結束這一切。所以,也讓他心動。
也就是在這時,一輛黑色保時捷停在了兩人的身邊,而車上的男人戴著墨鏡,酷酷地探出頭來,詢問時蘭:「結束了嗎?」
「走了。」說完,時蘭走下台階,開門上了副駕的位置。
安立恩並沒有看到宴時修完整的面容,所以,他並不知道那是誰。
待到宴總驅車從偏門下彎道離開的時候,他抓住路過的酒保問:「請問,剛開保時捷的那位男士是?」
酒保愣了一下,就看到了宴總的車尾,不過,這也夠了。
「雙時集團董事長宴總的車吧,上午就只有他和未婚妻來過。」酒保說道,替安立恩解答了疑惑。
聽到宴時修三個字,安立恩有了答案。
有了一切答案。
更讓他詫異的是,安藍竟然是宴時修的未婚妻。
「你確定是未婚妻,不是女伴?」
因為安立恩不相信,不相信那樣一個財團的董事長,會看上安藍。
「當然確定,宴總從不帶女伴過來,安小姐未婚妻的身份可是他親口承認,俱樂部上下,人盡皆知。」酒保解釋。
這次,由不得安立恩不信。
難怪!
難怪她可以有這麼大的權勢。
事已至此,安立恩知道,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爸媽,不過,既然安藍已經同意替他保護父母,也就是說,他可以無所顧忌。
事實上,這個酒保是宴總安排的,即便是經理上午在咖啡廳的說詞,也是宴總準備的好戲。
因為他篤定,這個人渣不會把他和時蘭的關係爆出去。即便是他爆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更何況,他知道安立恩所求為何,並知道他還有唯一的牽挂,那就是他的父母。
在掌握一切的前提下,他必須讓這個人渣明白,大小姐,有人罩。
這時的安立恩,像是受到了莫大的衝擊,一個縝密的復仇計劃,也在他心裡,悄然而生。
回程路上,宴時修看向時蘭,說:「英華查到安立恩重傷了他岳父,據說,他妻子已經報了警,安立恩是逃出來的。」
「安立恩自負又冷血,但是對他妻子還算不錯,遭到這樣的背叛,不發瘋才怪。」時蘭說,「在收拾安家人這件事上,已經沒我什麼事了,屬於安藍的任務,我已經全部完成。」
因為不管安立恩聽不聽她的建議,牢獄之災是跑不掉了。
但是,如果安立恩能把尤莉一家一起收拾了,抱團毀滅,那就再好不過了。
……
尤父被送入醫院以後,傷勢很重,以至於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逐漸清醒。
尤父醒來以後,尤莉的情夫許孟哲跑上跑下,甚至於丟下工作,在醫院陪伴尤父。
尤母最開始也很不舒服,女兒出軌就算了,還有了私生子,但是,在安立恩的襯托下,許孟哲的體貼和擔當,讓尤母開始轉變態度。
「我當初就讓你不要嫁給安立恩,你偏不聽,結婚以後又胡來,這算怎麼回事?外人怎麼看?」
「媽,孟哲是我的初戀,我承認,我們重逢以後,我沒把持住是我不對,我也很想要從這段畸形關係當中抽離出來,但是,當我看到安立恩的犯罪行為以後,我真的很害怕。」
「既然害怕你還顧忌什麼?直接送他去坐牢,拿到結婚證以後,你們再結婚,一切都順理成章了。」尤母對安立恩毫不留情,「他現在還把你爸爸打成這樣,難不成你還有顧忌?」
「我……我這不是害怕影響孟哲和孩子以後沒辦法做人嗎?」尤莉說道。
這時,許孟哲提著食盒進入病房,將雞湯遞給尤母后,又對尤莉說:「我們出去談談?」
兩人一起去了醫院的樓道,沒等尤莉開口說話,許孟哲便將她一把抱住:「尤莉,報警吧,我是說,不僅僅是伯父被打這件事,把安立恩的罪證也交出去,這樣以後,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照顧你和我們的孩子。」
「可是……」
「你知道我還像當初那麼迷戀你,再說了,孩子是我們的,跟安立恩沒有關係,你這樣,對我不公平。」
「你讓我再……」尤莉還在猶豫,但是,卻被對方直接封住了口。
就在醫院的樓道里,兩人正大光明地糾纏在一起,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跟蹤和跟拍……
看到這一幕,安家人誰又比誰更加可憐?
兩人回到病房以後,打算和尤父尤母一起商量報警,但是,不需要了!
因為那個人,已經選擇了自爆!
@安立恩律師:「第一次和安梓鈞分錢,我記得很清楚,是為了湊岳母口中四十萬的彩禮,因為她告訴我,沒有這筆錢,我休想和尤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