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要錢不要臉
莫召昀身體力行的好好表現了一番。
情動時,極為小氣的掐著宮晚兒柔嫩的腰肢一疊聲的問「我表現好不好」,氣得宮晚兒直撓他。
一夜貪歡,極盡纏綿。
宮晚兒第二天照舊起遲了,起床洗漱吃過早飯就已經到了中午,匆匆收拾了一番后,給司機打了電話,便出了家門。
樓下,宮晚兒遇到了去丟垃圾的楚凝,倒沒先前那麼驚訝了,淡淡的笑了下,算是打招呼了。
楚凝溫柔一笑,「莫太太,要出門啊。」
「嗯。」宮晚兒點頭,笑容疏離客氣,簡直恰到好處。
楚凝沒再說什麼,兩人就這麼擦肩而過,沒走幾步,司機便開著車過來了,宮晚兒直接上車離開,徒留楚凝一個人站在原地,微眯著眼眸看著那輛消失的黑色轎車。
車上放了四五盒補品,宮晚兒去病房時全部都拎了上去,本以為照看宮嘉諾的是宮建德,沒想到才進了病房,就看到郝錦芝坐在沙發上拿著平板電腦在玩。
聽到房門的想動,宮嘉諾和郝錦芝同時看了過來,郝錦芝勾著唇角笑道:「啊呦,莫太太來了。」
宮晚兒沒理會郝錦芝那陰陽怪氣的語調,直接走了進去,將補品放到床邊,看了眼宮嘉諾的臉色,淺笑著問道:「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醫生說都挺好的,沒什麼問題。」宮嘉諾心裡有些高興,不過面上依舊淡淡的,什麼表情都沒有。
宮晚兒聽他這麼說就安心不少,只是宮嘉諾才說完,郝錦芝便叫嚷起來:「什麼叫沒問題?那可是硫酸,人肉都能化成一灘水,背上那麼大一個傷口,以後可是要留疤的!」
宮晚兒聽到郝錦芝開口就生氣,但礙於宮嘉諾,還是耐著性子冷笑道:「沒有傷到臉上,嘉諾是男孩子,以後結婚女方還能嫌棄他背上有疤痕不肯結婚?再說,疤痕怎麼了,現在醫療這麼發達,消除疤痕難道是什麼難事不成?」
雖然宮晚兒也知道,被硫酸腐蝕過留下的疤痕,只怕不好祛除,但在郝錦芝面前,她可不打算示弱。
「媽!」宮嘉諾喊了郝錦芝一聲,心裡很是難堪,忐忑的偷瞄了宮晚兒一眼,捏緊了拳頭,顯然是在忍耐什麼。
郝錦芝卻壓根沒理會他,就那麼梗著脖子瞪著宮晚兒。
「你說的輕巧,你現在是富豪太太了,肯定覺得沒什麼,那做手術不要錢啊?」郝錦芝不屑的翻了個大白眼,手指頭不停在平板上划來划去的。
兩人離得不近,可宮晚兒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郝錦芝平板的頁面在停留在某個購物網站的,再次忍不住冷笑起來。
「嘉諾手術的錢自然有我準備,你不用擔心,有時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如動手給嘉諾燉個湯讓他補一補身子!」宮晚兒十分嫌棄郝錦芝這樣的做派,更是心疼父親和弟弟攤上這樣的妻子母親,一輩子都甩不掉。
「宮晚兒,話可是你說的!」郝錦芝眼睛發亮,迫不及待的開口和宮晚兒討要:「既然你這麼有誠心,那就先把嘉諾做手術的錢拿出來吧,我聽說手術費可不便宜,那麼嚴重的傷口,肯定要多做幾次才能恢復成從前那樣的!」
宮嘉諾本來就十分難堪了,又看到自己的母親這樣找借口和姐姐要錢,臉都給氣紅了,聲音中染上了幾分怒氣:「媽,我不做手術,只是一點傷疤而已!」
「你說的是什麼話?」郝錦芝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宮嘉諾,這才又轉頭對宮晚兒道:「就算嘉諾是男孩子,也不能留疤,不然多難看!」
說到這裡,其實宮晚兒也明白郝錦芝打算做什麼了,只是覺得非常可笑。
「難道我頭上寫著『我是冤大頭』這幾個字,所以你覺得只要你要錢,我就會給你?」宮晚兒的語氣很冷,就像是冬天結了冰的水,冷到了骨子裡。
「什麼給我,是給嘉諾做手術!」郝錦芝覺得宮晚兒沒以前好拿捏了,死丫頭賊精。
「這個不用你擔心,只要嘉諾做手術,多少錢我都會交,不過給你……」宮晚兒對著郝錦芝冷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宮晚兒,我看你就是話說的好聽,壓根不想給嘉諾做手術祛除疤痕!」郝錦芝拿不到錢,整個人都暴躁起來,像個潑婦一樣。
「你每次都能讓別人的好心情變成壞心情,能做到這個地步,除了你也沒別人了。」宮晚兒鄙夷的哼了一聲,「無論你怎麼說,反正錢我是不會給你的,就是以後,我也不會給你一毛錢!」
「你!宮晚兒你!」郝錦芝快要給氣死了,她最近手頭一點錢都沒有,這個月沒有買新出的衣服鞋子包包,更加沒有買珠寶,都不敢去街上逛,就怕遇到朋友被嘲笑。
拿不到錢,郝錦芝氣得口不擇言的大罵起來:「宮晚兒你這個白眼狼!你有那麼多錢都不知道孝敬父母,你……」
「真好笑,我就算有十幾個億那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宮晚兒冷冷的看著郝錦芝,神情厭惡。
郝錦芝本來就是一個十分虛榮的女人,從前宮建德有錢,勉強能滿足她的虛榮,就算被限制,至少每個月還能買幾件新款的衣服包包,不至於在那群富太太面前太丟人。
但自從宮建德坐牢后,她就受盡了嘲笑,還得養著宮晚兒這個吃白飯的,所以郝錦芝越想越不甘心,最後直接卷錢跑路了。
可是她本身大手大腳慣了,又沒有經濟來源,那些錢也很快就花光了,正當她走投無路的時候,聽到朋友說宮晚兒嫁給了莫召昀,這才又回來了。
現在宮建德也出獄了,公司拿了回來,日子本該像從前一樣的,可宮建德竟然開始限制她花錢的金額,平時給的零用連一個包都買不了,這讓郝錦芝憤怒又無可奈何。
手裡沒錢的郝錦芝可以說走投無路了,這才將目光投到宮晚兒身上,希望能從她這裡拿到一些錢,沒想到宮晚兒會這樣吝嗇,竟然一毛不拔。
沒有錢,這簡直比殺了郝錦芝還要痛苦!
「宮晚兒,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沒關係?就算老娘沒生你,但老娘也是你法律上的媽,你有義務贍養我……」
郝錦芝雖然貪慕虛榮,但還有點小聰明,知道宮晚兒難得來醫院,又沒有莫召昀在的情況下,當然要想盡辦法弄些錢出來,否則一旦讓她離開了醫院,只怕她連人都找不見了。
宮晚兒自認不是一個狠心的人,可對於郝錦芝這樣的后媽,她連一丁點的好感都沒有,更不要說贍養了。
宮晚兒沒理會歇斯底里的郝錦芝,徑自起身拎起包準備走人,神色淡淡的對宮嘉諾道:「嘉諾,你好好養病,等我有時間了再來看你!」
「嗯。」宮嘉諾微微低頭,眼底滿是難堪。
雖然宮嘉諾是郝錦芝的兒子,但性子也還算不錯,至少兩人從前沒有過齷齪,所以宮晚兒看到弟弟的面子上,也不想對郝錦芝說太難聽的話。
半大的少年,最是好面子,宮嘉諾嘴上沒說,可神情早已經說明了一切。
宮晚兒要走,可郝錦芝好不容易見到她,哪裡會這麼輕易的讓她離開?
「不許走!」郝錦芝直接堵在門口,這裡是VIP病房,她也不擔心被人看笑話丟了臉面。
「嘉諾為你受傷,給點損失費不過分吧?」郝錦芝死死盯著宮晚兒,就像在看著一塊鮮嫩可口的肥肉一般,想要狠狠咬上一口。
宮晚兒冷冷的看著郝錦芝這副無賴的模樣,想不通父親到底是怎麼能忍受得了她的。
「宮晚兒,你別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了,你結婚那天你讓人把我關起來的事情我都沒和你算賬,既然你都這麼無情了,那咱們今天就好好說說!」
郝錦芝已經過慣了隨便花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的日子,現在這樣捉襟見肘的生活簡直生不如死,就是豁出老臉也要從宮晚兒身上刮出錢來,就算被宮建德知道,難道他還會打她不成?
抱著這樣的想法,郝錦芝完全豁出去了。
「雖然你爸現在還管著公司,可現在畢竟和從前不一樣了,公司被你舅舅虧空的厲害,家裡日子過的緊巴巴的,你弟弟還在念書,又因為你受了傷,怎麼都要補一補,還有,我在你婚禮上被你朋友關起來,這可是你不對,補償我這個后媽不過分吧……」
為了能買衣服珠寶,郝錦芝可謂是絞盡腦汁,連帶說話都開始有理有據了。
雖然聽起來依舊那麼可笑,宮晚兒也真的笑出了聲,神情說不出的嘲諷,「叫你一聲阿姨是看在我爸和我弟的面子上,但是你也別蹬鼻子上臉!」
「你一個月花了多少錢,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偏偏學人家小姑娘,成天的買衣服買首飾買包,做美容,是打扮給誰看的?從小到大,你也沒怎麼管過嘉諾,這會倒是拿著他當借口要錢,你好意思么你!」